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倒是不急着问话,含笑问她:“礼已成了?”
灼华微微一笑,起身再行礼谢恩,恭顺回道:“是,谢陛下赏赐。”
“是正经大人了。坐吧!”皇帝抬了抬手,“今日叫你进宫,是有话要问你。”
“是。”
皇帝面上笑意渐次淡去,问道:“孙瑞佳供述,在莲花池挖出玉玺那日,你曾带了一个食盒进宫,似乎颇有分量,你里面装了什么?”
灼华浅声道:“几碟子菜肴而已,那日陛下不是还尝了么?”
郭德妃扯了扯嘴角,漫声道:“若只是几碟子才,怎么会那般重呢?”指了指地上跪着的小太监,盈盈然同皇帝道,“前日娘家母亲进宫来看望臣妾,臣妾去重华门接,便听到这个奴才与旁人说起那日的事情,听着他的意思,那个食盒许不那么简单。”
皇帝看了郭德妃一眼,意味深长的一笑,和缓道:“亏得爱妃有心了。”
郭德妃盈盈一礼,“为陛下分忧,是臣妾的本分。”
江公公拂尘甩到小太监身上,“你来说。”
跪在左侧的小太监道:“回陛下,郡主带进宫的食盒十分重,那日开盒儿检查,就几碟子菜肴,照理、照理是不会这么重的,奴才提溜着,恐怕、恐怕里头藏了什么重物的。”
郭德妃瞥了灼华一眼,朝小太监一扬脸,动作间牵动翠微摇曳起冷光缕缕,问道:“早为何不说?”
小太监哭丧这脸道:“孙将军查了说没问题,奴才、奴才哪里敢说什么。”瞄了灼华一眼,又道,“那日、那日孙将军检查的时候,郡主身边的人,还特意阻止了孙将军去触碰食盒儿。”
灼华只是淡淡一笑,“或许食盒本身就重吧!”
郭德妃抿了抿唇,眸色一沉,“这就是郡主的解释么?”
浅眸缓缓看过去,灼华一扬眉,“你若有证据,就拿出来。”
“郡主还真是不见棺材不落泪了!”郭德妃恨恨的盯着她,她的大哥、二哥全都载在了她的手里,今日定是要替他们报仇的!
周恒不端不正的挨着座椅,嗤道:“带了什么了不得的东西进来,用得着郭德妃这样兴师动众的,也没听说伤了谁死了谁的。”
“若只是死了人,倒也算不得什么了。”郭德妃冷笑,“有人看到玉玺被挖出来的那日,就在奴才们下水清理淤泥之前,有人往莲花池扔了东西。”
李怀皱了皱眉,儒雅的面目间隐隐有雷电翻腾:“娘娘这话的意思是,郡主让人把玉玺扔到莲花池里,等着被人发现?”
李锐摇头道:“怎么会呢?郡主怎么会知道莲花池何时会清理淤泥呢?若是一直没人下水,岂不是不能证明徐世子无辜了?”
郭德妃嘴角勾了抹冷笑道:“每年九月都要清理莲花池的淤泥,又不是什么秘密,更何况,本宫听闻,当日清理淤泥,还是淑妃下的令。”
“哦!”李锐恍然大悟,“淑妃和郡主眼见徐悦要被问罪,便串通演戏,把偷走的玉玺又扔回宫里。也对,玉玺不是在徐悦相关的地方搜出来,没认证、没物证,就不能证明徐悦偷窃玉玺了!”
周恒啧啧两声,“推论的十分合理,可是证据呢?”
“自然有证据!”郭德妃又看向那个小太监,“你把你看到的说出来。”
小太监颤了一下,不住的瞄向灼华,小心翼翼道:“孙清孙大人暗中吩咐过,叫奴才盯着郡主,所以、所以奴才将郡主送到延庆殿门口后没有走,转脚就有延庆殿的公公揣着东西出来,奴才一路跟着,看、看到那个公公把上面东西扔进了莲花池的东南角。奴才记得,他脖子有一块胎记。”
江公公躬身在皇帝身侧道:“是小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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