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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零九章 为何姐姐就不能嫁给弟弟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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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这般,日后在龙骁营中,谁敢小觑他们这支泰山军?

泰山军一天吃三斤肉?谁敢不服?

丑时刚刚过去,寅时到来,距离辰时还有两个时辰。

一具具袁军士卒的尸首,被拖到了城外,大火燃起,浓浓的黑烟与黑夜融为一体,火葬…数以万计袁军尸首的火葬!

官渡,一封急报,已经飞马而来。

“捷报,捷报!”

马上的骑士气喘吁吁,“黎阳城大捷,二十五万袁军死伤过半,大捷,大捷!”

大晚上的,这一通大吼,立即让无数睡梦中的甲士提起了精神。

黎阳之事,他们多有耳闻,知道曹丞相特地派一支精骑连夜去突袭黎阳城。

可骑兵的数量不过大几千人…

连云梯、冲车都没有,难不成能一跃跳入黎阳城?

故而?官渡的守军也就没当回事儿。

觉得也就是小打小闹…

等明日一早,这支骑兵也就退回来了。

哪曾想…

大捷?

大大大大大捷?

顿时间…一個个守军很懵!

——懵逼树上懵逼果,懵逼树下你和我!

“黎阳大捷!”

“黎阳大捷!”

不过片刻,整个官渡的守军嗷嗷叫了起来。

官渡的守将听过禀报后,更是当即决定,打开鸽笼,连夜发飞鸽往许都城!

并州,壶口关上,漆黑如墨的夜色里,几处火把正依稀点亮。

十几名甲士驻守在关卡上…为首的是韩猛,这位袁尚手下的悍将,壶口关十万袁军的统帅,他正凝着眉,目光迷离。

而他的身边还有一人,准确的说是一个老熟人。

——沮授!

说起来,沮授对韩猛可算是有知遇之恩了,昔日…在韩馥手下时,韩猛不得重用,还是沮授向韩馥举荐,韩猛才得以成为一方上将。

后来,投身袁绍麾下…

韩猛一度位列颜良、文丑、张郃、高览之后的第五位,其它四人是河北四庭柱,他加进去就改成了四庭一柱。

官渡之战期间,袁绍特地派韩猛驻守并州就很能说明问题。

如今,老友相见,不亦乐乎…

当然,沮授不是刚刚来了,他已经到壶口关两日了,通过其它的故友,这才再度见到韩猛。

“沮兄啊,我一度以为你已经死了,为此…袁家兄弟还特地抚恤你的家族,可…可伱今日竟是好端端的回来了!”

韩猛显得有些激动…

虽然觉得沮授约见的这个地方有些奇怪。

哪有挚友相见,选择在这壶口关上,选择在这夜半三更之时!

不冷?不困么?

不过,沮授很有精神,他没有开口,而是等韩猛把话讲完。

“沮兄,你来了就好了,如今我驻守这壶口关压力极大呀!有你这脑子在,我就安心许多。”

韩猛的目光转向关外…

到处都是龙骁营的军帐,将这壶口关团团围住,大有一股黑云压城的既视感。

终于,韩猛把话讲完了。

轮到沮授开口了,而沮授一开口就是语出惊人。

“韩将军?你还没搞清楚状况吧…”

啊…啊…

韩猛听得有点懵?啥状况啊?

不等他发问,沮授的话还在继续。“你可知道,壶口关下你的对手是何人?”

这…

韩猛略有所闻,知道是从雁门兴起的一支义军,可古怪的地方在于,他们原本只是为了打匈奴、鲜卑,可不知道为何,鲜卑与匈奴突然与他们交好,还奉上了大量的良马,当然,他们也会象征性的给予胡人一些粮食。

这可是完全不对等的呀…

现在的马匹,一匹能都换一座宅子的,那点微末的粮食算什么?

而韩猛不知道的是,雁门送往胡地的才不是什么粮食呢。

而是五石散,这玩意…可比粮食厉害多了。

而且,也让胡人上瘾多了。

“沮兄?你就别卖关子了,倒是说说,这壶口关下的是何人哪?”

