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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8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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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羡慕归羡慕,一来她并不觉得自己是建平帝的妻子,哪怕是后来的那十年里,陈皇后已然被送去冷宫,陛下也独宠她很久很久了,她也没这种想法;二来她也不是那块料。

前世那些不相干的外人提起太后,总觉得她能坐上这个位置,定是个心机深沉、手段狠辣的女人,许多人还没见着她,就吓得瑟瑟发抖了,见了面自然不用说,更是老实得像鹌鹑。

其实扪心自问,盘儿并不觉得自己有多厉害,她能走到最后那一步,可能是因为运气好,可能是她深谙保命低调之法,但还有一部分却是建平帝有意无意的看顾。

当时感觉不出来,后来偶尔静静地回头看那几十年,如果没有他的看顾,她可能早就没影儿了,至于还能一直处在宫里,自以为苟且地躲在角落里静静绽放,吸引怜花之人的欣赏?

那都是笑话,回顾以前她的那些保命手法,其实拙劣得让人不忍直视,那最后的十年里,盘儿很多次都想问问他,当初是怎么看待她年轻时那么蠢的,可惜这话从始至终没问出口。

既然太子不跟她说,盘儿就觉得没她知道的必要。

胡良娣的意思已经很明显了,她也嗅到太子妃改变后的危机,想拉拢她联手。不过现在说这些未免还太早了,毕竟太子妃养伤都还得一段时间。与其现在去纠结这些无谓的事,不如先想想她什么时候挪院子。

毕竟搬家可不是一件小事,再过阵子天就要冷了,到时候越发不好搬。所以盘儿虽还在屋里坐着月子,却已经命香蒲她们开始打包收拾东西了。

先把库房里的东西搬过去,本来小院的库房已经不够用了,塞得人腿都插不进去,现在换了院子,那院子里的库房很大,还有两处,足够盘儿用来放她和两个孩子的东西了。

库房挪完,就是一些零碎的,这些东西都好搬,也不过两天时间就收拾完了。等香蒲几个把那边的正房都布置好,盘儿当天就带着两个孩子搬过去了。

实在是自打进入十月后,天就变得越来越冷,小院里没有地龙,只能烧炭盆,可像钺儿和丑丑这般月份的孩子,炭盆烧多了会上火,那个院子里有地龙,早搬早安省。

按理说乔迁之喜总要庆贺下的,不过盘儿还没出月子,自然是不办了。倒是奴才们都多赏了一个月的月钱,就当是这阵子辛苦的奖励。

继德堂送来了贺礼,跟着胡良娣徐良媛等人都送了礼来。

盘儿想了想,回了些礼回去,大多都是她从江南带回来一些当地的玩意,不值什么钱,但胜在有新意。当初她刚回京时,就各处都送了一些,这次再送一些,不过专门挑了上次没有的。

继德堂那边也有一份,礼除了在胡良娣等人都有的基础上,又加重了一些,还特意让白术同去谢了太子妃的贺礼。

这是盘儿第一次给太子妃送礼,以前太子妃给她东西是赏,现在是送。有送自然有回,礼尚往来,同时也说明了盘儿身份的改变,处事自然与以往不同。

就在紫禁……城落下今年第一场薄雪时,盘儿终于出月子了。

第75章

“姑姑,这东西还要用多久啊?”

屋里烧着地龙, 暖意融融, 床上铺着海棠红妆花刺绣的床褥,又绵又软, 隐隐还似乎有一股幽香。

藕色的帐子后面, 盘儿蜷着腿坐在床上, 只露了半截身子在外面, 还有一张红彤彤的小脸。

“从你下红没了就开始用, 也有一个多月了, 至少也得用够两个月,你再坚持坚持,这东西用了对你好, 你可别嫌羞, 姑姑一身本事可都用在你身上了。”晴姑姑笑着道, 手里还端着一个水盆, 里面似乎放了什么东西。

“哦,那你别让香蒲她们进来。”

“是。”随着带着笑的声音落下, 晴姑姑端着东西出去了,临出去前还体贴的把门给关上了。

盘儿捏着个玉盒钻进被子, 把自己完完整整盖起来。

闷在被子里一阵捣腾, 时而见她皱眉, 时而红霞满脸, 姿势也有些奇怪。良久, 她终于恢复如常, 安安静静地躺在那儿。

过了一会儿,她似乎又觉得不对,将双腿支了起来,而后就开始深呼吸浅呼吸,照着晴姑姑教她的那样去做。

是的,这就是晴姑姑所谓的秘术,和床笫之间有关。

妇人在生产之后,哪怕身段恢复如初,也难免与未生产过的妇人不同,这秘术就是来补足其中不足的。

晴姑姑说很有效,是青楼那些头牌们日日都得练的,前世盘儿就自己偷偷练过,确实有用。不过现在晴姑姑本尊在此,于是就在基础上还加了点东西。

这些东西都是她在扬州那会儿置办下的,看来晴姑姑对盘儿很上心,刚怀上时就考虑到这方面了。

盘儿吸气呼气,时不时还抬手帮着调整下角度。

她做事向来专心,自然没发现外面竟然一点声音都没有,要知道宫里虽然安静,但奴才们不可能不说话,偶尔还是能听到一些声音的,完全消了音明摆着有异常,可惜她太忙了。

太子掀开帘子,就看到这样一副画面。

美人儿酥肩半露,绯红色的绸衣从肩头滑落下来,露出里面玉白色的肚兜,泼墨似的眉眼,黑发雪肤,红唇被一排贝齿半咬着,柳眉也皱着,似乎碰见了什么为难事儿。

再往下看去,海棠红的被褥严严实实覆在娇躯之上,却在末尾露了端倪。骨肉均匀的小腿儿下,是一只不大不小的玉足,脚趾微翘,指甲上涂了凤仙花汁,一种微微带着透明的红,十分水润,衬得玉足格外诱人。

此时那脚趾时而张开,时而曲起,太子正盯着那脚研究着,就见小东西刷的一下钻进被子消失不见了,榻上的人也瞬时坐了起来。

“殿下,你怎么来了?怎么进来也不说话,吓了我一跳。”

“吓着你了?”太子轻咳一声,在榻沿上坐了下来,上下打量着她。

盘儿被看得格外局促,赶紧把掉落肩头的衣裳拉了上来。

“殿下,你怎么这时候来了,不忙吗?”

太子看了看窗外,现在正是下午。

他最近为入朝参政之事忙着,刚把这件事落实了没多久,这几天下面递上来的奏折,内阁都会送一部分到东宫。

他看了一下午的奏折,眼睛乏得很,就想过来看看她,最近也是来的少了。谁知来了后,外面的奴才个个鬼鬼祟祟,她在里面明明没睡,却不知在弄什么。

“孤记得今天是你出月子的日子。”

盘儿因为自己歪,不免就想歪了。

难道说因为她服侍的好,所以太子有些饥渴难耐,大白天就来找她做羞羞事?要是平时她肯定不介意,可现在——

“殿下记性真好,都记得这么清楚。”她笑得格外灿烂,格外好看,手里……却紧紧地抱着被子,整个人也蜷在被子里,一点都没有打算出来的意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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