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纯洁净中便流出秾丽旖旎来。
“这是一双学琴、学琵琶的好手...你可会什么乐器。”说话的时候郭敞依旧不放开那双手。
“妾没学过...”如果是上辈子,素娥从小学唱歌跳舞。特别是唱歌,那是一直学的,因此肯定是会一点儿乐器的。不过那些都是现代乐器,不是华夏民族乐器,而且水平也只是‘弄得响’的程度,所以当下这样说也没错。
“那是可惜了...你愿意学吗?朕倒是能教教你。”郭敞的声音很温和,他不知道怎么的,忽然就为这件事高兴起来。教素娥学一件乐器,从什么都不会开始,最终得心应手...只要想想,就有一种谜一样的快乐。
这种时候素娥是傻瓜才会拒绝,立刻回道:“全凭官家做主...只是,是学哪种乐器呢?”
郭敞最擅长的是琵琶,想也不想说道:“学琵琶吧...深宫无事,今后也是你一番消遣自娱。”
素娥其实没听出来,这已经是郭敞的暗示了,暗示会提升她的地位。毕竟,若是普通宫女,手头上总有差事,哪有‘深宫无事’,要找些爱好自娱自乐、消磨时光的时候——当然,郭敞自己其实也没意识到给出了承诺。
他只是想到日后,这样的话自然就说出来了。
郭敞让宫人取了琵琶来,并不从识谱、基本功这些东西讲起,而是让素娥摸琵琶。让她认琵琶上的每一根弦、每一块拼接的木料开始,熟悉它们,了解琵琶是怎样发出悦耳之声的。
“你若学琵琶,该有一把琵琶琴才是,这把送与你也无妨。只是你初学,用这把琴反而不好。”郭敞思索着,便让人将自己年少时学琵琶用的琵琶琴拿来。这也是旧物了,却因为其珍贵保养的很好,直接拿来用也没问题。
“说起来,这还是康成太后之物,白放着不好,给你倒不算埋没。”那把琵琶拿来后,郭敞这般说道。
‘康成太后’是郭敞的生母,他登基前就去世了。郭敞当上皇帝后,立了嫡母做太后,也追封了自己的亲生母亲为太后。说来郭敞喜欢琵琶、擅长琵琶,也有康成太后的影响,她年轻时便是极擅琵琶的。
素娥本身其实是很懂音乐的,即使古代音乐和现代音乐差别不算小,也有共通之处。所以郭敞教她的东西,基本说一遍就理解了,上手也快。见她这样聪明,郭敞就更高兴了,谁都喜欢聪明学生,这样教起来有成就感!
“真是极有悟性!”郭敞称赞道:“还有你这指甲,也合该弹琴!不过长短还不够,要留长一些才好。”
素娥的指甲天然就很强韧,此时弹奏乐器都没有‘义甲’这种东西,要么用自己的指头或指甲去弹拨,要么就用拨片。郭敞教素娥的是直接上手,不用拨片的弹奏法,所以才说素娥的指甲那样好,合该弹琴。
素娥的手总是要做活儿的,所以留长指甲,哪怕不需要多长,对她也是有妨碍的。她本该顺着郭敞的意思把这话说出来,这也能成为一个提示,提示这样建议她的郭敞,该给她一个身份了。
但她就是说不出口,明明已经打定主意要往上爬了,心里还是会时不时矫情一下。
她其实从来没求过人,即使是这辈子生活在宫廷中也一样。所以最终依旧不会求人,将自己完全放在一个乞求者的位置上还是做不来,也就不奇怪了。
最终素娥也只是低低地应了声‘是’,错过了这个上佳机会。
然而她不知道,因为刚刚一瞬间的纠结,以及最后还是放弃了一个机会,她整个人都萦绕着沉静、低落,甚至有些脆弱的气场。
郭敞看了她一眼,又看了她一眼,忽然低声对她道:“今日便留在福宁殿罢。”
这就是叫侍寝的意思了...素娥的脸一下红了,粉色从那张雪白的,只有红黑两色点缀的脸上浮出来,艳丽地让人发愣。
郭敞心念一动,将她拢在怀里。察觉到素娥的紧张,还安慰她道:“别怕,不做什么,还是白日呢!”
