譬如,在苏柔和乔欣岚离奇失踪后,乔、苏两大门阀,表面上对宁城官府施压如泰山,实际又有什么动作?
什么都没做!
如果不是齐君夜,没人能一句话获得乔正鑫的百分百信任,除了齐君夜,也没人能让苏柔、乔欣岚这俩大小姐陪演那场绑架戏。
凡是局中人都明白,这一局棋,黑白双方都只有一个共同的执棋者。
没了齐君夜,这场戏根本唱不起来。
苏长威自然也心知肚明,只是他并不很愿意提起那素未谋面,却已闻名多时的年轻人。
他脸色肃穆,说道:“柔柔与钟家长子早有婚约,注定不会和那齐君夜有何后话。所以他再如何出色,于我苏家而言终究只是陌路人,不值得投入太多关注。”
乔自道只是笑笑,看破不说破。
别人不清楚,他却最了解,苏长威与龙天军相交甚密,此二人对齐君夜的看法是一致的,更多是忌惮,视之如虎,并无欣赏可言。
另一个角度,苏长威与那位钟任真的父亲乃莫逆之交,彼此子女定下的姻亲不可破。
两项因素相加,苏长威从来都不希望,自家女儿与齐君夜那等不安分人物走得太近。
……
“咦?怎么个事儿?”
“这人都齐了,苏家和乔家的代表人咋还不露面?”
“难不成还在等什么人?”
“我瞧着吧,这就是在压陈家的气势!你看,乔家和苏家的人先到,陈家的人后出来,明明是兴师问罪,人家还要等他,这不丢面子嘛?”
“明白了!合着就是故意晾着陈家人呗?他们站着,别人在车里坐着,谁主谁次谁尊谁卑,这一下就显示出来了!”
围观群众们议论纷纷。
“上流社会的人,原来就是这么暗中较劲的啊?”
“真是八百个心眼子!”
“那陈家咋办呢?就干等着啊?”
议论间,陈家下人从里面陆陆续续搬出几张椅子,三张放在陈家己方阵营这边,两张放在那辆宾利车旁。
陈顶天率先坐下,居中位,陈狂与陈猛则在稍靠后的两张椅子,分左右落坐。
陈狂朗声道:“乔家、苏家的两位兄弟,事儿既然摆出来了总得谈吧,还请下车聊聊!”
车门这才不紧不慢打开,乔自道下车,身材挺拔,肩披一件过膝黑风衣,颇有股子人到中年风流不减的潇洒气度。
他下车后并未就座,而是笑呵呵站在车门口,自顾自低头点上了一支烟。
随后,苏长威现身。
他的着装便凸显一股干练风,昂贵丝质衬衫配马甲,宽壮上身肌肉线条明显,再有那略留胡茬的络腮胡下巴,四方脸,整个人几乎就顶着三个大字:不好惹!
苏长威什么也没说,踱步来到椅子后,伸手扶住,两眼不怒自威看向陈家一众人等。
咵!
他手底下的花梨木椅陡然炸开,四分五裂,部分碎片甚至飞到十几米外的围观人群中,把人吓得够呛。
苏长威随即深沉开口,声线厚重,仿佛自带低音炮。
“坐?不会以为我们是来叙旧的吧...”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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