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瑞跤被金邑宴的气势所压,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他气呼呼的狠瞪了金邑宴一眼,转身之时看到站在一旁直愣愣盯着他看的于廉,那口恶气一下便喷薄出来,直接破口大骂道:“哪里来的庵臜货色,再看,当心小爷我给你眼珠子抠出来!”
说罢,王瑞跤甩袖而去,而苏娇躲在那屏风之后,惊悚的看到那于廉盯着王瑞跤的背影,尚算白皙的面颊之上显出一抹显而易见的绯色羞气。
“三爷,刚才那位是……”于廉回过神,顶着那张绯红的脸与金邑宴拱手作礼道。
“远房亲戚,与你一般,逃婚至此。”金邑宴抚了抚自己光滑的下颚,嘴角轻勾道:“不过食宿费不够,有的住,没的吃。”
于廉听完金邑宴的话,沉静片刻后道:“于某那处……刚得新信,东自海,西尽河陇,旱极而蝗,遮天蔽日,旬日不息,所至草木牲畜,无一生还,祸之广也,饿殍食蝗之民,不日便可奔逃至金陵。”
“蝗灾?”听到于廉的话,金邑宴猛然便压低了声音,整个人显出一抹暗沉的狠戾,说话时让人陡感阴寒之气,“河陇之地于金陵之路途几月有余,大公子可是得了好信啊……”嘴角轻轻扯起,金邑宴的面上却毫无一丝笑意。
于廉面色沉静的拱手朝金邑宴躬身一礼道:“三爷,不是于某知情不报,只是这一路上走来,那饿殍之民被拒于金陵三关城外,多死于遥遥半路,于某无证可取,这才拖延至此。”
“地方官员呢?”金邑宴重新做回身后的宽椅之上,修长白皙的手指覆于身侧扶手之上,细细碾磨。
“瞒而不报,或充耳不闻。”
金邑宴微微低垂下脑袋,单手扣着那红木制扶手,突兀的轻笑道:“河陇……贤怀王的地界?”
“是。”那于廉轻声回道。
“不错……”金邑宴轻轻掀起眼皮,朝着那立于自己面前的于廉道:“我很满意。”
说罢,金邑宴随手朝着身侧招了招手,一个头戴面具的男人便突兀的从一旁的阴暗之影中出现,半跪于金邑宴面前。
“带大公子去侧院歇息。”顿了顿,金邑宴看了一眼于廉,脸上显出一抹意味不明的笑意道:“安排在本王那远房亲戚的隔壁院子里。”
“是。”那黑衣男人领命而去,带着于廉出了书房。
苏娇躲在屏风之后,看着一个个人都走干净了,这才踩着绣花鞋从那屏风后头走出来。
提起裙摆落座于金邑宴旁边的宽椅上,苏娇软声开口道:“那连辟公子不会是……”看上王瑞跤那个穿着女装的小侯爷了吧?
“过来。”金邑宴坐在那宽椅之上未动,只将手朝着苏娇的方向探了过去。
被金邑宴抓住胳膊从那宽椅之上给拎到了他的大腿上,苏娇甩着一双绣花鞋端过桌上装着白果子的青瓷小碟抱进了怀里。
“我刚才听到那连辟公子说的蝗灾……是真的吗?”那白果子上上头裹着一层干硬的白皮,苏娇用指尖扣了半天都没将那白皮扣动,便将那白果子塞到了金邑宴的手里。
金邑宴指尖微微一动,那白果子上头的硬皮便应声而开。
苏娇伸手拿过那里头清白色的果肉塞进嘴里,然后又抓了一大把的白果子放进了金邑宴的手里,企图再明显不过。
垂首看了看苏娇那双朝着他眨个不停的水渍杏眸,金邑宴伸手将指尖捏掉硬壳的白果子塞进她的嘴里。
“唔……”伸手扒开金邑宴那直往自己嘴里戳的手指,苏娇狠狠的咬了一口他的指尖。
捻了捻那沾着湿润触感的指尖,金邑宴轻笑一声抚了抚苏娇那沾着碎屑的唇瓣,然后将指尖含入了自己口中。
