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简单地说,这我们就不知道了。你至少得去问波伊阿尔贝特。
萨克逊说:真的是这样。我估计阿尔贝特也说不清楚,不管是不愿意说或者不敢说。
她说:行了。你少说两句不会在今天死去的。简单地说,基因后面的,也就是你说的破折号后面的字母,我们的理解,只是我们的理解,是世界上几大基因集团,简单地说,几大种族或者说民族集群。至于为什么是这么些,有什么依据,那就不要问我们了,我们跟你一样,不是搞基因的。至于这些字母后面的那些数字,我们也只能猜,那是大基因集团下面的细类。
波历说:那么V系列的又是怎么回事呢?
萨克逊说:波伊,你不觉得你问得有点斯丢皮德吗?你也看到了,那是四位数的编号,我们不是搞病毒的,怎么会知道这些编号是什么意思呢?
波历又问:那么那些X或者其它字母打头的又是什么意思呢?
萨克逊和盎格鲁同时说:那是些混合体。
波历发现了,也许是这两个人在一个房间里一待就是十几年的原因,他们两个人说话经常会不约而同,而且说出来的会是同一句话。有时候,他会忍不住笑出来。这回他没有笑,因为他很想听到更多的内容。
他说:你们从早到晚忙得不得了,这个瓶子那个瓶子地混合,搅拌,摇动,这个房间到那个房间来回走,到底是在做什么呀?
他们两个人要不一起说话,要不就一起不说话。这回是他们都不说话了,而是相互看着,他看着她,她看着他。
然后,她和他同时说:你跟他说吧。
这回波历真的笑出来了。不过他马上收回了他的笑,他说:受累。萨克逊说吧。
萨克逊说:干脆跟你说了吧。其实我们也不知道这是要干什么。你别急,听我说下去。
盎格鲁说:就你啰嗦。我来吧。简单地说(波历早就发现了:她很喜欢说“简单地说”),上面给我们的任务是,我们做成各种混合体,包括把各种病毒、老鼠脑干细胞和各种人的基因混合在一起,做成各种不同的试剂,然后注入到各种基因里去。一是看有什么反应,作用,但这是次要的,最主要的是看,是否会对不同的基因有不同的作用。
波历说,这也太盲目了吧,这该有多少个排列组合啊。
盎格鲁一拍大腿,可是话却被萨克逊抢去了。波历已经掌握了他们俩的特点,你要想听到什么,就要造成让他们俩抢着讲话的局面。就像现在这样。
萨克逊说:对啊,你说有多少个排列组合?
波历说:无数,无穷无尽。
萨克逊说:对啊。
盎格鲁把话抢了过去:别说那没用的,这么说下去到天黑了也说不到头。应该说,是无数,但也是有数的。上面要我们只做到一点,即我们要找到一种或多种组合试剂,含老鼠脑干细胞的,也含别的病毒什么的,这种试剂对一种基因大组的人有作用,但对其它基因大组的人不起作用。
波历很惊讶:这是为什么?受累。我换个问题,这是哪个基因大组?
萨克逊说:上面关照过,这才是绝密里的绝密。
盎格鲁说:别卖关子了,已经说了这么多了。我告诉你吧,波历波伊,那是H组的。
波历说:H组是哪个种族或者民族群的基因?
萨克逊和盎格鲁说:你问我们,我们问谁?
萨克逊说:我们不是搞种族基因的。即使是搞种族基因的,也不是那么容易就能搞清楚的。
盎格鲁说:这个问题我估计在这个研究院里也没有几个人能告诉你,即使他们能告诉你。
萨克逊原来是个脾气好的人。可现在他成天骂骂咧咧的。动不动说“稀特”。盎格鲁对他的态度变得越来越小心翼翼。
他说“稀特”的时候,有时候是实验失败,但更多的时候是成功了,应该说有进展了。跟他们一起操作一段时间后,波历觉得他已经知道这么做的成功之路了。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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