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牛街，知道在哪儿么？”

“我查查，之前没有听过这地方。”

“查到了，不算远。”

“牛街是哪儿？”林棉对这个听起来有点奇怪的名字很是好奇，“是哪个牛，动物那个牛么？”

“对。就是那个牛。很早之前那边是片石榴园，后来叫着叫着，榴就叫成牛了。”沈泽解释到。

林棉点点头：“那是哪儿？”

“去了就知道了。”沈泽卖了个关子。

两人坐在车上，沈泽低着头，看着掌心里林棉的手，翻来翻去，轻轻捏了一下。

“怎么了？”

“看你的手……怎么哪哪儿都是小小的。”

沈泽将林棉的手放在自己掌心里对比了一下，林棉的手指就比他的手短了一截，白嫩嫩的，有点肉，手背上四个小小的窝：“你看，小了多少。”

“是你手大。”林棉努力将自己的手指伸直，显得自己的手大些。

做完着动作又觉得自己在这个方面较劲挺没意思的。手一缩，准备将手抽回来。

沈泽见她这动作，掌心一扣，将她小小的手包裹在自己手里，得意的看她一眼，晃了晃。

“我就喜欢小的。”

林棉被他这么一撩，捋了一下自己耳畔的碎发，不知怎么接他这话。

“我爸小时候教我弹钢琴，就是因为手太小，跨不了八度，练的很辛苦，他和我说后面长大就好了，但好像一直都弹得挺费劲，不过后面事情多了，我对这也没有很喜欢，慢慢就没有练了。”

“那会儿练琴脚也踩不到下面的踏板，个子也是班里面最小的那个，天天喝牛奶然后每天都去墙上画的线边上比划一下，但一直都长的很慢。体检的时候总是偷偷的踮脚尖，然后会被别的小朋友指出来。”

沈泽脑海中模拟了一下当时的情景，抿着嘴偷偷笑了一下。

“你别笑。”林棉还是发现了他的小动作。

“好好好，不笑。”沈泽将小姑娘抱在怀里摸了摸头。

——怎么能这么可爱呢。

林棉被搂在怀里，听到头顶传来的笑声，轻轻捶了下他的胸口。

两人笑笑闹闹，就到了目的地。

司机将两人连带着摄像放下车，去找地方停车。

今天是工作日，但牛街依旧很热闹。人流算不上摩肩接踵，但还是挺大，街边都是小店，叫卖声喝食物的香气糅合在一块，京市的生活气息铺面而来。

怕被人认出来，两人带上口罩，虽然遮得严实，但京市最近天冷，街上的人都裹得严严实实，两人在街上，除了沈泽身高腿长挺吸引人目光，并不算太引人注意。

摄像拿着便携摄像机离两人远一点跟拍。

两人牵着手，和路上的小情侣没什么差别。

“稻香村！”林棉兴奋的拉住沈泽的袖子。

“我都不知道这儿也开了一家。”

两人一块走进店里。

“有立春炸春卷么？”林棉声音里的期待都要溢出来。

“有有有……前段时间的大寒消寒糕也还没下，要来点么？”

“要。”

两人今天进去的第一个店，林棉就买了满满一袋子的东西。

林棉一出店，左右看看，周围没有人，偷偷把口罩拉到下巴下面，迫不及待拿着湿纸巾擦了下手，拿起个小春卷，早上刚炸的，还带着一点温热，酥酥的，牙尖轻轻一咬，就都碎了。

林棉眯着眼，回味舌尖剩下的那一点儿滋味。

沈泽见她一脸陶醉：“这才只是一个节气。”

“那之后我们每个节气都来买。”林棉低着头取消寒糕，是糯米做的，上面铺着核桃仁葡萄干和枣泥。

她专注在一旁吃。对自己说出的话并没有很留意，头也不抬。

沈泽身子侧了侧，怕人发现，用身子挡住她。摸了下她的发顶，林棉嫌弃他干扰她自己吃东西，头晃了晃不理他。

“以后每个节气都来。”沈泽笑着将这句话再重复一遍。

牛街其实有挺多家店都卖的是同样的东西，但沈泽总是毫不犹豫的带她去其中一家，各种吃食的味道都十分美味。

“荷叶甑糕、老爆肚满、驴打滚、年糕、炸糕、绿豆糕……”

林棉捂了一下自己的胃，后悔自己早上吃的多了些。

一圈转下来，两人左手右手都满是装吃的的塑料袋。

“给你尝尝这个。”林棉见也没有太多人注意到，在路边一角，拿着一个看起来还不错的小糕点递给沈泽。

沈泽拉下口罩，没有伸手接过，腰微微弯下，头一低，就着林棉的手，将那小小一个糯米做的糕点咬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