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灼华懵了懵,江公公拿胳膊肘轻轻碰了她一下,才反应过来,有些无语,又这般唤她,“是。”
抬眼看了父亲沈祯,却见他眼中闪过一抹复杂神色。
灼华心有疑问,却又听皇帝问她,去冷宫做什么。
收了思绪,灼华想了想,恭顺的开始胡说八道:“宫中妃嫔但凡行差踏错,冷宫便是最后归宿,华阳平民之身得封郡主,心中总是惶恐,那日去到冷宫,不过看看宫人嘴里残破忌讳之处,以训诫自己行事稳妥,不可出了差错,有负皇恩。”
徐悦余光看了她一眼,垂眸一笑,小丫头说起这般话真是脸都不红一下。
皇帝掀了掀嘴角,似笑非笑,算是对她这番冠冕堂皇的说辞的态度,“对白氏之死,你有何说法?”
灼华屈膝一跪,面露沉重与委屈,“灼华冤枉,表姐横死,请陛下做主。”
李锐拱手朝皇帝一礼,恭敬而声调微扬:“儿臣觉得凶手另有其人,郡主若是要杀人,怎么会让个宫女随身跟着,事后也不做灭口,这不合逻辑。”
李怀儒雅的面上露出不赞同的神色,锐利道:“宫女的口供不是说了么,郡主可是给了百两金最为收买的。只是,未有料到宫女竟然没有照做。”一顿,余光望了眼皇帝的神色,却只睹见了一眼深不见底,叹道,“人也死在了弓弩之下,可怜了,竟是同陈世爻一个死法。”
灼华抬眉看了李怀一眼,轻轻一笑,“三殿下说的是。”
皇帝若有所思的看了李怀一眼,抬了抬下颚,让灼华起来,“今日有人证为你作证,朕知道你冤枉,起来说话。”
李彧仿佛惊喜的惊了一声,“太好了!”
李怀心头一惊,人证?
为何他一点风声都没有收到?
江公公让小太监将所见所闻都细细说了一遍,听完之后,众人神色各异。
灼华满目“拨云见日”之喜,行了大礼谢过皇恩浩荡。
淑妃则是一脸悲哀中带了几许的欣慰。
沈祯和缓的面上松了口气,问了那小太监道:“你既知真相,为何不早早说来?”
小太监伏在地上颤抖不已,哭丧道:“那日,本是轮到奴才洒扫长街,奴才没有好好当差,躲懒在冷宫睡觉,奴才怕上头责罚,不敢说,后来想说了,可那日同奴才一道在永巷附近的两个小太监,先后溺死了摔死了,奴才实在害怕、不敢说出来啊!”
李锐哼一声,仗义言道:“若非本王瞧见,你今日还不是被灭了口,你明知真相不说,死不足惜,却险些害的郡主背负杀人之名。”
小太监连连磕头求饶。
灼华仿佛二人全无协作,满目感激的向李锐屈膝一礼,“多谢王爷。”
李锐豪爽一笑,直道“不敢当”。
淑妃眸中泛着血丝,泪光莹莹,满面苍白,凄恻道:“陛下,这红玛瑙的珠子从何而来啊?”
皇帝的手指在桌沿点着,哒哒哒,仿若跑马的声响,半晌后,沉沉道:“赵匡礼,你的手钏呢?”
忽忽被一点名,赵匡礼心中一惊,但总算事先做好了准备,定了定心神,一礼,摘下手钏呈上,“臣的手钏一直在手上,从未离开过,更没有断裂过,请陛下过目。”
江公公接过,呈到了皇帝面前。
旁人或许会有看错看偏的时候,但皇帝出生皇家,身遭皆是珍宝玉器,一眼,便能瞧出各中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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