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福久久不见唐恬,发了癫一样疯狂吠叫。唐恬五指一张,钳住狗嘴,低声喝斥,“闭嘴,大人在休息。”
厨房上了午饭,萧冲既不敢走远,又恐惊扰中台,便命摆在院中古柏下。唐恬一时兴起,命人温一壶酒,喊杨标一处同吃。
唐恬自己吃着饭,怀里抱着阿福,不时给狗嘴塞块肉。
正酒酣耳热时,侍人入内,给唐恬一封信。唐恬一伸手让阿福下地,自己拆开信封,内里一张白纸,一枚金光闪闪的令牌。
纸上内容还不曾看,令牌倒是十分熟悉——正是她留给萧令的金令。
萧冲酒醒了一半,放下杯子,“是令哥?”
“不知。”唐恬放下金令去拿信纸,还不及展开,便听一个声音嘶哑道,“又要去哪?”
三人齐齐回头,池青主手扶门框立在门边。三个人喝得昏天黑地,居然一点响动也没听见。
唐恬掷下信纸,迎上前去,“大人怎么起来了?”走到身前才看清这人一身薄汗,摇摇欲坠的模样——虚成这样,还自己穿了缚腿,自己从里间走出来。
唐恬无语,真是好大能耐。
萧冲上前相扶。唐恬往内室取一领斗篷,出来时见池青主坐在树下躺椅上,萧冲和杨标整整齐齐立在一边罚站。
唐恬将斗篷同池青主穿好,问他,“大人要与我们一同吃饭吗?”
池青主不吱声,将金令拿在手中看了看,随手掷下,又去拿信纸。
唐恬伸手阻拦,“大人,这是我的信。”
池青主侧首看她。
唐恬不动。
萧冲忍不住叫一声,“唐恬,中台刚好一点,又来惹中台生气!”
唐恬一时动摇,复又坚定,“这是我的信。”
池青主看她一眼,仍去拆信纸,手指拆过一层,忽尔停在半空,又折回去,掷还给她。
萧冲目瞪口呆,“中——”一语未毕,已被杨标一把捂住嘴。杨标匆匆说一句,“中台餐食需另外准备,唐姑娘陪中台等候片刻。”
拖着萧冲,一溜烟没影。
池青主手肘支在案上,双手撑着额际,闭目不语。
唐恬收了信,陪坐一时,忍不住道,“大人是无话同我说,还是不敢同我说?”
池青主听她把自己的话原封不动照搬,一声轻哼,“拾人牙慧。”他的声音极其嘶哑,听起来既是凄惨,又是可怜。
唐恬道,“大人说过,我便不能说吗?”问完一伸手掩在唇上,阻他说话。“大人不用说话,我知道你要说什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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