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他也不等她再说什么，就直接转身推开门出去了。

薛止轻轻眯了眯眼睛，抬起手仔仔细细看了看手上水晶一样闪闪发光的细碎鱼鳞，合上眼睛按照鲛人公主的记忆轻轻哼了几句。

浴盆里的水忽地随着歌声微微动了起来，薛止缓缓睁开眼睛，她轻轻哼着歌，眼看着一簇水花随着歌声从浴桶中一跃而出，顺着窗户出去了。

鲛人不同常人，她的视力和听力比一般人好很多很多，所以她一点也不担心书生会听到她的歌声。

薛止轻轻勾了勾唇，在确定周围确实没人以后就不只是哼歌了，她微微扬起声音开始放声歌唱了起来。

浴桶中的水随着薛止的歌声微微扬起，形成了一道又一道水柱，它们像是被赋予了生命力一样开始在薛止身边转动起来，好像是在跳舞。

头上的屋顶，忽然有双银色锦靴落在屋顶，男子金色的眼瞳微微眯起，清澈的嗓音淡淡的，“鲛人？”

“什么人！？”歌声忽然停了下来，下面传来了女子凌厉的声音。

男子负手站在屋顶，他背后是火红火红的云彩，脚下是微微扬起的银色衣摆，他垂下眼睛，懒懒道，“路过而已，不必在意。”

说罢便想抬脚离开，可脚下却被一簇水柱勾住，像锁链一样拉扯的他动弹不得。

“你是什么人。”忽然，有道空灵的嗓音从对面传来。

男子寻声望去，只见对面的屋顶上坐着一个女子，她斜斜倚在那里，闪闪发光的鱼尾尖儿上微微滴着水。

他并未看清她的脸，但却完完全全地看清了那条破碎的鱼尾。

薛止微微歪了歪头，目光落在男子金色的瞳孔上，“海里的？”

男子似笑非笑地抬起眼，这才看清了她的脸，两人同时微微怔了怔，但却都没有表现出明显的失神。

“你受伤了，不是我的对手，不要白费力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