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跟我敷衍,昨晚你爸忽然想给你样东西,去敲门,在门外站了五分钟你都没来开门。”
“额,我睡得早。”
季烟甚是心虚,一心想忽悠过去,却被季砚书拆穿:“早上五点半我看到你……”
“妈,我懂的,我都懂的。你的话我会牢记在心。”
原来母亲都看到了,季烟真想一头钻进地缝,季砚书见她低着头,耳朵红得不像样,拍了拍她的手臂,说:“热血男女,我理解,但是家里的原则你不要忘了。”
季烟头垂得更低了,声如蚊呐:“知道了。”
不多时,行李全部搬好,季烟和母亲还有弟弟道别,上了车,她一路沉默,王隽以为是离别愁绪,没多问。到了一站休息区,车子缓缓停下,王隽解开安全带,见她情绪还低迷着,倾过身,帮她解安全带,她犹如林中的鹿,被惊吓得不轻,一双清亮的眸子就那么怔怔地看着他。
王隽把安全带放好,再看看她,半晌,问:“怎么了?”
季烟和他对视了一会,从兜里掏出一张卡。
准确点说,是张银行卡。
王隽看了看,说:“这是?”
季烟抿了抿唇,说:“我爸给的,里面应该不少钱。”
“不好意思收?”
季烟摇摇头。
他问:“那是什么?”
季烟又盯着他看了会,把卡揣回兜里,伸手抱住他,怪道:“都是你,昨晚就不应该在你那边睡,我爸后来过来找我,然后今早我妈又看到我从你房间出来,啊啊啊,丢死人了。”
说完,似乎不解气,她朝着他的脖颈咬了一口。
王隽说:“刚才一路过来都在想这件事?”
季烟埋在他的脖颈,似有若无地嗯了声。
氛围凝滞了稍许,王隽说:“这事怪我。”
季烟说:“下次再敢这样,我就把你踢了。”
“哦,原来你还想着下次。”
她又是咬他一口:“难道你下次你不跟我回来?”
闻言,王隽一阵轻笑,季烟叹气,不论两人说什么话题,最后得了好处的那个人都是他。
回到深城,两人把行李搬到家里,东西实在多,季烟不知从何下手,王隽笑着说:“在一旁坐着,我来整理。”
季烟说:“你可以?”
他反问:“你在怀疑我?”
行吧,不用干活,季烟自然乐意。
大约整理了半小时,堆了半个客厅的东西总算整理完毕,王隽洗干净手,走过来,问:“叔叔给你的那张卡有多少钱?”
季烟问:“你要干吗?”
“你先看看。”
季烟拿出手机,查了下,把手机递给他。
看到上面的余额,王隽一边把手机还她,一边说:“叔叔很疼你。”
季烟无不得意:“那是,他每年都会想法设法给我钱,每回都要找各种理由……”
正说着,手机突然震了下,她一看,瞬间呆了,然后转过脸,不可置信地看着王隽。
王隽放下手机,气定神闲地看着她。
安静了许久,季烟声音干干的:“你转这么多钱给我做什么?”
王隽说:“你把这钱转给叔叔。”
“什么意思?”
王隽像是被问倒了,沉吟一会,说:“就当作是昨晚他来敲门,你却不在的一个赔罪?”
愣住好些会,季烟扔掉手机,扑到王隽身上,对他上下其手:“你故意的,你就是故意的对不对?”
他扶着她的腰,以防她从他身上摔下来,声音幽幽的:“现在开心了点吗?”
因为季砚书的话,她一路回来确实心事重重的,毕竟第一次经历这种事,还被父母看在眼里并说了出来,除了尴尬,季烟不知道如何形容这种社死的感觉。
可她没想到,王隽竟然会想着方法来讨她开心。
她心里甜滋滋的,但嘴上还是不饶人:“要不是你,我爸这钱我拿得问心无愧,你现在的行为叫做……”
她停住,绞尽脑汁想词,王隽把玩着她的手,说:“是什么?”
她附身,就在快碰到他的脸颊时停住。
她眼里亮晶晶的,两颊的头发因为刚才的玩闹滑落了几缕,王隽看着她,心生一种岁月静好触感。
季烟抬手,摸了摸他的脸颊,然后低头吻住他的唇,亲了一会,说:“你这叫亡羊补牢为时不晚。”
王隽摁住她的腰,说:“能不能再给一个补救的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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