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承重新低下眼睫,像是经历了一番极其剧烈的思想斗争,好一会才重新抬眸。他冷冰冰说:“那你们干脆就撕掉画吧。画没有了还能再画,一些死物而已,我连死都不怕了,你们觉得我会被这种事情威胁?我说不接受道歉,就永远也不可能接受道歉,啰啰嗦嗦,不如打一场。”
盛钰说:“打一场,然后呢。你要是输了,还不是不肯接受道歉,只求一死,这对大家都没有好处。我们这边要是输了,那岂不是更得不偿失。况且你现在是个瞎子,二打一或者车轮战打你个看不见的,你觉得谁的胜率更大。”
曲承:“……”
盛钰笑着说:“不如我们聊聊呗。”
前面一切威胁与话术都是虚晃一枪,其实这句话才是盛钰最开始的意愿。
怕就怕曲承连聊都不肯聊。
好在有了前面的威胁,兴许是考虑到利弊,他将手边的书本放到床侧。
说:“可以聊。但我有一个条件。”
盛钰扯过酒桌边和书桌边的两把椅子,放到床前,又唤傅里邺过来坐下。递过去一个‘交给我’的眼神,他就笑着看向曲承。
“你说,什么条件。”
曲承说:“把那个女人丢出去。”
盛钰说:“好。”
刚坐下就又起身,拽着祝十五到窗边,将祝十五挂到窗沿上。
回身时说:“她已经不在屋子里。”
曲承坚持:“不行,我没有听见落地声。”
盛钰:“……”
其实也不是不能丢下去,今晚都是非战斗的体力劳动,累的慌。现在把祝十五丢下去,万一事情有了转机,到时候累死累活把祝十五重新扛上来的还是傅里邺,太麻烦了。
想了想,他避开这个话题,说:“你为什么这么讨厌祝十五?”
“讨厌?我不讨厌她。”
曲承忽然冷笑了一声:“这个词语怎么能囊括万年的恩恩怨怨,你莫非太天真。”
盛钰还是第一次被人说天真。他弯唇说:“好吧,那我换一个词语。你就这么厌恶她?”
曲承情绪激动说:“她害死了我的妻子!”
激动之际他的手还往剑上摸,傅里邺立即皱眉,同一时刻动了动指尖。
现在的距离很近,根本不需要动用到审判日,他就可以直接上前几步,将曲承钢铁化。
好在曲承也只是摸上了自己的剑,没有攻击意味,他只是摸了摸剑鞘,神色哀切说:“变成了遗灵就可以无所顾忌让人接受她的歉意?我凭什么接受,又为什么接受。她是解脱了,那我呢,我的妻子呢,有谁又能为她的死买单?”',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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