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深露出一副心痛的表情:“师兄啊,这不是你自己求的吗?不然你又为何要自投罗网?哦对了,易家的那个易吹河,我记得他可是师兄的至交啊,他可厉害了,竟敢在殿前替师兄你求情,结果呢?差点儿落了个同党的罪名,不过还好师弟我知晓师兄一向重感情,特意向父皇说了两句好话,父皇去这放了他,师兄可得好好谢我啊!”
暮泽睁眼死死地盯着景春深:“景春深!你这个魔鬼!你就是个疯子!!!”
景春深轻笑出声:“这和我有什么关系呢?又不是我让东定侯谋反的,不然师兄你告诉我你爹究竟是为何要谋反?还有当年的凉地一战,师弟心中也是疑虑重重,就等着师兄为师弟解惑呢。”
暮泽冷哼一声,这些人,是真的恶心啊……不过自己又能好的到哪里去?什么都想要,什么都得不到。
那年□□找到父亲,父亲心中已经动摇了,自己若是能几时稳住父亲或是坚持将此事告知大帅事情又岂会变成今天这般?!
再者,父亲联合耶律齐设计于大帅,自己若能早做阻拦……
若一年前能够说出一切……父亲是不是就不至于……
做人啊,做成自己这样……真够失败。父亲一辈子都逃不过秦轩的阴影,自己一辈子也逃不过挣扎的命运……
嘎吱一声,牢房门从外面被打开了,秦叙白手上提着一个用黑色布包裹着的东西缓缓走了进来。
暮泽见到来人,震惊不已:“秦渊!你活着!你还活着!”
秦叙白没有理会暮泽,将手中之物随手丢在地上,黑布褪去,里面装着的正是东定侯暮冀的头颅。暮泽沉默的看着父亲,随即,他露出了一抹笑容,他大笑出声,笑得肆虐而绝望:“哈哈哈!天道轮回!天道轮回啊!!!”
暮泽笑着笑着就哭了出来:“为什么啊……为什么啊?!秦渊!为什么啊!!!”
“你们自找的。”
秦叙白说完毫不留恋的转身离开了大牢。
大靖十九年,东定侯世子暮泽卒于狱中。
秦叙白来到了一家药铺,房间里充满了浓郁苦涩的药味。
秦叙白朝身边大夫问道:“怎么样了?”
大夫轻轻叹了口气:“袁公子伤的太重了,老夫也是实在没办法了啊。”
秦叙白点了点头,平静道:“我知道了,您先出去吧。”
大夫拱手退了出去。
秦叙白走到床榻边,床榻上的袁斌面色冰冷,那里还有半点先前傲气的样子:“秦……秦渊将军,你还真是骗得我好苦啊……咳咳……”
“你说你是秦淮将军……害我又出溴……”
秦叙白缓缓开口:“抱歉,无奈之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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