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台角落里盛开的重瓣绣球花,飘来淡淡的蜜香,悬挂的鱼儿风铃“铃铃”作响,似是朦朦月色送来的摇篮曲。
江淮序出来寻不到人,在阳台里找到了她。
与夜色融为一体,风铃为她伴奏,月光为她照明。
不舍得打破沉醉迷人的画卷。
如同,他不舍得放开得之不易的美好。
担心她着凉,江淮序轻轻走过去,环抱起温书渝,“睡吧,我抱你进去。”
轻抚怀中因扰乱即将苏醒的女人。
“你真好。”温书渝在江淮序的怀中,抚慰了她晚上的胆战心惊,蹭了蹭他的怀抱。
下意识环住他的腰身,不愿放开。
鼻尖萦绕淡冽的香味,是她熟悉且喜欢的味道。
陷入到棉质柔软的被单中,温书渝睡得更熟。 ', ' ')('自然听不到旁边男人的喃喃自语,“鱼鱼,我应该放你走吗?”
“鱼鱼,我不想,也不愿,我们就这样相处,也好。”
“鱼鱼,我们现在不是很好吗?”
很快敛下双眸,眼里闪现一丝不甘,说服自己,“鱼鱼,我不会放你走,即使你还喜欢他,即使你不喜欢我。”
“江淮序。”温书渝梦中呓语,喊了他的名字。
同时越过中间无形的分隔线,双手、双脚抱住他。
她又跑到自己怀里,白天对他再客气、疏离,一到晚上就显露本性,把他当抱枕使用。
床尾的小夜灯听到动静开始发挥它的作用,借着昏暗的光线,江淮序看清温书渝蝶翼般的睫毛颤动,粉唇微张,柔软的身体紧紧贴着他。
对他一点防备心都没有。
她以为,他对她没有觊觎,没有身体上
的想法,才会如此。
实则,他20多年的隐忍、克制,不是一朝一夕养成。
温书渝的胸脯起伏,莹润的唇吹出的热气熨在他的脖颈,江淮序攥紧拳头,想把人推过去,但不如他所愿。
甚至扒的更紧。
怀中的女人似是有所察觉,和他作对,警告他,“江淮序,你不要动。”
她处在半梦半醒之间,这声警告毫无威慑力,娇嗔的意味更足。
一翕一合的唇,像是引诱他坠入深渊的诱饵。
江淮序低下头吻上她的唇,堵住了她的哼哼唧唧,她是真的懂,如何撩拨他。
即使这一切是无意的。
温书渝的脑袋逐渐发昏,手搂上他的脖颈,仰头回应他的吻。
身体的血液尽数涌入头顶,神经末梢肆意蔓延,全身太热,中央空调仿佛失去了作用。
温书渝踢开身上的蚕丝被,一个动作,灭掉的小夜灯倏然亮起,睡裙被撩起。
太过美艳的画面。
江淮序强迫自己不去看,他的手慢慢移到温书渝纤细的腰肢上,捉住温书渝作乱的手。
她怎么这么喜欢摸他。
温书渝挣扎着嗔他,“江淮序你好讨厌,都做梦了,还不让人摸,真抠。”
“你是我老公,摸一下又不会掉块肉。”
她以为是做梦,那便满足她。
起初温柔又克制的吻停了下来,转而取代的是,汹涌又急切的亲吻,吻得越来越深入,呼吸也越来越重。
舌尖滑入,重重落下,一点一点的,将滚烫的气息,渡到她的唇中。 ', ' ')('双腿来回滑动,像被电流击中,又麻又痒,唇又被封住,无法动弹。
温书渝推着他的胸膛,想说让他轻点、慢点,一句话都说不出口。
是本能还是其他,温书渝的手忽然伸向了其他地方。
“列车”失控之前,江淮序紧急刹车,停下了湿热且漫长的吻。
温书渝砸吧砸吧嘴唇,扯上被子翻了个身睡去了。
睡眠质量是真好,活脱脱一副渣女的模样。
江淮序指指她的额头,“没心没肺的鱼。”
轻手轻脚地走下床,去卫生间。
一地银辉透过磨砂玻璃门落在卧室门前,传来了“哗啦啦”的水声,玻璃门上却无雾气。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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