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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五章 炼度师行会、师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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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十五章 炼度师行会、师承 (第1/2页)

福鬼一物,能够让人在炼丹画符、炼度鬼神的时候如有神助。

他若是在考取炼度师的时候,用上一只,岂不成功的几率倍增?

思索着这点,余缺心间越发的振奋。

特别是福鬼这种东西,它不是符咒、也不是丹药,乃是鬼神,其并不在炼度师考核时的禁止范围之内。

毕竟炼度师在炼度之时,其所需要驱使炼度的乃是鬼神,总不能在考核的时候,将人的家神也给禁止了。这样别说炼度了,怕是人都得被鬼神反过来吃了。

“唯一的缺陷,便是福寿鬼一物的价格着实是昂贵,根据我在鬼集当中打听的,一只三十年以内的成熟福鬼,其价格最低也是相当于从八品的鬼神,即相当于一只百年老鬼。”

余缺在心间暗忖着:“而且即便得到了福鬼的加持,若是自身的水平实在是不行,甚至是对炼度手艺一窍不通,那么照样的无甚用处。”

不过这两点对于他而言,就都不算是什么了。

余缺手中的福寿鬼,其虽然不入流、没有成熟,但是它已经成形了。

以黑葫芦中的灰水将之养一养,将之养为成熟、可堪使用的地步,是稳妥可行的。只不过缺了福寿膏的滋养,此鬼不可能晋升为三十年以上的真正福寿鬼、寿鬼,以及药效和作用,也会少很多。

但余缺只求此鬼能帮衬他一天,助其度过考核就行!

而且他这一个多月以来,苦心钻研炼度手艺,脑中又自有一份传承,除去水法尚且不太纯熟之外,其余的火法种种,他自认为已经算是妥当。

毕竟他的手艺,可是货真价实的拿鬼神进行磨炼而来,仅仅一个月中,被他用废掉的九品鬼神便不下于七头。

此等条件对于入了门的炼度师而言,都已经算是优渥至极。须知寻常的炼度学徒,一年能上手一头鬼神,就算是挺好的了。

并且在学习炼度手艺时,余缺还意外的发现,自己在炼度这一行当上,似乎也挺擅长的。

这或许是因为他有着宿慧的缘故,许多步骤和道理,他都无师自通,而不用像方木莲那般,在郑老黑的手下苦熬了三四年,方才养成了一些习惯,但又常常不明所以。

暗室当中,余缺深吸一口气,吐声道:

“既然如此,那便七日、不,十日之后,便去考那炼度师!”

好不容易碰上了福寿鬼这等物件,此等机会,不容错过!

而且他今日被郑老黑扫地出门,心间也正憋着一口郁气,迫切的想要在这方面证明一下自己。

其倒也不是想要证明给那郑老黑看,而只是给自己看一看!

至于若是炼度考核失败……左右不过损失一只福寿鬼罢了。

而且考核炼度师和考取小举又不同,前者并不存在一年之内只能考核一次,只要余缺交得起钱,天天去考都行,人家还巴不得他去。

他只需要小心点,别在考核当中伤了自己,落下病根即可。

于是接下来的日子。

余缺没有告诉家里,他已经被赶出了鬼店,其依旧是晚出早归。

借着葫芦中还剩下的一点灰水,他多多置办了几头鬼物、上等的老酒等材料,并在和平巷中包了十天的地下禅房。

此等烟花享乐之地,其租房的价格格外便宜,鱼龙混杂,又充斥着福寿膏的气味,正适合他熬炼技艺,并养一养那福寿鬼。

一日接着一日。

很快,十日的功夫便过去。

余缺在十日间着重的熬炼了自己水法炼度的手艺,颇有所得,并且他日夜不休的,将手中的鬼物全都炼死了,死了不止一次,很是长了些教训。

但是看着葫芦中还剩下的一点灰水,余缺迟疑着,没有出门。

他又是待在和平巷中,直到将手中的灰水、鬼物,全都消耗完,熬得自己也是眼青面白,方才一脸亢奋的,从地下禅房当中钻出来。

此刻的余缺,浑身上下除去用于备考的钱财之外,再无多余的材料能进行炼度,且他浑身的精气也是消耗到了极致,并非是简单的休息就能缓解的。

这等状态,颇是有点疯魔的意味儿。

但好在他是年轻人,此前也时常服用补药,打下的底子好,并无身子亏空之忧。只不过此番若是失败,对他的心神而言或许会是个不小的打击。

因为他经过这些天的日夜揣摩炼度,信心已经是增长到了一定的地步。

他就不信了,自己这般下了苦工,耗费鬼神众多,还有一只福寿鬼加持,会连个炼度入门的考核都通不过!?

腾腾的。

余缺怀揣着一股狠劲,便一路走到了黄山第七坊的“炼度师行会”门前。

一派红泥粉墙,碧瓦青砖的建筑出现在他的眼中,院门宽敞,能容纳三辆马车并排进入,内里香火气息浓郁,形成了金红色的烟云景象。

虽然还只是早晨,晨光熹微,但是此地热闹的很,往来的人物身上也个个都是鬼气浓郁,显然都是养了家神的人物。

只不过这些人等,忧喜参半,也不知他们是有事前来求炼度师行会,还是同余缺一般,也是前来考核炼度手艺的。

余缺混杂在人群中,老老实实的排在了一支队伍里,队伍仿佛毛虫般,慢慢的朝前蠕动。

排队期间,屡屡二手贩子小声说道,兜售着各种门路。

其中有人自称能够帮忙排队的,有人贩卖着本地行会中的各个炼师情报,甚至还有人吹嘘颇有门路,可以帮人安然的通过考核,不过包退!

余缺闭着眼睛,摇摇晃晃的,无视了这些人等。

直到天光大亮的时候,他方才排进了行会里面。

跨入门槛,一个身着灰色道袍的少年,十五六岁的年纪,正坐在屋内的一张木桌前,桌上摆了个丙字八号的号牌。

对方百无聊赖的招呼:“你,过来。”

余缺精神陡振,当即快步走过去,拱了拱手。

那接待少年瞧见他脸色发青、面色枯白,特别是身上还充斥着一股福寿膏的气息,其毫不掩饰的就露出了厌恶之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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