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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啸山庄迎来了不速之客,山道上花烈执枪立马与童亭对峙:“我呼啸山庄于此地多年,一直奉公守法,从不做伤天害理的事情,你说我们私铸军械可有凭证?况且宁山卫虽然官廨在泽州,但陵川县并不是你们的辖地,你们分明是冒充宁山卫想骗我山门。”
童亭看花烈那山贼做派也懒得多费口舌,直言道:“少说废话,还不闪开让我等搜查。”
花烈岂是一个怕事的主,把枪一指:“你既非按察使,亦没官票,空口白话就想上山,我看你不是惊涛楼的杂碎就是杜鹃坡上那个老不死的属下,想入庄子也行,打过我手里这条枪就让你们上山。”
“大胆贼寇,冥顽不灵!”童亭抽刀在手便要强攻,但山道狭窄,花烈站在上峰,一杆大枪舞的上下翻飞,童亭刀短不能寸进,他身后的官兵也纷纷抽出兵刃上前夹攻。
见此花烈冷哼一声,一声唿哨过后,两丈多高的山门上突然扔下几只罐子碎在地上,火油的味道弥漫在空气中,官兵们吓得纷纷退让,紧接着上面就扔下来一只火把,“呼”的一下点燃了火油,把童亭和官兵们分隔开来。
曹阔心里想着怎么才能撬开连海平的嘴,可想来想去无非酒后吐真言这么一招儿,于是把雪地里的篝火燃得旺旺的,拿出好酒配合着山里的野味儿,果然没几轮下来连海平就觉得天地朦胧了,非要和曹阔要比划了一番拳脚,英雄豪杰嘛,总要有些身手才是。
起初曹阔并没有把这个温文尔雅的书生放在心上,可是一动手他就惊讶的不行,这个连海平居然使的心意把。
俗话说太极奸、八卦滑,最狠最毒心意把,这曾经是曹阔梦寐以求的武功,但是由于求学无门,才遗憾至今,不想居然在这里碰到了。
如今他就是想走曹阔都不会放他走了,只字不提他们何时离开的事情。
过了几手后连海平醉的有些站不稳,曹阔就拿着小树枝引他在雪地里画武功图形相互拆招儿,蓝夜醉醺醺的蹲在一旁跟着瞎指点,自从拿住了鬼面他的心情就一直很好,卫山虎阻了几次都没拦住他。
连海平大度的对卫山虎晃了晃手里的小树枝:“无妨,少许逾越不打紧。来,我和小兄弟喝一,不对,是走一个。”
蓝夜反驳:“假话,听说我爹当年就是性子直爽做事莽撞,皇上可是连我们家的狗都杀了,为这事儿我娘可是没少揍我,官家人就是不实诚。”
那厢边以八荒迟悔为首,方大人和花寿作陪,易叔负责添酒的老头儿们都一脸黑线的看着这些年轻人,狗都杀了你怎么还活着?不怎么说喝酒误事啊,这还喝出一个反贼的余孽来。
寒冬腊月天,可卫山虎觉得浑身冒冷汗,听这小子的意思他爹还是个重犯,自己居然让他蹲在主子身边儿了,在这么下去十个自己也不够杀头的,给角落里的几个侍卫使了眼色,一边注视着近前的曹阔一边往手里扣住一支穿云箭,随时准备意外发生。
看着那连、蓝二人往一起凑了好几次也没碰在一起的酒碗,曹阔无奈的一拍下额头,对一脸提防的卫山虎道:“保护这么个人,很头疼吧?”
得到曹阔的同情,卫山虎抖了半天下巴终是没言语,只是默默的与这个懂得自己的人碰了下碗:“走一个!”
“走一个!”曹阔也喝,但他没有真的喝醉,安顿好满桌子醉鬼后,他单独拉出方大人,有些事情还是得说清楚的,否则不知道什么时候踩了朝廷的底线,救命之恩也敌不过杀头的罪名,毕竟他还不想惹麻烦,好不容易打开的局面不能稀里糊涂的没了。
结果不等他先开口,方大人就把一份卷宗扔了过来,没好气的道:“凡事适可而止,幸亏是本官来了,若是被他人知道你私铸兵甲,早就人头落地了。”
打开卷宗,里面简单的写着:查,百丈崖于近月攻占威虎寨、翠松岗和柳叶寨,遂更名呼啸山庄,庄主龚朝生即太行大玉,身世不详,或登州府蓬莱黄县人士。
还附有一张柳叶哨的舆图和新作坊里赶制器械的场景,几个人踩着巨大齿轮,沉重的铁锤正在敲击着铸造台,一边还画着累翻了倒在一旁酣睡的曹阔。
密谍司真是无孔不入,柳叶哨里没有山庄那样的防御机关,很难对这些专门搞刺探的家伙做到有效防范,看来以后这项工作得在柳叶哨里提上日程了,不过画画的是个人才,一看仰在椅子上的就是自己,画的是惟妙惟肖,连鼻涕泡儿都画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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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方大人的调查,曹阔没有感到意外,与这些大人物打交道,查老底儿是最基本的,相信整个呼啸山庄都逃不过被查的命运,不过一个二十年的贼窝能查出什么来,想查他就更没可能了。
随手把卷宗塞回去道:“我身世简单,在海外漂泊多年,半年前回来被这寨子的人救了,没什么特别之处。”
方大人将信将疑,又问:“你和八荒迟悔是怎么认识的?你可知他是谁?还有上次和咱们一起的那个小兄弟姓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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