看着金邑宴这一系列动作,苏娇莫名的红了面颊,她一把抓过那刚刚塞在金邑宴手里的白果子重新放回碟子里,双手手肘撑在那桌沿上,自己慢慢的磨着那白果子的外皮开壳,实在开不了的便直接塞进嘴里用牙齿咬。
“磕嗒……唔……”那白果子的壳硬得很,苏娇一个不小心便磕到了自己的内唇瓣,那浓厚的血腥气一下便弥散开来。
“啧……我看看……”听到声响,金邑宴伸手掰过苏娇小巧的下颚微微朝他的方向抬起。
苏娇睁着一双泪光闪闪的杏眸看向金邑宴,那里头兜着一大串的泪珠子,随着纤长的睫毛而上下抖动着,似乎下一刻便会喷薄而出。
伸手接过苏娇吐出来的那带着血渍的白果子,金邑宴伸手端过那桌上的茶碗递到苏娇唇边道:“漱一下口。”
苏娇就着金邑宴的手漱了口,那带着血丝的茶水让苏娇纤细的眉头紧紧皱起。
看着苏娇漱了口之后,金邑宴伸手掰开那沾着茶水的柔嫩唇瓣往她的伤口处看去。
只见那伤口已经红肿抽丝起来,甚至还隐隐显出一抹暗紫色,那淡淡的血渍丝丝扣扣的流淌出来,凝聚在那洁白贝齿侧。
伸手抚了抚那伤口,金邑宴明显的感觉到苏娇身子抖了抖,那白嫩的指尖用力的攥着他的手腕企图将他的手指给挪出去。
“没事,破了点皮。”一边说着话,金邑宴一边将脑袋凑过去一口含住那充血的地方细细吮了片刻。
“唔……”用力的推开那只一沾上她的唇瓣便放不开手的人,苏娇伸手捂住自己的唇,一双通红的杏眸点着细碎泪光,带着明显的控诉怨念。
“呵……来,给你咬一口。”金邑宴伸手点了点自己的唇,眼中满满都是宠溺笑意。
“我才不上你当呢……”苏娇一撇小脑袋,娇软的声音嘟嘟囔囔的,“你就想吃我豆腐……”
那细细糯糯的低喃声透着娇软之意,金邑宴听在耳中不自觉的便勾起了唇角,细薄的唇瓣贴在苏娇的耳廓处,细声温言道:“你这块嫩豆腐我可是怎么吃都吃不够呢……”一边说着话,金邑宴那手也不安分,直抚着苏娇白嫩的肌肤往里头钻。
“哎呀……你别弄……”苏娇一边臊红着小脸,一边将金邑宴那钻进自己宽袖之中的手掌给弄了出来。
气喘吁吁的闹了片刻之后,苏娇被金邑宴箍在怀里,小脸绯红,穿着细薄襦裙的胸口起伏不定的上下缓动,直让垂首下视的金邑宴大饱了眼福。
“那蝗灾……你刚才还未说呢?”苏娇在金邑宴的怀里仰起小脑袋,那细长顺滑的发丝钻入金邑宴的衣襟之中贴上肌肤,引起一阵难掩的痒意。
伸手将苏娇那一头漆黑青丝拢落下来,金邑宴绕着那发尾声音轻缓道:“河陇之地为偏远之地,在那里做一日官,便是一日的土皇帝。”
“所以那蝗灾没有上报给朝廷,是因为那河陇的土皇帝不允?”苏娇歪着脑袋靠在金邑宴的肩膀处,似乎是觉得身子坐的不适,又在金邑宴的怀里折腾着蹭了片刻之后才继续道:“那土皇帝是贤怀王的人?”
“嗯。”金邑宴点了点头,将绕着苏娇发尾的指尖松开,顺着她纤细白皙的脖颈处轻轻抚弄着。
被金邑宴那覆在脖颈处的手弄得有些痒了,苏娇用力缩了缩脖子,在他怀里调转了一个方向,躲过他那只不安分的手。
用自己的手拽住金邑宴的手,苏娇将他那只手牢牢的箍在掌心里,这才继续开口问道:“那既然这事是贤怀王手里头的人犯得,你准备怎么办呢?”
苏娇可一点都不相信这人会放弃这么绝佳的大好机会,放过这对贤怀王的致命一击。
“想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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