丢掉纸巾,她捧着傅锦行的脸颊,仔细地吹了又吹,帮他缓解疼痛。
“真的不要紧。”
傅锦行抱紧了她,将脸埋在孟知鱼的颈窝。
就在刚刚,眼看着慕敬一紧抓着她不放,傅锦行除了担忧之外,更多的是不安。
他分明从慕敬一的眼睛里读出了一种只有男人才会懂的意思,如果慕敬一真的想要毁了他,那么故意抢走他的女人,也不失为一种好办法。
他不怀疑这个女人对自己的忠诚,只是害怕有人将她当做报复的工具!
“他要是再敢动你一根汗毛,我就咬掉他的手!”
孟知鱼轻轻地拍了拍傅锦行的后背,就像是在哄着津津和醒醒那样,态度既温柔又坚决。
“噗嗤——”
被喂了半天恩爱狗粮的明锐远耻笑一声:“我说,你们也别腻歪了,还是赶紧想想办法去吧。傅锦行,你的老巢都快要被人家给端了,你现在又赶不回去,打算怎么办?”
明锐远的话虽然不中听,但却一针见血,点出了他们现在面临的最严重的问题。
“你不是应该庆幸吗?单凭你,下辈子都不见得能动摇傅氏集团,多了一个慕敬一,你起码还多了一丝胜算。”
傅锦行坐直了身体,靠在沙发上,姿态闲适地看着明锐远。
就算明锐远再年轻力壮,按理来说,刚做了这么大的手术,也不至于看上去这么精神。
他除了一开始嚷了几句疼,之后就一直没有再说什么,看样子,好像不太对劲儿。
难道慕敬一在给明锐远的输液里动了什么手脚?
这也不是没有可能。
据说他在医学方面是一个奇才,没有受过专业训练,却在十几岁的时候就敢用各种小动物进行外科手术,而且,对于中医还有很深的涉猎,可以自行配药。
这样的人,即便真的对明锐远做了什么,他们也未必能够马上察觉。
“呵呵,你说得对,反正有人帮我,我正好可以坐享其成。这个词是这么说的吧?”
明锐远原本是出自一番好心,结果被傅锦行呛声,他自然恼羞成怒。
不过,明锐远的话也提醒了傅锦行。
从目前来看,对于公司里会有哪些人被收买,他大概能做到心里有数。
他们不过是为了钱,为了好处,但傅锦添不一样,他是为了得到整个傅氏。
“我听说,你当初刚回国的时候,也是从你叔叔的手里抢来的公司。这么说来的话,就算你的堂弟有样学样,再从你的手里把公司抢过去,其实也没什么吧?”
明锐远眼看着傅锦行不说话了,继续没话找话。
反正他现在就只能躺在这里,什么都做不了,哪怕动动嘴巴,也不会那么无聊。
“没错,抢得走就是本事。但这个本事,不是人人都有。你以为慕敬一会允许傅锦添坐上我的位置吗?他的目的在于摧毁傅氏,而不是谁掌管傅氏。”
傅锦行哼了一声,偏偏傅锦添不明白这个道理,还以为天底下有免费的午餐,自己可以借助外力,趁机上位。
殊不知,如果是傅锦行坐不了的位置,他也一样坐不了。
“这么说的话……你那个弟弟还真是挺傻的,被人利用了还不知道。”
明锐远故作深沉地抬起没有输液的那只手,想要摸一摸下巴。
结果,他才刚一举起胳膊,发现身上根本没有任何力气,只好又放了回去。
傅锦行没有留意到,但孟知鱼却看到了明锐远的窘态。
她偷笑了一声,低下头去,用手捂着嘴,尽量不发出声音。
“咳咳。”
孟知鱼清了清喉咙,皱眉说道:“明锐远,你都这样了,就管好你自己吧!”
她一扭头,冲着傅锦行开口:“都怪你,非要跑来这里送死!现在好了,谁也走不了,两个孩子还留在国内,我真是瞎了眼睛才嫁给你!”
傅锦行微微一怔,没有说话。
孟知鱼深吸一口气,继续骂道:“我不管,我反正是一定要离开这个鬼地方!那个姓慕的变态要对付的人是你,还有傅氏,又不是我!”
“之前你不也同意了吗?怎么现在却怪上我一个人了?什么叫他要对付的人是我,不是你,那你现在到底是什么意思?”
傅锦行马上猜到了孟知鱼的想法,他也很配合地和她吵了起来,语气里充满了不耐烦。
“什么叫我是什么意思?我要离开这里!我要回家去看孩子!告诉你,我已经受够了!还有,我到现在也没有想起以前的事情,谁知道是不是你一直在骗我!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和张子昕那些破事儿……”
孟知鱼越说越气,看到旁边有一个花瓶,她想也不想地一把把它摔在地上。
“慕先生……”
一个保镖面带迟疑地看向慕敬一,小声问道:“要不要……”
慕敬一制止他:“先不要。”
他就站在门口,继续听着里面的动静。',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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