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觉得自己儿子天下第一好。你怎么跟她说的?”余嘉鸿进卫生间给她放水。
“我说,嘉鹏要是出现,我立马给她通风报信。”叶应澜拿了睡衣出来进卫生间。
浴缸里水已经放了一半,她脱了衣服泡进浴缸,闭眼想怎么样才能多买点卡车。
她脑子里是余嘉鸿的轮胎复制,他们家开车行的,有汽车修理经验,轮胎复制就是已经磨损的旧轮胎,胎面磨平整,然后再套上新的橡胶皮贴在旧轮胎上,再挤压让橡胶皮和轮胎完全贴合。
翻新的轮胎固然没有新轮胎那么好,但好歹省时间和成本。
轮胎可以翻新,那么车子呢?美国的奥奇车厂一直在推他们的车,但是因为品牌影响力不够,哪怕他们在性能和油耗上有优势,推起来也麻烦,能不能用这次机会,鼓励卡车车主捐出旧车子,他们车行进行翻新,翻新之后运往国内,凭着每一个捐赠单抵扣一千叻币,来购买他们奥奇车?
叶应澜陷入思绪,这时卫生间门被推开,余嘉鸿的声音:“应澜。”
叶应澜连忙挡住胸口,余嘉鸿立马转身:“抱歉!你一直没出来,我以为有什么事。”
“你……你先出去!”叶应澜克制自己,不惊叫出声。
余嘉鸿退了出去,叶应澜恨不能钻进水里淹死算了。
“你可以出来了,咱们是夫妻啊!”
门外声音传来,他说得倒也不错,自己实在大惊小怪了。 ', ' ')('叶应澜从浴缸里起来,擦着身体,哪怕是安慰了自己,她还是觉得臊得慌。穿了衣服,镇定了许久,她才拉门出去。
见余嘉鸿就站在卫生间门口,她问:“你在这里干嘛?”
“等你。”余嘉鸿还笑得开心。
叶应澜想想自己刚才的样子,她恼羞成怒,空心拳头捶到他身上:“笑什么笑?我叫你进来了吗?是你不敲门,是你不好。”
“好好好!全是我的错,那我该受什么罚?”余嘉鸿问她。
她想怎么样?她能怎么样?被他全看光了,又能怎么样?
懒得理他,叶应澜去梳妆台前坐下,擦着雪花膏,余嘉鸿站在背后看着镜子里的她。
叶应澜闭上眼,不想看他。
余嘉鸿双手撑在她肩上:“你是我拜了天地的娘子,这没什么,不是吗?”
那又怎么样?反正就不想理他。
不理不行,好不容易想出来个招数,等下忘记了怎么办?
先跟他说,等下到床上再不理他。
“你在说轮胎复制吗?我就想到了一件事,就是怎么能让更多的卡车进国内……”叶应澜把自己想法说给余嘉鸿听。
余嘉鸿听了笑出声来,这就是他的应澜,她是一个很有商业天赋的女子。
他低头亲一口她的脸颊:“这个想法很新颖,但是可能好心办坏事,如果我们用捐赠份额去让利,人家会认为我们利用国难来赚钱,卖旧车给国内,是想要发财。”
余嘉鸿一解释,叶应澜立马就理解了,这事真的事自己幼稚了。如果以捐赠份额来换,哪怕自己是给了低价,别人也以为自己是趁机发国难财,还好余嘉鸿脑子清醒。
“我异想天开了。”
“收购旧车这个想法很好,国内因为战争车子损耗非常大,旧车过去也派得上用场。但是我们不能用于捐赠。你收钱,人家说你卖旧车用于捐赠,还是会被骂。你不收钱,别人捐新车,你捐旧车,也会被说。而且美国现在表态中立,车厂愿不愿意这个时候站队哪一方?还是个问题。到时候,知道你这样宣传,他们会不会站出来声明,撇清关系?”
他越说叶应澜觉得自己的主意简直蠢得要命。比刚才被他闯进卫生间还要难堪,她刚才还觉得自己出了一个绝世妙招,她说:“算了,算了,你当我没说。”
“以旧抵新是个好办法,对于奥奇来说,我们在努力扩大他们的销量,与战争无关。但是一旦你的量上去了,奥奇就会重视你,你拿车就有优先权,你还能让他们在咱们这里常备库存,提高你车子的交付能力。这些库存车,乃至于在途的客户车辆,在筹赈会要的时候,你可以优先交付,就会形成良性循环。”余嘉鸿的手搭在她的肩上,“咱们能把这事给做下去的,刚才咱们不是商量了下来要开两个轮胎复制工厂吗?国内经商你也知道关系错综复杂,肯定是要先联系地头蛇跟对方合资办厂,否则开不下去的,跟对方顺带商量旧车的事,你收购进来旧车,修理好了之后,咱们卖给他们。现在国内难的是拿到物资并且运过去,这两项是我们的强项。这是做生意,但是也是在帮国内解决运力不足的问题。对吧?”
这么一想就全通了。叶应澜仰头看他:“你可真是老谋深算啊!”
“老谋深算?”余嘉鸿伸手摸自己的脸,又看镜子里的自己。
叶应澜夸他:“嗯!我就提了个想法,你不仅看出了问题,还一二三四五全安排上了,环环相扣。没我爷爷的阅历,怎么想出这么面面俱到的主意?人和人真不能比,我跟你一比,就跟个傻瓜似的。”
爷爷的阅历?余嘉鸿一时间不知道怎么接她的话。
而此刻,叶应澜反应过来,自己脾气还没发完呢!怎么又夸起他来了?
她说:“行了,行了,你快去洗澡,明天你要去轮船公司,我还得去车行。
叶应澜上了床,往外侧躺下。
余嘉鸿进了卫生间,伤疤已经结痂,注意避开伤口,简单洗了一下。
从浴缸里出来,他看向镜子,镜子里的自己,青春年少,她怎么能说那种话?
余嘉鸿上了床,过去贴住媳妇:“应澜。” ', ' ')('平时她在身边就够让他热血沸腾了,刚才又撞见了那一幕,余嘉鸿实在难耐心底的燥热。
现在叶应澜是打定主意不理睬他了。
怎么叫她,她都不回?余嘉鸿蹭在她的脖子里,轻轻地嗅着:“老婆。”
叶应澜被他蹭得难受,忍着就不睬他。
“你今天白天说的话,还算不算话?”余嘉鸿问。
她说了那么多话,她哪儿知道是哪一句?
余嘉鸿提醒她:“你说如果我吃干醋了,你就摸摸我。这话算数吗?”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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