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着他长得温润俊秀,到底是武将了,骨子里就是刚的很!
徐悦跪的挺直,语调温缓道:“臣以为于此事而言,所谓的大不敬,难道不是指明知死因有问题,却无故阻挠的人么?”
“死者已矣,活着的人唯一能为她们也只有查出真相而已,既然有证据表明赵夫人死因存疑,身为家眷难道不该主动配合么?若是配合了,如何闹的起来呢?”周恒笑了笑,美丽的面庞在青玉砖反射出的光线下无端妖艳起来,看向李锐和李怀,又道,“还是说,死因不重要,只要拉个人陪葬就行?”
李怀被这一眼瞧的心惊肉跳。
姜遥似笑非笑的接着道:“郡主在提出验尸之前,已经将死因分析的十分明白,赵家人在晓得赵夫人死因同姜敏无关之后,依旧咬定姜敏为凶手,我是否可以理解为,赵伯爷私心想拉我弟弟陪葬?”
赵禹大惊,冷汗涔涔,忙是撩袍跪地,“臣绝无此意,陛下明鉴!臣妻已死,臣只是想为她保留个全尸而已。”
“而徐大人,身为主审官,明知案件存有疑惑,本该全力追查。”姜遥目光看向郭兆和李锐,继续道,“是在严肃查案,为死者寻真相,为受冤者洗刷冤屈,何为郡主在胡闹?为何徐悦要阻拦?”
郭兆一噎,李锐则继续扮演他武将的莽与直,两人直道:“臣失言。”
灼华柔声问道:“所以,赵伯爷是在怪华阳多管闲事,替赵夫人找出死因了么?”
赵禹深伏在地,“绝无此意。”
话到此处,该说的都说完了,众人眼巴巴都望着皇帝。
皇帝挨着座椅的扶手,眸色沉沉的看着她们,半晌才叫了起,却对方才他们所争执的事情不置一词。大约是瞧着各自有错,又各自有因,不打算追究什么了。
灼华看向皇帝,手中的玉佩用力往上托了托。
皇帝看了眼玉牌,“好好揣着罢。”一顿,哼笑了一声,“给你特权,不是叫你去闯大狱的。”
“是。”灼华乖乖应下,将玉牌揣回袖子里。
这几个人饶舌了半日,为的就是想让皇帝觉得她不稳重,说不准以后会拿着玉牌仗势欺人的,好叫皇帝收回玉牌,结果,玉牌还是待在她的手里,真是好气人哦!
跪的久了,膝盖有点痛麻,头也昏沉的厉害,站起的时候摇晃了一下,徐悦挪了步子站在她身侧,不着痕迹的身手在她腰间拖了一把,这才将将站稳。
徐悦身上的旃檀香萦绕在鼻间,头痛略有舒缓。
不过,进宫时江公公特特提了什么小姑娘,大约今夜喊了他们进宫来也不是为了训斥他们什么,而是同那个小姑娘有关了。
果然,待他们都站了起来,皇帝便叫江公公把人带进来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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