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棠时慢条斯理道:“你顶替我出了宫,我就要假扮成你。我先假装生病,没几?天便暴病而亡,爹娘把我送出宫去安葬,从此天高任鸟飞,海阔凭鱼跃。你本就体弱多病,而且不久前才生过一场恶疾,旧病复发合情合理,又?有你师父帮着作戏,这招瞒天过海进行得天衣无缝。”
静了少顷,扶桑道:“所以,柳扶桑已经死了?”
“对,”柳棠时看着他,“只要你愿意离开太子?,你就真正地自由了,你就可以无牵无挂地重?新开始了。”
扶桑不敢看柳棠时,臊眉耷眼道:“都?云谏就在外面,我走不掉的。就算他大发慈悲愿意放我走,这个?家肯定不能?要了,我们能?去哪呢?棠时哥哥,我不想连累你……”
柳棠时冷笑一声,笑得扶桑的心都?揪了起来。
“拐弯抹角地说这么多,说到底你还是不愿意离开太子?,”柳棠时不敢轻易提起春宴的名字,怕扶桑再晕倒,只能?婉转道:“我昨天跟你说的话你是不是都?忘了?”
扶桑当?然没忘,这正是他想问柳棠时的第二件事?:“那个?与春宴有染的皇子?,是三皇子?吗?”
扶桑已经认定澹台训知就是害死春宴的罪魁祸首,没成想却听柳棠时道:“我不清楚,我也是听李暮临说的。”
扶桑诧异:“李暮临?”
柳棠时道:“李暮临是在太子?被幽禁之后才来到清宁宫的,在那之前,他在御花园里侍弄花草。他说他曾亲眼看见春宴和某个?皇子?在园中?隐蔽处幽会,行霪秽之事?,但他没瞧见那个?皇子?的脸,只听见春宴称呼对方殿下。”
李暮临把这桩见闻当?个?趣事?儿?讲给他和修离听,讲的绘声绘色十分详细,春宴如何唅着那物呑吐,又?如何被喷了满脸精,当?时他听完只有一个?想法:像春宴这样自甘下贱的人,死了也不值得可怜。
时至今日?,他依旧这样想,但他不会说出来,因为扶桑把春宴当?作朋友,他不想扶桑难过。
“李暮临……”扶桑喃喃道,“好像已经死了。”
柳棠时怔了怔,也没多问,李暮临是死是活都?与他无关,他道:“就算他活着你也问不出什么来,而且和春宴有染的人是谁一点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你不能?步他的后尘。”
“不会的,绝对不会的。”扶桑有些语无伦次,“太子?那样高洁的人,怎么可能?和一个?小太监有染。而且……而且太子?已经不是太子?了,他已经离开京城,余生都?要在偏远苦寒之地度过,就算……就算他做了什么错事?,宫里的规矩也管不到他身上?。”
柳棠时懒得指出扶桑这番话多么矛盾,沉声道:“太子?虽然不是太子?了,但太子?的舅舅依旧是骠骑大将军,也依旧是三十万龙骧军的主?帅,虽然死了一个?最优秀的儿?子?,但他还有其他儿?子?,并非后继无人。命运曲折离奇,谁能?保证太子?不会东山再起?倘若真有那一日?,你又?该何去何从?他身边还会有你的位置吗?”
扶桑从未想过还有这样的可能?,他被柳棠时这番话吓到了,心乱如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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