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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恬哪里肯听?握住他手腕道,“哥哥下轿吧。”

裴秀起身,他连日经受强烈刺激,甚至清醒时都无法控制自残的冲动。歇过一日虽好些,精力仍是不济,扶着唐恬勉强行走,脚步虚浮。

殿中诸人见中台官轿抵达,本已安静。眼见中台阁一副弱不胜衣的模样进来,旁边相扶的侍人虽是男装,却易装得极其简易,分明便是个女娇娥——嗡嗡人声一片,都在小声议论。

御史台率先发作,“中台阁如此模样,敢情刚从侍妾床上起来?”

傅政稳坐高台,一听这话大大皱眉,“此处敬天殿,吴御史谨言慎行。”

圣皇未至,高处主座虚空,下手一左一右两处座椅,高于众人,低于主座——傅政极有自知之明地坐了右边,左边便空着。

裴秀一言不发,示意唐恬扶他上去,往左边空座坐下,一整衣襟,“吴御史如此言语,想来家中小妾众多,故尔以己度人?”

唐恬塞一只手炉给裴秀,立在他身后。

御史台消息远较各方灵敏,确信这位中台阁的确假冒,胆子十分大,悠然道,“陛下谕旨敬天殿合议,中台三番五次屡请不至,今日匆匆从床榻上过来,未知是不敬陛下,还是不敬先贤?”

裴秀道,“正是知晓敬天殿有吴御史这样瞩目旁人床榻的贤人,故尔躲避。”他说完看一眼傅政,“傅相?”

登闻鼓响,监察院面呈圣皇,圣皇将本子一扔,推说孕中身子不适,着左相代理,对此事不闻不问。

傅政多年宰辅,不是寻常愣头青,深知“不闻不问”已然是明确态度。硬着头皮领了这个烫手山芋的差使,每日吃饭都不香。

好容易召集几回敬天殿合议,中台阁不是坐坐就走,就是面都不露,今日好容易费大力气把人请到敬天殿,御史台蒜苗大一个小官竟来横插一杠——再把中台阁气走,更没法交差。

傅政立时决断,“吴御史喝了酒来的,来个人,请吴御史回家醒酒,不用再来了。”想一想,补一句,“酒未醒透,朝也不用上了。”

两名甲士上前,一左一右夹着吴御史,硬生生往外拉。吴御史一介文官,平日里虽念几句“文死谏武死战”,却压根没见过这阵仗,吓得叫也不敢叫一声,四脚着地被拉出去。

满殿悄寂。

裴秀双手搭在手炉上,一声不吭。

傅政清一清嗓子,“咱们接着上回议,击鼓之人断然不是陇右池家宗族中人,家主令应当也是机缘巧合拾来的。这两件,敢问诸王诸相有何异议?”

方才一顿杀鸡骇猴,无人应声。

裴秀抬头,“上回阁中有事,倒不留意,如何知击鼓之人非池家宗族?”

傅政看一眼中京府尹,“徐府尹?”

府尹站起来,打一个躬,“禀中台,禀傅相,中京府奉命审问此人,不过一日招了,京畿余家村一名懒散闲汉,家无余粮,月前有人寻到他,给了他家主令,命他往监察院击鼓,许了他十两银子。”

裴秀道,“可核实身份?”

“已核实。”徐府尹回道,“下官亲自押人往余家村,村中多人指认,此人土生土长京畿人,慢说三代,便是上数八代也不曾离开余家村,更不曾到过陇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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