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片的血色和伤痕,浑身泥泞,温璟儿躺在断垣下,面色惨白,不省人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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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夜,本该是歌舞升平的城南行宫,此刻亦是灯火通明。不过,意不在公主生辰,而是落于了别处。
下人们一个个面色凝重,端着水盆和纱布在江丞相的卧房进进出出。京中的名医都连夜被人从被子里拎了出来,就连太医院院使许柏远都出现在了此处。
众人皆知,丞相江书衍从后山抱回来一个浑身是伤的女子,不许人碰,那面色好像要吃人一般可怖。
有风夜凉,明明入了春,却感不到一丝一毫的暖意。
江书衍在门外等候,面色沉冷,唇线抿直。里头丫头将一块块带血的纱布和水端出来,让江书衍的心一直悬着。
终于,许柏远从里头走了出来,江书衍忙上前。
“许院使,里头情状如何,她可还好?”
“无碍了,只是身上划伤和淤青较多,尤其是肩膀上的伤口较为严重,应该是掉落断垣时划伤的,且记着要时常换药,小心感染。”许柏远叹口气,“这小姑娘糟了这么大一罪,想来身上是疼痛难忍才痛昏了过去!”
他的一字一句都像利刃划在了江书衍心口上,钝得生疼。
“姑娘家,都爱美,等我日后拿几盒舒痕膏来给你,让那位姑娘好生调养,想来是不会留有疤痕的。”
江书衍垂头,“多谢。”
许柏远轻笑道:“书衍,里头这姑娘是你何人啊,能让你大晚上把我这老头子都喊到这行宫来。”
“有劳许院使。”江书衍没有正面回答。
整整袖口,许柏远到也不甚在意,他看了看屋内,道:“山里夜凉,那姑娘受了风寒,加之身上有伤,夜里恐会出现高热。我再给你开几副药,若是夜里发了热,便给她服下。”
“书衍谨记,多谢许院使了。”
差人护送许柏远回府,江书衍一人走进了屋内。丫头婆子尽数退下,看着床上那人,他叹了口气,在床边坐下。
平日总是闹腾的人如今面色苍白地躺在床上,江书衍心中钝痛,满是自责。温璟儿身上的伤口都被处理过,行宫的丫头为她做了简单的清洗,换了身寝衣。
她一脸孱弱,额角上还有伤痕,嘴唇没有一丝血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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