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津津踮脚,还在伸长脖子,往床上打量着。
“妈妈呢?”
他一脸疑惑,只看到了何斯迦的一缕头发露在被子的外面。
“她在睡觉,我们小声一点儿。”
傅锦行一边说着,一边不动声色地伸手取过自己顺手搭在床脚的睡袍,飞快地裹在了身上。
结果,津津的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他。
“你的小鸟比我的大。”
他低下头,用手拉起裤子,往里看了一眼,又抬起头看向傅锦行,一本正经地说道。
“砰!”
听了津津的话,傅锦行一个不小心,脑袋猛地撞到了床头。
他闷哼一声,用手按着头,无比恼怒地看着站在床边的小小人儿,压低声音:“废话,我是大人!你是小屁孩!你能和我比吗?还有,谁允许你有事没事就看一看你的小鸟,赶快收起来!”
津津嘟着红润润的小嘴,老大不情愿地提了裤子,重新穿好。
被他一打岔,傅锦行也没法睡了。
他斜眼看着津津:“你还想干嘛?是不是想上来?”
小屁孩猛点头,一手揪着蚕丝被,试图爬上去。
他试了几次,被子太滑,刚上去一点点,马上又掉下来。
见状,傅锦行一把提起他,将他塞进了床的另一头。
反正床大,分他一块地方好了。
谁知道,津津得寸进尺,他的小身体在被子下面一拱一拱的,很快就拱到了何斯迦的怀里,占据了极为有利的地形。
抬头冲着傅锦行得意一笑,津津用小手抓着何斯迦的一缕头发,美滋滋地闭上了眼睛。
睡梦中的何斯迦似乎也感觉到了一丝异样,她哼了几声,动了动,但因为闻到从津津身上传来的熟悉味道,她很快就安静下来,还顺手抱住了他。
傅锦行气得要死,伸出两根手指,去掐津津的脸颊。
他吃痛,也火大地瞪了回去。
“这是我的位置。”
傅锦行咬着牙齿,无声地说道。
津津一咧嘴,假装听不懂。
“再说一遍,这是我家,这是我的床,这是我老婆!”
傅锦行稍微提高了一点点音量,又不敢吵醒一旁的何斯迦。
“这是我妈妈。”
津津明显就是油盐不进,他把脖子一扭,直接钻进了何斯迦的怀里,充耳不闻,化身鸵鸟。
傅锦行:“……要是打小孩不犯法的话,我早就把你打上八百遍了!”
他恨恨地翻了个身,睡在大床的另一侧。
房间重新陷入了安静,空气中除了还残留着一股淡淡的亲密过后的味道,还隐约夹杂着一股属于小孩子的干净纯洁的气味。
困意袭来,傅锦行也闭上了眼睛。
结果,就在他又一次即将进入梦乡的时候,一双小脚丫踩上了傅锦行的后腰,将他一下子踹醒了!
“呜呜……妈妈……”
身后传来了两声梦呓,傅锦行皱着眉头,循声查看。
他看见,津津大概是做了噩梦,一双眉毛绞在一起,小嘴也扁着,长长的睫毛上可见一层薄薄的水汽,像是在哭。
心里一疼,傅锦行生了一丝怜悯之情。
他挪过去一些,迟疑着伸出了手,轻轻地扳过津津的肩膀,让他靠向自己的胸口。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傅锦行的怀抱比何斯迦更令津津感到温暖和厚实,他一下子就扑了过来,还用小脸蹭了蹭,止住了哼唧。
砸了咂嘴,他继续睡了。
低头看着怀里的一坨肉球儿,傅锦行的心情一瞬间变得十分复杂,好像打翻了五味瓶似的。
一方面,他讨厌这个孩子的存在,因为他是何斯迦和蒋成诩的儿子。
另一方面,每次见到他,自己的心里又会不自觉地感到柔软。
就好像见到了小时候的自己。
傅家大少爷傅智渊和妻子梅斓的感情并不怎么好,他们二人的结合,更像是一桩商业联姻。
所以,婚后不久,傅智渊就常年住在外面,身边也开始有了其他女人。
梅斓哭过闹过,还在傅家的老爷子面前撂过狠话,可都没什么效果——
老爷子自然还是偏疼自己的儿子,装聋作哑,又或者说几句不痛不痒的话,斥责几句,反而令傅智渊更加厌恶她。
那时候的傅锦行才只有五、六岁,还没有上小学,他不止一次地目睹着傅智渊和梅斓的争吵。
从最初的害怕,瑟瑟发抖地冲进佣人房里,向家中的保姆求助,渐渐变得熟视无睹,漫不经心,甚至可以一边听着砸东西的声音,一边继续玩着手里的玩具。
这么多年过去了,傅锦行一直幻想着,要是在那个时候,能有一个人陪在自己的身边,那该多好。
“喂,睡就睡了,怎么还放屁?”
傅锦行正回忆着往事,不料,鼻前飘来一股臭味儿。
他低头一闻,发现津津的小肚皮正在叽里咕噜地响个不停。
似乎察觉到傅锦行在凑近,睡梦中的津津又放出一个又响又臭的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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