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你们一起!”伍小乙道。
“我记得你在长安还有些故人!”李下玉笑道:“你就不先去探望一下她们?”
“故人?”伍小乙的眼睛闪过一丝温情,旋即又变得冰冷:“大事未成,还顾得上什么故人!”
“好!”李下玉笑道:“这样便好,我就怕你忍不住,贸然行事,反倒打草惊蛇!”
“大殿下你放心!”伍小乙笑了起来:“我这么多年都等了,又怎么会耐不住这么点时间!”
李素雯在旁边听姐姐和伍小乙两人交谈,如坠五里雾中,突然她的脑子里闪过一丝光,顿时通透了:“小乙,你也是为了那个女人?”
“自然,不然还能为了什么?”伍小乙笑道:“我在王文佐军中待了这么多年,就是为了这一天。想不到当真让我等到了!”说到这里,他右手一挥,衣袖拂过,只听一声轻响,一旁的木窗框便已经少了半边,看切口处光滑的很,也不知道他是怎么做到的。
“好本事!”李下玉眼睛一亮:“那你这些日子便隐藏在我的卫队里,我不下令,你就不用动!”
“好说!”伍小乙应了一声,向后一退已经退到了屏风后面,李素雯赶忙追了上去,却发现屏风后面已经空无一人,再推开窗户,外间只看到夜风摇动,星光点点,哪里还有人。
“小乙,小乙!”李素雯叫了两声,却无人应答,李下玉从背后走了过来,冷声道:“你莫要叫了,他不想见你,你叫破喉咙也没用,他若要见你,自然就会出现!”
“姐姐,你有没有想过,这么做的话,会不会让三郎很为难?”
“三郎?”李下玉眉头微皱,旋即笑道:“你又怎么知道三郎让我们回来不是取那个女人性命的呢?别忘了,当初为了救我们,三郎差点就死在那个女人手上!”
“好吧!”李素雯终于被姐姐说服了:“那无论如何,动手之前必须先征得三郎的同意!”
“那是自然!”李下玉将妹妹拥入怀中:“考虑的这么周全,你也长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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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安,王文佐宅邸。
“敬业兄!”王文佐指了指右手边的朗日:“这位便是朗日,吐蕃芒松芒赞赞普的心腹,也是我的故友!而这位呢!”王文佐指了指自己左手边的李敬业:“便是李敬业,他的先祖便是英国公李绩,也是我的至交!现任太仆寺少卿!”
“久仰久仰!”李敬业和朗日齐声道,两人都面带微笑,眼睛里却闪着冷静的光。
“我们三人,一人是吐蕃贵胄、一人是大唐勋贵,还有我是个边将出身,今日能在这里相聚,也是有缘!”王文佐举起酒杯,笑道:“来,先满饮此杯!”
朗日与李敬业都举杯相应,三人饮罢了酒,两旁的婢女如流水般送上酒菜,王文佐只是劝酒布菜,倒似个殷勤的主人,唯恐客人没有吃好喝好。朗日和李敬业两人都心里有事,虽然杯到酒干,但口中却毫无味道,倒似嚼蜡一般。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王文佐突然拍了两下手掌,屋内的婢女仆役纷纷退下,只余他们三人。王文佐笑道:“我有个习惯,先吃饱喝足了再谈正事,二位若是已经酒饱饭足,那我们就可以说事情了!”
朗日和李敬业精神为之一振,他们两个来王文佐家肯定不是为了蹭酒饭的,不约而同的表示已经足矣。
“那好,二位与我都是老相识,那我也就不绕弯子了!”王文佐点了点头:“朗日,陛下已经同意了你的联吴疲楚之策,”不过出使六诏之事你只能是副使,正使便是这位!”王文佐说到这里,指了指李敬业。
朗日方才听王文佐介绍时,就已经猜出了六七分,唐人要派人当正使,自己只能当副使这也是意料之中,毕竟自己只不过是个流亡者而已,无论从忠诚度还是取信于当地蛮族的角度上看,名将李绩长孙的李敬业都比自己要更合适。
“如此甚好,以敬业兄之威名,此番必能马到功成!”
“不敢!”李敬业笑道:“在下对吐蕃和西南诸蛮之事都不清楚,还请朗日兄多多指点!”
两人相互恭维了几句,王文佐便开始布置起来:“先发制人,后发制于人,这种事情最好不要让吐蕃人知道动向,以免有所防备。所以我打算先让敬业兄吃点苦头,先在朝中被陛下斥责,贬去姚州(今云南省姚安县)当一任刺史,朗日兄就随他同去。朝廷发密诏令李兄节制诸蛮,有专制招抚之权,如何?”
“如此甚好!”李敬业倒是爽快,以当时的政治惯例,像姚州这种西南边僻之地的刺史,都是长安政治斗争失败的倒霉蛋去干的,比如刘仁愿就被流放去的,结果半路上就没命了。像李敬业这种功臣勋贵,除非是倒了大霉,是不可能去那种地方的。
“那就辛苦敬业兄了!”王文佐笑道。
“苟有利于国家,杀身亦可,何况去姚州做刺史!”李敬业笑道。
大关节都敲定了,三人的心态都松弛了下来,扯了几句闲话。李敬业突然问道:“朗日兄,你的计策我先前也听过了,不过那六诏之地我未曾去过,西南诸蛮甚多,你为何把那儿作为牵制吐蕃的选择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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