韩猛急问…

沮授云淡风轻的一扬手。“你看着,西边第一处营寨的是先登营,先登营的将军你也不陌生,就是助袁本初荡平北境的麴义!”

“西边的第二处营寨是白马营,将军也是老熟人了,北地的白马将军公孙瓒,如今他在雁门组建义军,新成立的白马义从不逊于昔日之勇啊!”

呃…

听到这儿,韩猛心头“咯噔”一响,他感觉有点错乱…

对手的来头这么大的么?

且不说让北地乌桓人闻之胆寒的白马将军公孙瓒。

单单沮授…他的统兵、武艺、先登营!

便是连河北四庭柱都不放在眼里!

韩猛给他提鞋都不配!

韩猛本想开口,可沮授的话还在继续。“东边第一处营寨的,你也不陌生,黑山军的统领张燕,没错,就是手下几十万兵马的黑山军,若不是昔日袁本初联合曹孟德,将吕布短暂的收入麾下,这黑山军哪会屈服呢?”

“至于东边第二处营寨,呵呵…说出他的名字,吓汝一跳?”

“他是谁?”

韩猛的好奇心完全被吊起来了…

麴义、公孙瓒、张燕…

用脚指头想想也知道,接下来的也不是什么善主儿!

可哪怕是韩猛心头有所准备,可沮授的话脱口,他依旧是吓了一跳…

一大跳!

因为,他听到一个,一个恐怖到让他闻之胆寒的名字。

——“无双战神,吕布!”

月夜朦溟。

蔡昭姬与丁蕙在白马侯府的正厅中喝酒…

没有小菜,就干喝。

她们喝的是“小米酒”,不算烈,后劲儿却不小,原本…丁蕙还劝着蔡昭姬少喝点儿,可架不住一杯一杯的,到最后她都有点儿醉了。

说实在的,她也想醉…想大醉一场。

最近,她也是一肚子的烦心事儿,正苦于无人倾诉呢!

“妹妹,看你这架势…可不像是高兴啊?”

借着微醺的醉意,丁蕙好奇的问出口。

“姐,别说了,喝酒…喝酒吧…”一贯知书达理的蔡昭姬,难得醉一次,而往往这种“难得一醉”会让人想的更多,也醉的更深沉。

丁蕙将面前酒樽里剩下的酒一饮而尽。

她拉住蔡昭姬的手,轻声道。

“你不说,那姐先说一件烦心事儿!”

“你可知道,昂儿…就是我那长子,他…他前些时日竟背着姐姐我…背着我去祭奠他的生母!”

讲到这儿,丁蕙像是一下子心碎了一地。

她当即倒满酒…

“呵呵,呵呵…”

她冷笑起来…笑声很凄怆,很苍凉。

这些年,她一直将曹昂视如己出,整个曹氏、夏侯氏谁不把他当成是嫡长子?

可这么一闹…

谁都知道,曹昂的亲娘是刘夫人!

丁蕙顿时感觉,这些年…都错付了,完完全全的错付了!

“呵呵…”

“昂儿去祭奠生母,本也没什么,大汉以孝治天下,大家都能理解。可偏偏,这孩子…这孩子如此公然,如此大张旗鼓,还要为他生母建立祠堂,将他生母的坟迁入曹家陵寝。”

“这…这不是公然放弃了“嫡子”的身份么?他就是不为娘想,也该为他自己的将来想想啊!他…他究竟在想什么?”

言及此处,丁蕙将满满的一樽酒一饮而尽,旋即,双手握紧…痛彻心扉,简直痛彻心扉!

蔡昭姬呆呆的望着她…

她惊到了,她突然发现,似乎每个女人都不容易。

就连让曹丞相都颇为敬畏的丁夫人,在外面也只是展露出好的一面、刚强的一面。

就像是她蔡琰自己…

羽弟大婚,最,最,最痛彻心扉的,其实是…是她蔡琰自己呀?

——为何姐姐就不能嫁给弟弟呢?

想到这儿…

蔡昭姬也斟满了一樽酒。

迎着一轮朗月,一饮而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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