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倚楼和听风黑着脸挡在内室的门口,大有他一动,就要不客气的意思。
灼华缓缓睁开眼,厌烦的喝道:“出去!”
李彧一凛,到底没有再往里闯,盯着那层层幔帐,咬牙道:“我去书房等你。”
掐了掐眉心,灼华心烦的厉害,前世求而不得,今世纠缠不休,何时是个头。
换了身衣裳,灼华进了书房,立于窗前,淡淡道:“何事?”
李彧“蹭”的站了起来,将秋水长天赶了出去,关上了书房的门,怒道:“你应了徐家的求亲?”
“是啊,徐悦,如今是我未婚夫了。”灼华缓缓一下笑,手指百无聊赖的拨弄着窗边摆着的一盆海棠,“有什么问题么?”
仿佛压抑了许多,李彧几步间冲到了她的面前,掰过她的肩头,低吼道:“你说会等我,等我捧着后位娶你!”
“且不说你能不能赢,让我等你,多久?”她挑了挑眉,扫开他的手,讽刺道:“十年?二十年?等到殿下子孙满堂?等到我年华老去?”
他急道:“不会的,我不会让你等那么久的。”
灼华掀了掀嘴角,“弑君可是灭族的死罪。”
李彧一惊:“我没有这个意思。”
灼华嗤笑一声,“徐家十日前就来提亲了,你若是真那么反对,早不来晚不来,待人家的聘礼都送来了,你才来表现你的深情?”
他急忙解释,“不,这些日我被陛下……”
灼华打断他的话,浅淡的勾了勾嘴角,手中把玩着胸前的发丝,“你不是想要魏国公府的支持么,你看,如今魏国公世子是你表妹夫了,不好么?”
李彧去抓她的手,“我可以不要魏国公府。”
“这样的话,你自己信么?”灼华冷冷一笑,丢开了那缕发,躲开他的触碰,“别装的那么深情,小心自己都要信以为真了,你这种人,没有那么多深情,而我,正巧也是个冷淡人。”
李彧的眸子沉的似要炸开,“我没有假装,我是真的喜欢你。”
她讽刺一笑,挑眉道:“所以,你可以毫不犹豫的答应了娶蓝氏为妻。”
他的怒吼压抑在舌根儿底下:“是你让我娶的!”
“我让你娶你便娶了?”她似笑非笑地扫了他一眼,眉梢似染了霜雪,凌冽道:“自己掂量了人家的分量,觉得对你有利,这才允了婚事,偏要装的好似我强迫你一般,有意思么?”
李彧怔住,面上一变再变,“是,我更爱权利,更爱我自己,可我真的喜欢你,我应了你,最后会把你想要的捧给你,你为什么不信?”
“你给不给是你的事,我要不要是我的事。”竟还有人把自己的自私说的那么理直气壮,灼华更觉前世自己是瞎了眼了,居然为了这种伤害了亲友的性命。
他拧眉望着她,眸中翻滚着红色海浪,“你不让我去对付李怀,却让李锐出面,难道不是因为担心我么?”
灼华觉得这个人真是虎自作多情,“呵”地笑了一声,缓缓转身离他远些,“你想多了,我说过,我不喜你,一点也不。”
李彧错愕、恼怒、哀恸,似一副完美面具乍然碎裂,露出面具后最为真实的面目,他眸色一沉,一把抓住她的手臂,将她拽进怀中,捏着她的下颚,失控道:“那我今日便要了你,永生永世你都只能是我的人!”
说罢,一把扯开了她的衣领,露出一片雪白娇嫩的肌肤,李彧双目通红,气息沉长而乱,已经失去理智。
她虽臂力甚好,却终究抵不过男子之力,无论如何都推不开他的钳制,“放开我!倚楼……唔……”
李彧扣住她的后颈,俯身堵住了她的求救,扯掉了她的外袍,上裳的衣领被整个扯开,饱满胸脯若隐若现,随着气喘激烈的起伏。
灼华又惊又怒,拼命捶打他,躲开他的触碰。
前世受伤有多重,如今厌恶他就有多浓烈,他的气息、他的触碰,都叫她想吐,恶心感阵阵上涌,忽的,她一抬腿,膝盖狠狠向他那处撞去。
李彧吃痛的撒了手,灼华用力推开他,反手便是一个耳光甩过去,怒气冲上心头,脑海一阵晕眩,重重跌倒在地,雪白的衣裳称得她的面色愈加苍白无助,浅眸蓄着翻滚的怒火,“滚!”
倚楼和听风听得动静,踹门而进,眼见主子狼狈的跌在地上,还衣衫不整,惊得脑中一轰,正待动手,徐悦的声音在身后响起,“你们在干什么!”
一见灼华衣衫凌乱,青丝铺地,红着眼眶,徐悦无暇顾及旁的,忙脱下外袍匆匆上前将灼华裹在里头,拥着怀中,遮住所有目光,轻轻拍着她的背,小声的安抚着,“别怕,没事了。”
李彧痛苦的弓着身扶着书桌,脸颊火辣辣的痛,转脸看着跌坐地上被裹得严实的人,他脑中一懵,他、做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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