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翠云坐在陈长帆怀里,双颊逐渐火热,“那你是遇上什么事了?反正我感觉你心事重重的样子。”
陈长帆也没隐瞒,直接就将自己今日的遭遇向沈翠云描述了一遍。
“这么说,你是得罪了那钱坊长,怕他日后报复?”
陈长帆摇摇头,“那姓钱的不足为虑,只不过我有预感,应该是有人盯上了我这鱼档的生意,想要跟我竞争。”
陈长帆又将那一日在醉仙居目睹吴家三人宴请钱科的事告知,沈翠云表示很有可能。
“明日他们的鱼档恐怕就会开业,我虽然不惧,可多少也会对我们的生意有所影响。”
“所以你今日雇了刘婶子做螺蛳粉,就是为了与那吴家竞争对吧?”
沈翠云聪慧,陈长帆稍一点拨就立刻明白过来。
“不只是螺蛳粉,我还有其他部署,就看明日那吴家如何接招吧。”
陈长帆说着,眼底有着一抹狠意。
都说同行是冤家,更何况他与那吴家还有旧怨,他自然会全力以赴。
“对了,媳妇,我打算买一艘舢板船,这样可以大大提高捕鱼效率。”
买舢板这事不算小事,放在前世,这约等于是说自己要买辆汽车的大事。
沈翠云点头,“都听你的,家里的银子我一点没动,我这就去给你取。”
沈翠云说着,就要逃离陈长帆的怀抱,这家伙的手也忒不老实了,一不留神就伸进衣服里去了。
“我有钱,一会再给你留点零钱。”
一个钱袋子被他豪气地扔在炕上。沈翠云忍不住好奇,探起身子伸手去拿。
居然有两贯大钱!
你管这叫零钱?
忽然感觉背后一沉,那家伙居然直接从后面压了上来。
沈翠云顿时俏脸通红。
“天还没黑呢……二……”
屋里很快传来销魂的声音。
要不是现在门窗都换了新的,隔音性大大提升,沈翠云怕不是要羞死了。
此番事了,已经入夜。
沈翠云疲惫地沉沉睡去。
陈长帆则是将那黄癞子的尸体挖出,用稻草裹严实了,装在手推车上。
今天特意让沈翠云去借了刘婶子家的手推车,就是为了今晚抛尸做准备的。
秋意越发寒凉,街上一个人都没有。
陈长帆快速推车来到赤尾河边,沿着河岸走了好一会,终于找到一个他认为不错的抛尸地点。
这地方他有印象,河底有一处不小的漩涡,野鸭子若是不经意游入,轻易也难出来。
双腿发力,陈长帆略微提了提速度,推着手推车直到河边,骤然将车把一抬,车头顺势一沉。
那黄癞子的尸体由于惯性落入河中,很快便被吸入漩涡当中消失不见。
陈长帆将手推车推远了一些距离,然后仔细抹去车辙印记,这才放心离去。
都说杀人容易抛尸难,那是因为凶手在杀人之后头脑不够冷静,头脑在慌乱之下很容易出现各种纰漏,从而被人顺着踪迹顺藤摸瓜找上门来。
陈长帆表示现在头脑十分清醒,又有这一处天然的漩涡相助,旁人很难查到自己身上。
反正也已经来到了河边,陈长帆索性就抛下六七个地笼,顺势抛了几杆。
水底鱼儿是越发少了,只上了六七条十斤重的大鱼。
陈长帆猜测这可能与那巨骨舌鱼的存在有关。
有这样一个恐怖的肉食性大鱼存在,这条河里的大鱼迟早会被它吃光。
陈长帆想要杀之的念头越来越强了。
这厮吃的可不是鱼,那可是白花花的银子啊!
他绞尽脑汁要打造鱼枪,就是为了这巨骨舌鱼准备的。
提杆收线,鱼获入篓,拍拍屁股走人。
回到村里,陈长帆更是将手推车扛在肩上,将最后一段可能暴露踪迹的痕迹抹去,这才放心地进屋睡觉。
至于说顺着车辙印也能找到大河村这种可能,陈长帆也没有想要掩饰的意思。
一方面是扛着车太特么沉了,他扛不了那么远的距离。
一方面是黄癞子之死,同村人的作案嫌疑最大,他再怎么掩饰也没用。
一觉睡到鸡鸣天亮,沈翠云早已做好早饭。
陈长帆最近发现,自家媳妇这面色越发红润了,可能是粮食的滋润吧。
吃完饭后,陈长帆轻声说了一句,“已经将那垃圾丢了。”
沈翠云眼睫颤了颤,臻首轻点,缓缓松了一口气。
旋即心头有些懊悔。
她懊悔自己昨晚睡得太死,这么危险的事居然都让二郎一个人做了。
不过也不能全怪她,每次都被折腾得快散架了一般,她是半点力气也提不起来。
想到昨晚的新奇体验,沈翠云的脸颊又微微红了。
陈长帆没注意到自家媳妇突然脸红,他忙着收拾各种工具。
打开院门的时候,门外三人已经都到齐了。
“东家。”
老魏、胡瓦匠,刘婶子异口同声道。
三人这般称呼陈长帆,神态上都是自然而然的,因为陈长帆雇佣了他们,所以陈长帆就是他们的东家。
所以他自然而然地就这么喊了出来,反倒是陈长帆多少有点不适应。
“魏兄,胡老,刘婶子,你们还是叫我二郎吧,东家什么的太别扭了。”
陈长帆建议道,然而三人表示拒绝。
“俺决定跟你混了,你就是俺东家。”
“东家就是东家,规矩不能乱。”
“我一个妇人没什么文化不会说话,我就觉得叫东家最合适。”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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