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小野丫头,竟然与自己的女儿平起平坐。
皇后气得差点把后牙咬碎,脸上却只能乖乖答应。
“臣妾不敢,臣妾马上就着人安排。”
君承安轻轻点头:“退下吧。”
“臣妾告退。”
皇后抬手扶住宫女的胳膊,拖着刚刚跪疼的膝盖走出殿门。
此时,周嬷嬷的二十巴掌刚刚打完。
平日里,杖着自己是皇后的人,她一向作威作福。
不知道多少太监、侍卫受到她的委屈。
两个负责行刑的太监早对她恨之及几,自然不会放过这个机会,每一巴掌都是用上全力。
刚刚还得意洋洋的老妇人,脸肿如猪头,牙都被打掉一颗。
唇角脸上满是血迹,早就坚持不住,太监手一松,立刻死猪一样倒在地上。
皇后看在眼里,又气又疼,忙着摆摆手。
几个宫女太监跑过去,将周嬷嬷抬起身。
跟到皇后的轿子后面,灰溜溜地离开。
落星殿内。
岁岁一脸欢喜地跑过去,拉住君承安手掌。
仰着小脸,大眼睛里小星星都要冒出来。
“这些坏人都怕爹爹,爹爹好厉害。”
“公主殿下。”清荷小声提醒,“要叫父王才对。”
小家伙一怔:“岁岁叫错了吗?”
“岁岁喜欢怎么叫就怎么叫。”君承安笑着握住她的小手,“以后,若是再有坏人欺负你,就告诉朕,朕帮你收拾他们好不好?”
“嗯!”小家伙笑着点头,“爹爹快坐下,岁岁去给你拿香囊。”
将君承安拉进殿门,小家伙转身跑出门去。
示意清荷去倒茶,君潜迈步走到君承安面前。
“多谢父王。”
他一向聪慧,不难猜到当初岁岁说的“伯伯”,肯定就是自家父亲。
这句谢谢,不光是谢君承安留下岁岁,也是感谢君承安之前宽恕自己的罪过。
注视着眼前少年,想起当年早逝的贤妃,君承安胸口处也是闷闷一疼。
上前一步,他抬手扶住君潜肩膀,温和提醒。
“朕也是你的父王,以后再有事,记得告诉朕,知道吗?”
男人手掌宽厚,掌心的温暖,隔着薄衣暖在肩头。
一向孤傲的少年,也是心头一暖。
“儿臣知道了。”
“爹爹快看!”
岁岁笑着跑进来,献宝似的抬起小手,将手中的香包举到君承安面前。
“爹爹晚上放到枕头边上,就不会再头疼啦。”
塞一个给君承安,小家伙转过身,将手中另一个香包送到君潜手里。
“这个给哥哥,爹爹一个,哥哥一个,爹爹和哥哥都平平安安的。”
小家伙手里的香囊,不过就是道观里留下的旧香包。
旧旧的布包,绣着普通到不能再普通的“平安”二字。
当初,君潜的母亲贤妃在世时。
每到端午总会为君承安和君潜亲手缝制香包,也总是会绣上“平安”二字。
看着手中的香包,想起故人,父子二人眼圈都泛起红。
岁岁歪着头,看看君承安,再看看君潜。
“爹爹、哥哥,你们怎么都哭了?”
一对父子下意识看向对方,随后又慌乱地向旁边转过脸,不约而同地否认。
“朕没有哭!”
“本王没哭!”
岁岁:“那你们眼睛怎么红了?”
被小家伙说破,父子二人不自在地同时咳嗽一声。
“朕(本王)就是迷眼了。”
又是异口同声。
小家伙仰着小脸,看看君承安,再看看君潜,一脸为难地看向端着茶水走进来的清荷。
“清荷姑姑,爹爹和哥哥全迷眼了,岁岁先给谁吹呀?”
君承安:……
君潜:……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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