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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0章 东宫惊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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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生很快倒在血泊中。突厥将领恨声道:“首领,为何不活烤了他!”

温傅归刀入鞘,沉声道:“他虽是唐人,却也是个值得尊敬的勇士,没必要再羞辱他。”

……

“什么,你说魏子柳死了?”

韩王密室之中,鲁王一脸惊愕的问道。

韩王靠在椅子上,低声道:“与他随行之人来报,说他进了白登部之后,再没有出来。”

鲁王又惊又怒,道:“这魏子柳在蜀地不是很能说的吗?与人辩论,从无败绩,怎么让他劝说几个突厥人,都把事给办砸了?”

韩王叹了口气,道:“这并非他的过错。河东道传来消息,瀚海都护府下达了召集令,让所有突厥酋长随驾同行。”

鲁王听完后,呆若木鸡,过了良久,才恼怒的道:“咱们这位皇帝,出行在外,竟还如此小心翼翼,完全不给人留下任何机会!”

韩王低叹道:“也许真是天意吧。”

霎时间,两人都不再开口,密室内陷入安静,

一阵脚步声突然响起,外面走进来一名文士,朝韩王拱手道:“大王,宫中出事了!”

韩王眸光一闪,问:“出什么事了?”

那文士笑道:“东宫死了一名属官,而且是一位符宝郎!”

两人皆是一愣,随即,鲁王从椅子上跳了起来,哈哈大笑。

“好,总算有其他人动手了,他娘的,还真以为他们都改吃素了!”

东宫死了一名官员,这本就是一件大事,更何况死的是符宝郎。

符宝郎是负责掌管印信的官员,编制属于门下省,皇帝身边有八人,东宫身边有四人。

官职虽不高,却掌管印信,极为重要,对方既盯上东宫印信,目标显然是太子。

虽然与两人的目标不同,但这种时候,有人跳出来制造混乱,他们才能有机可趁!

韩王心情也很振奋,不过他更理智一些,定了定神,问道:“太子的符印可丢了?”

那手下道:“并不清楚,东宫封锁了消息,流传出来的信息不多。”

韩王沉声道:“再去打探!”

……

东宫人员虽比不上太极宫,但也有大几千人。

纵然李勣和于志宁下令封锁消息,这么多张嘴,消息还是不胫而走。

一时间,长安城终于陷入混乱。

时值岁末,长安城内鱼龙混杂,不仅有各地藩王、都督、刺史,还有许多外国使节。

这些人都知道皇帝不在长安,心中都十分忐忑,担心年仅八岁的太子,能否控制得住局面。

事情一发生后,李勣和于志宁除了下令封锁消息,便分头行动,一个控制军队稳定,一个安抚太子情绪。

除了二人,几位太子宾客也行动起来,各自安排着各种事项,尽力维护朝堂稳定。

许敬宗刚升太子宾客,干事格外卖力,结果忙过了头,过一道门槛时,不小心绊了一跤,一把老骨头差点散了架。

在众人劝说下,他只好命人抬着自己,返回家中休养。

回到家门口,忽然瞧见一名门子露出惊慌之色,快步奔入屋内。

许敬宗吃了一惊,喝道:“抓住他!”

立即有随从奔上,抓住那名门子,揪到许敬宗跟前。

许敬宗坐在肩舆上,冷冷看了那门子一眼,也不问话,朝手下吩咐道:“抬我进去。”

进府后,许敬宗一双昏黄的眼睛瞪得很大,扫视着府中的一切。

很快,仆人便将他抬到了后院一间屋子外面。

这正是他夫人虞氏的屋子,只听屋中传来阵阵娇喘之声。

许敬宗听得怒不可遏,竟从肩舆上跳了下来,推开屋门,一瘸一拐的走了进去。

抬头一看,只见他儿子许昂和虞氏衣衫不整的在榻上拥在一起。

“孽子!你竟敢做出这种事来!”许敬宗气得都快冒烟了。

许昂大吃一惊,从床上跳了下来,赶忙拿了两件衣服,也顾不得穿,飞奔到窗边,翻窗跳出去了。

虞氏吓得脸色惨白,缩在墙角,颤声道:“阿郎,贱妾……”

许敬宗厉声道:“待会再收拾你!”

接过一名下人递过来的拐杖,一瘸一拐的出了门,指挥下人捉拿许昂。

然而许昂早已经飞奔逃出府邸了,眼下长安混乱,许敬宗也不敢公开此事。

他在外堂静静呆坐了一个多时辰,命人将虞氏喊了过来,沙哑着声音,问道:“是你主动……还是那孽障……”

虞氏跪倒在地,泣声道:“阿郎,是郎君逼迫,贱妾也没有办法啊!”

许敬宗盯着她梨带雨的美丽面容,眼中不断闪动着,显然心中极为犹豫。

这时,管家来报,郎子来了。

郎子就是女婿。

许敬宗的女婿名叫王德俭,废王立武时,便是他劝说李义府对付长孙无忌。

后来皇帝整饬吏治时,王德俭也因为犯了事,被贬出长安。

好在他犯的事不大,又有拥立武皇后的功劳,在许敬宗的一番周旋下,终于被调回长安,在东宫任职洗马。

许敬宗一向对这个女婿非常看重,当即命人把虞氏看管起来,请王德俭来大厅说话。

王德俭很快进入屋中,他今年刚过四十多岁,正值壮年,头发却一片白,显得非常苍老。

“小婿拜见岳父。”他拱手道。

许敬宗哼了一声,道:“是那个孽障找你来求情的吧。”

王德俭沉声道:“确是如此。不过岳父,眼下长安混乱,还请暂熄怒火,莫把事情闹大了。”

许敬宗喟然一叹,道:“老夫究竟做了什么孽,竟生出这么一个东西。”

王德俭低声道:“岳父,大郎跟我谈过此事,他这么做也有其原因,您莫要太伤心。”

许敬宗怒道:“什么原因?”

王德俭低声道:“您身子不好,眼下不便告诉您。”

许敬宗更加恼怒,不断逼问,王德俭却始终沉默不语。

许敬宗叹了口气,也不问了,转移话题道:“东宫现在什么情况,狄仁杰可查出那名符宝郎是何人所杀?”

王德俭道:“虽还未破案,却已经有了线索。”

许敬宗忙问:“什么?”

王德俭走近几步,低声道:“狄仁杰在尸体上发现一块灵龟玉佩,有人认出,此玉是石国贡品,后被陛下赐给新城长公主。”

许敬宗吃了一惊:“难道此事与长公主有关?”

王德俭低声道:“听说长公主把此玉给了她丈夫长孙诠,长孙诠很喜欢佩戴此玉,大郎在雍州府时,便经常瞧见长孙诠佩戴此玉。”

许敬宗急问:“长孙诠昨日可去了东宫?”

王德俭道:“去了,听说是要向太子奏报一件案子,他去东宫的时间,恰好与那符宝郎死亡时间吻合!”

许敬宗怔怔道:“难道真是他所为,可他有什么理由做这种事?”

王德俭眯着眼,道:“岳父,您别忘了,他背后可还有一个长孙无忌!”

许敬宗心中一凛。

虽然长孙无忌已经成为一介平民,然而只要听到他的名字,许敬宗就觉得后背发凉。

王德俭拱手道:“岳父,小婿要回东宫了,眼下太子惊惶不定,我需在旁劝慰才是。”

许敬宗感叹道:“那孽障若是有你一半晓事,老夫也不用如此辛苦了。你去吧,安抚好太子。”

王德俭应诺一声,告退离开了。

(本章完)</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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