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万俊哲独自尴尬了一会儿，终于鼓起勇气，“想看你哭的样子。”

“万总，”仇博与万俊哲十指相握，移开了视线：“连病人都要折腾啊……”

“算了，”万俊哲也清楚自己的要求来的莫名其妙，“是我唐突了。”

“没事，”仇博笑，握着万俊哲的手晃了晃，懒懒地说道，“就是好奇万总为什么会有这种想法。”

“我也不知道……”万俊哲也想不出为什么，大概是喜欢一个人，所以想知道对方所有的样子，不论是高兴的，还是难过的……

“万总，是想看那个人哭的样子了么。”仇博低垂着眼，看不出有任何表情。

“其实……”万俊哲想要否认，毕竟他已经不会再因为仇博的任何举动去想另外一个人了，但是话到了嘴边，又有些不大好意思说出口，感觉说了想告白似的。

最后碍着面子，眼神躲闪，吞吞吐吐地说了一句，“算是吧。”

再次看向仇博的时候，对方也在看着自己。

仇博在笑。

大约因为仇博是个天生会演戏的，万俊哲见过仇博很多种笑。

得到喜欢的礼物时欣喜的笑，恶作剧成功时狡黠的笑，教会大锐一个指令时欣慰的笑，还有见到自己时，眼睛都会变得亮亮的笑。

但是他从来没有见到过，仇博笑得这样难过。

眼泪悄无声息地从眼角滑落，又无声无息地在床单上晕染开来。

万俊哲只看了一眼，就觉得心口针扎一般的疼。

这时他才意识到自己刚才做了什么。因为自己抹不开那点面子，让一个一直喜欢自己的人，在生病最难受的时候，去演那个人哭泣的样子。

万俊哲想马上告诉仇博，自己已经不再爱那个人了。但是对方比他更快一步动作，等反应过来的时候——

两个人已经唇齿相缠。

第五世界第十章

万俊哲能感受到仇博的鼻息带着炽热。

抬头间，仇博又变回了把戏得逞时的笑容，但是因为生病的原因，少了几分精明，多了几分倦怠。

“万总，您自己说想看我哭的，”仇博随意地把眼角的眼泪抹去，“可别当真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