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澹台训知真的受伤了,不是随口诓骗他。
才刚叠掌按揉后背时,他用力不轻,澹台训知肯定很疼,为什么一声不吭?
心里刚冒出一点歉疚,马上被扶桑压下去。
相比澹台训知对他做过的那些事,这点痛根本算不了什么。
扶桑重新搓热掌心,双掌贴在他的脊椎两侧,反复推两条膀胱经。
碍于医者仁心,他还是放轻了力度。却没想到,刚才默默忍耐的澹台训知,这会儿却不知怎的,断断续续地发出某种难以形容的呻喑。
扶桑单纯得犹如一张白纸,根本不明白一个男子发出这种怪声意味着什么,但他还是发自本能地感到几分羞恥,迅速面红耳赤起来,忍不住口不择言:“你、你别出声。”
“扶桑,”澹台训知的嗓音哑得像换了一个人,“你在命令我吗?”
“我……奴婢不敢。”扶桑的双手离开澹台训知被推得又红又烫的脊背,他好像预感到了某种危险在靠近,脑海里有个声音提醒他,他必须尽快离开这里,“殿下,按摩结束了,您待会儿再起身,奴婢先告退了。”
扶桑伸手去拿五斗柜上那只瓷瓶,却被澹台训知攥住了手腕,扶桑垂眼看到那只手的手背上暴起的青筋,完全忘了要反抗,因为他知道自己反抗不了。
“我说结束,才能结束。”澹台训知沉声道,“继续。”
扶桑强自镇定:“你不放开我,我如何继续?”
而就在澹台训知放手的瞬间,扶桑拔腿就往外跑,澹台训知闪电般伸手,却只抓住了扶桑挂在腰间的香囊。
“柳扶桑!”
澹台训知的怒吼没能止住扶桑逃跑的脚步,他拉开镂花门,没头苍蝇似的向外跑去。
未几,夏景走了进来:“主子,人跑了,要给您抓回来吗?”
澹台训知依旧趴着,露出来的半边脸上却并无怒色,反而是笑着的,夏景第一次在他脸上看见这种源自心底的笑意,不由怔住。
“不必了,”澹台训知转脸朝里,“把药箱给他送去。”
夏景来到床边,弯腰阖上药箱的盖子,顺势瞧一眼澹台训知油乎乎的后背,道:“主子,是否要备浴?”
澹台训知“嗯”了一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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