('赵祐辰点了点头,说:“折腾了这么多年,我那后妈死活不愿意搬去北京,也不结婚,就为了孤儿寡母的身份更方便要前夫的抚养金。”他无奈地一摊手:“这不,她儿子刚成年,要不到钱了,可算是愿意到北京跟我爸结婚了。”“可是本来离婚后本来不就必须给抚养金吗?”云酽疑惑地问,“何必还要浪费自己的时间?”赵祐辰又笑起来,眼中明显有讥讽的意味:“就说你蠢吧。孤儿寡母不结婚,街坊邻居都有风言风语,逼得她儿子心里愧疚,管亲爹多要点儿钱咯。”被亲妈逼迫着问亲爸张口要钱,云酽试图代入自己,都被涩得说不出话来。刀子不割在他身上,赵祐辰还在说风凉话:“听说她儿子小时候不听话,爹妈离婚后执意去找他爸,把他妈折腾得跟精神状态出了问题一样,大病一场。从此以后咄咄逼人,对亲儿子跟仇人一样。”“真是自作孽不可活啊,”赵祐辰最后这样总结,“不过我爸是真喜欢她,连带着那便宜儿子也喜欢。”莫名被灌了一耳朵悲情的八卦,云酽连咬生煎时都蹙着眉头,不自觉同情起主人公:“说不定只是他想爸爸,小孩子又不懂事。”“谁知道。”赵祐辰无所谓地耸了耸肩膀,他从兜里变戏法似的掏出来两张皱巴巴的请帖,“酒席就在明月楼,明天中午。”他嘴角勾出一个怪异的微笑,目光在白泽和云酽两人中间来回流转:“你俩这样路痴又笨的,干脆明天中午来明月楼蹭饭得了。”说完,他压根没在意云酽的想法,不容拒绝地塞在了他手里,大摇大摆地离开了。结账的时候,白泽忍不住问:“你真要去?”在他看来,这个姓赵的就和随时会爆炸的恐怖分子没有区别,能远离就远离。看着掌心请帖上龙飞凤舞写着的字,云酽漾起笑容,无声而浅淡。他听赵祐辰讲那个受到母亲怨恨的儿子时,就不可避免地联想起自己。他朝白泽扬了扬请帖:“我听说明月楼很好吃,不吃白不吃。”服务员笑眯眯地和他们说:“您这一桌刚才已经由那位提前离开的先生付过钱了。”第二天中午,云酽和白泽提前查好了导航来到了明月楼。不愧是当地有名的酒店,来来往往什么口音的人都有。俩人第一次不跟家长单独参加婚礼,还是陌生人的婚礼,塞了一份份子钱揣着请帖就走了进去。这场婚礼办得一点也不比头次结婚简约,反倒把喜庆的大红色运用的更加肆无忌惮。西装胸口别花的新郎身材高大,眉宇间尽是喜气。云酽远远地看不清楚,直到新郎牵着身边的新娘走上台,看清楚五官的那一刹那,云酽屏住了呼吸,目瞪口呆。新娘一席优雅长裙拖地,笑容温婉,眼角眉梢里满是喜气。面色红润且明丽动人,完全不复前天云酽见她时那般憔悴。站在台上的新娘赫然是宋露林!云酽的大脑蓦地停止了运转,像是程序自毁般发出乱糟糟的鸣叫,整个人呆滞得好比泥塑雕像,无法动弹。赵祐辰的话适时在他耳边响起:“精神状态出了问题......对待亲儿子跟仇人一样......为了要抚养金......”卒然间云酽感受到了深入骨髓的尖锐疼痛,像是有人在吮吸他的骨血,忍不住颤索。他头脑发蒙,脸色煞白。那她的儿子,岂不就是.....云酽魔怔般站起身来,身后的椅子因为他迅猛的动作发出巨响,他焦急地巡视着整个宴会,最终目光聚焦在那个熟悉的身影身上。再次看到宋青,让云酽的心脏像是被谁紧紧攥在手心一般,兀然停止了跳动。第29章 苏州·夏·新的家庭拧转水龙头开关,冰凉的水缓缓流下,宋见青双手掬起一捧泼在脸上,水珠顺着手腕和脖颈缓缓流淌,溅湿了袖口和衬衫。额角的碎发也被濡湿,宋见青仰首望向镜中的自己,半晌,他用手背大力地擦过下颌,试图把滴溅的水珠赶走。他胡乱地用纸巾擦拭干净湿漉漉的额角,把皱巴巴的纸攥成一团,扔进了酒店走廊的垃圾桶。他在面对宋露林的时候,总觉得自己会回到十岁那年,懦弱又彷徨。小时候的他不懂“离婚”对于一对夫妻是什么,更不明白对于一个原本和睦的家庭是什么。他的一次意外,被宋露林定义为“背叛”,从此他和父亲被火焰融在一起,成为宋露林一块难以愈合的心病。他从兜里拿出手机,页面还停留在他爸给他发的消息上。“你妈妈已经把我的号码拉黑,见青,你替我转述吧,希望她能获得幸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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