君王白日宣.淫的时候又不是没有,不过一般都不会对位份较高的妃嫔如此,那样也是教人家失了体面。但对着小妃妾,甚至是寻常宫女,那就没什么了,基本上皇帝想怎么尽兴就怎么尽兴。
素娥就属于这种郭敞可以随便对待的女子,但他确实没有做别的。只是搂着素娥,安抚拍拍她的背,最多就是安抚时细致了一些...素娥感觉郭敞像是隔着长背心、褙子、抹胸三层轻薄衣物,一节一节地在数她的脊椎。
并不是那种带有情.色意味的爱抚,倒更像是一个守财奴拿出了自己收藏的金t币,仔仔细细数着,一枚也绝不错漏。
第47章 宫廷岁月047
素娥感受到了郭敞的急切, 甚至是‘急不可耐’。
这有些奇怪了,作为皇帝,而且是后宫充盈的皇帝, 郭敞的欲.望总是过满足的。对于他来说, 有什么好急的呢?
不过就算是这样, 素娥也始终忍耐着, 身体尽量配合着他完成侍寝。唯一不配合的大概只有声音了,她始终压抑着...主要是想着寝殿外就守着尚寝局的人,素娥还是没法突破那层羞耻.感。
此时早已入夜,但室内并不昏暗。龙床帐幔外留着几盏灯, 透过初秋过后新换上的, 还不算太厚的帐幔, 适应了光线环境后的人是能大概看清的。
郭敞觉得之前就存在的焦躁, 快要将他烤干的焦热并没有消失, 接近那一捧雪获得的清凉与水分并不能解决问题...他浑身上下都汗湿了,蒸出来的热气竟比之前更烫。他伸手摸了摸素娥的脖颈和肩膀, 她也流汗了,但不如他多。薄薄的一层, 闪闪发光。
对于一个皇帝来说, 情.欲绝大多数时候都是包裹在征服欲、占有欲里的, 这个时候也差不多——不只是侵.犯占有眼前这个女人的身体, 他还要更多!
然而那双眼睛依旧是黑白分明的,清凌凌地看着他时点燃了他,却也明白无误地告诉他,他并未彻底得到她。即使是在情.欲的最高点, 她依旧有所保留。
潮.热中去吮那一捧冰雪,郭敞觉得头皮发麻...其实并不如何超过, 没有什么特别的花样,但他却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沉迷与致命。用力地呼出一口气,甚至有些颤抖,郭敞忍不住拉过素娥的手,带着去摸自己身上的汗。
他已经足够亲近她了,但还不满足,下意识想要她也一样亲近自己。
......
外面守着的尚寝局女官面色镇定,但心里却对这次侍寝有她们自己的评价:相对于官家平常用的时间,这次却是久的可以,显然不只一次。官家的兴致很高,这是肉眼可见的。
当完事之后她们进去伺候,也更加确定了这一点。官家叫送水沐浴时,神色轻松愉悦,这是最近好长时间都没有过的,之前一段时间官家的脾性特别奇怪来着...此时却像是恢复了正常,不,比正常情况下还要更好些。
一部分侍女伺候郭敞,另有一部分侍女伺候素娥。给她用的却并不是什么香汤,这也是郭敞吩咐的。
“只用热水就好,香药、蔷薇水之类不要用,冲了你身上的香气,反而不好。”
素娥并不觉得自己身上有特殊的香气,她显然不是香妃体质。若说有什么味道,那大概也是从小一直用那些手工皂、熏香之类,时间长了有些腌入味。但这些东西的留香哪能和现代化工产品相比?所以腌入味也有限,味道很淡。
但她自不会反驳郭敞,顺从地用了普通热水洗澡。洗澡时,有宫女用角梳一下一下梳头,这也算是一种头部按摩了。在热气熏蒸和头部按摩下,很快素娥就有些昏昏欲睡——她当然不会在这种环境下睡过去,只是状态确实是这样。
“娘子的头发真是太好了!”梳头的宫女奉承道:“头发这样漆黑光亮,还如此厚密,实在不多见。外头见到乌黑发亮的头发,大多得用许多发油,不似娘子这般好头发,天然就光可鉴人。”
说光可鉴人是有些夸张了,但奉承话就是这样的。
另一边给素娥按手臂的宫女也说:“是啊,奴婢们的头发为了发髻服帖好看、头发光泽,总要用油。只是这样一来,头发就像是结成了一片毡子...老人们曾说,好头发是‘鬓如蝉翼’,大概只有娘子这般头发才能做到了。”
梳好的头发结成一根大辫子,松松绾了起来。素娥也洗好了,站起身立刻有两个侍女将一块大布巾给她围上,手脚利落又轻柔地擦干她身上残留的水分。这个过程中她们神情严肃,对遍布素娥全身的痕迹视而不见,中间还换了两块干布巾。
最后穿上一套新寝衣,素娥又被送上了龙床。此时郭敞正就着床边一盏连枝灯看书,素娥只瞥了一眼,应该是一本棋谱——棋局示意图还是比较好认的。
大约是因为素娥多看了一眼,郭敞放下书后还问:“素娥可会下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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