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悦看着她摇摇欲坠,脸色乍青乍白,心疼不已,忙拥着她坐下,“何苦赶着过来。”
灼华斜了他一眼,道:“我一来,少你一顿皮肉苦,你还不领情了。”
“怎么能不领情。见着你,我高兴。”让她靠在肩头,徐悦替她捏着后颈,舒缓不适,“都还虚弱着,脸色这么差,何必这样夤夜过来,受了寒气又得难收起来。”吻了吻她的额角,黑眸中宛然有不舍和伤感之意,“这么担心我么?”
力道正好,紧绷的神经舒缓了些,恶心感渐渐退去,灼华的面色稍稍好了些,嗔他一眼,说道:“我怕人家说我克夫呢!”推了他一下,让倚楼将笔墨纸砚摆好,“好了,不跟你扯了,你坐过去,我要写字了。陛下有定了查案期限么?”
“三日。”徐悦接过笔,“你歇着,要写什么,告诉我,我来写。”
“我来写,可以帮助我整理思绪。”三日,已经过了一日了,没工夫浪费时间了,灼华摇头道:“从你进宫开始说,一路遇上了谁,同谁说过话,一个都不要漏了。”
“好。”徐悦缓缓说起,“昨日巳时初从永定门进宫,在清华门下了马,同禁军参将说了几句话。”
宣纸很大,灼华从正中间开始写,一次下行,往左右展开,“他叫什么名字,说了什么?大约多久?”
他细细一想道:“孙瑞佳。问我出城这些日子是为了什么案子,我未同他讲许多,我记得当时有巡防守卫正好从永定门过来,约莫行到一半时我进往右安门,然后便一直到了延庆殿。”
从永定门到清华门为九十丈,一半既四十五丈的距离,走完也需一会的功夫,若是有人趁机报信,通知里面开始准备的话,也是够的。
灼华边写边问:“你们说话的时候有没有什么特别的事情发生,比如鸽子飞过,或者类似发信号之类的。”
徐悦仔细回想,“鸽子倒是没有,只是突然飞过许多的鸟鹊。”
那边很有可能是在给内宫暗号了,“你去的时候,陛下不在么?”
徐悦道:“在的,只是我刚进去,皇后身边的宫女便来说了几句话,皇帝匆匆离开,叫我等着。”
那还真是巧了。
灼华将想法和猜测一并写在对应的人名和时间点旁,“当时还有什么人在御书房内?”
徐悦说道:“只有两个值守的小太监,禁军都在门外,大抵也看不到里头。”
其实,玉玺那么大的东西,想要当场带走是不可能的,除非给他们扣上协作的帽子了。
灼华皱眉道:“皇帝走的时候你在,你在的时候两个小太监也在,所以,郭伦和袁尛的意思是指认你们三人串通盗窃玉玺?”
徐悦点头,“如果他们二人本就是受指使的,怕是很快就会有口供出来了,若再从魏国公府搜出玉玺,我、徐家都将在劫难逃了。”
灼华抿了抿唇,还是不把秦宵的事情说给他听了,不然他又要担心她会不会随时被牵连进来了,弯了弯嘴角,她道:“不用担心,我会让玉玺出现在该出现的地方。”
“禁军如今一定将徐家都围住了,你怎么把东西弄出来?若是失手,你和沈家定时要遭牵连。”徐悦一急,握着她的手,看着她的黑眸中翻涌着,似蓄了一场烈火,摇头道:“莫要为我犯险,若会拖累了你,我情愿如今就死了。”
灼华心口一紧,抬手抚了抚他的面颊,一天两夜未有好好洗漱,下巴生出了微青的胡渣,刺刺的扎着她的掌心,“我晓得该怎么做,你别担心。”温柔一笑,“只是,我可能没法随时过来,你少不得要受些皮肉之苦了。”
他用力拥住她,轻轻在她耳边说道:“你帮我上药。”
“好。”顺了顺他的被,灼华道:“等我来接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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