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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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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索性就捡最近的说,“小姐的同窗带她在外头看了大夫,药已经放到厨房去煎了。”

王氏步子都有些乱,转头吩咐身边的张妈妈道:“张妈妈,你到厨房看看去,药煎好了便吩咐他们赶紧送到小姐房里,这可万万耽误不得。”

张妈妈是王氏身边的老人,王氏嫁过来时便跟着她,很是得王氏信任。

这会儿领了命便往厨房里赶,小姐是她一手带大的,虽说......

都是过去的事儿了,张妈妈暗暗叹了口气,不再想那些有的没的。

这一手拉扯长大的孩子,感情自然也是深厚。

小姐生病,她这心里头的担心比起夫人也少不了多少。只盼着能赶紧退烧,不然她们小姐那个身子,恐怕是受不住连日的折腾。

张妈妈去送了药,王氏接过亲自喂到李清阅嘴里。

她躺在母亲怀里,母亲的手在冰水里浸泡过,凉丝丝的,李清阅舒服得只想喟叹,就连那平日里最最厌烦的汤药都显着不那么苦了。

黑乎乎的汤药顺着口腔流入咽喉,李清阅还是被呛得咳嗽了起来,咳得满脸通红,她不得不从母亲身上起来,微微往前倾了倾才又剧烈地咳了几声。

弄到母亲身上就不好了。

张妈妈连忙拿了个盂罐放到李清阅面前来接着,又拍了拍她的背给她顺气儿,“慢点儿喝哟我的小姐,老奴去给您拿几颗甜枣来就不苦了。”

李清阅脸色还红扑扑的,朝张妈妈轻轻点头,遂又被王氏抱进了怀里安抚。

“还难不难受了?你真是吓死你娘了啊!”

在学堂里哭了那一遭,李清阅至少心里舒坦多了,眼下身体还不太舒服,但也就跟大夫说的那样,没什么大事。

若是没被谭思齐发现,李清阅敢说,她可能回到家也就让张妈妈帮她偷偷叫个大夫,捂一晚上退烧。连阿舟那个傻丫头都不会告诉,更别说现下搞得母亲也知道了在这儿担心得要命。

李清阅在王氏怀里拱了拱脑袋,“不难受的娘,我都好多了呢。一会儿喝完药,我睡一觉,第二天保准就好了。”

那怀里的小脑袋烫人得很,王氏更心疼了。她才不信这张小嘴里说出来的好话,都是拿来哄她安心的。

她从小到大,再难受都是一个人自己扛着。

就单说五岁那年坠湖,她昏迷了两月有余,所有人都不让她见她女儿。

直到后来,小小终于醒了,却连她这个当母亲的都不记得了。

王氏再难过都挂上笑脸,告诉小小她是母亲。

虽不记得面前的人是谁,小小的李清阅还是抬起肉肉的小手摸摸王氏的脸,告诉她自己不疼。

有时候王氏也会跟她讲讲幼儿时期的趣事,期待着会不会激起她什么反应。不过五岁之前的记忆,李清阅一直没想起来过。

日子久了,王氏也慢慢释怀了。

已经失去的人也好东西也罢,既然再无法找回,那便好好珍惜现有的。

没有之前的记忆又如何,若不是小小,现下她早就......早就没有女儿了。

张妈妈拿来了甜枣,李清阅嘴里含了一颗嚼,不知是不是生病的缘故,她总觉着没滋没味的。

但还是笑眯眯地看着张妈妈,“好甜。”

张妈妈笑得满脸褶子,又端了方才没喝完的汤药到李清阅面前,本想喂她,哪知李清阅就直接将瓷碗接了过来,仰头三两口喝下,喝完也不管顺着嘴角往下流的药汁,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又拿了三颗甜枣塞嘴里,腮帮子都被填得鼓鼓的。

王氏哭笑不得,忙叫张妈妈拿了帕子帮她擦嘴。

“你急什么?再呛着了可就不好了!”王氏佯装生气。

李清阅缩在她怀里笑,知道娘是在关心她,没生她的气。

“娘,”李清阅眼皮子都有些抬不起来了,慢悠悠道,“急一些才不苦呢,我若是小口小口慢慢品尝,那倒不会呛着了,可是多受罪呀,我可能往后都不会想再吃药了。”

“好好好,”王氏拿她没办法,轻轻点了点她的鼻子,“你怎么说都有理,娘不吵你了,快睡下吧。莫担心,娘和张妈妈都陪着我们小小。”

李清阅想说别陪了,她已经吃了药,没什么大事儿了。

可实在是没什么力气,没一会儿便睡了过去。

睡得迷迷糊糊的,半夜察觉到身上好像重了些,许是有人给她加了被子。

不知是她娘还是张妈妈。

她眼皮子沉得很,完全睁不开。

最终是被热醒的,醒来又是一身的汗,却觉着轻便了不少,一点儿都不难受了。

就是浑身黏糊糊的,李清阅想去清洗一番。

可母亲不让,怕她又着了凉,李清阅也只好作罢,只由着张妈妈给她换了身干净的寝衣和被褥,才又重新躺下睡了过去。

这一觉睡得舒坦,因着昨日睡得早,今日醒来得也格外早。

李清阅突然想起那个梦来,便拿出自己的小画册翻到后面空白页,用笔将一页纸分成四个等份,便随手开始画了起来。

第一幅画中一个纤瘦的玄衣少年牵着堪堪到他腰腹的红衣小姑娘,小姑娘手里拿着串才吃了一颗的糖葫芦;

第二幅画中少年将小姑娘高高抱起,小姑娘手中的糖葫芦掉落在地,拉起一道细细的弧线;

第三幅画便是在小巷中,少年蹲在小姑娘面前,与她交待着什么;

第四幅画里没有少年,只有小姑娘一个人在地上画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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