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搔搔鼻梁,就着刚才安可仰的位置坐下。
“今天舒服一点了吗?”
“未来的两个月都不会舒服到哪里去。”一想到又开始悲惨了。
“抱歉,宝贝。”他亲吻她的太阳穴。
“少来。明明告诉你时间不对,套子又用完了,是谁说他一定会及时出来的?”早知道不该信任他!
佐罗低笑着再吻吻她,打迷糊帐混过去。
其实曼曼已经算跟他搬到塞里亚那定居了,目前正在城里筹画一间以她的摄影作品为主的明信片专卖店。由于塞国与台湾几个小时的机程就到了,闲来无事或想念女儿时,她机票一买就飞回台湾来过周末。
他知道自己应该给她时间,可是看她成天忙来忙去,没有一点认真考虑结婚的模样,回台湾的次数又很频繁,他实在很担心她哪天一个不对,突然决定留在台湾不回来了,不得已只好只好下了点“重手。”
如此一来,即使她不肯马上嫁他,将来好歹也会看在孩子的份上,专心在塞国营造一个家。
凌曼宇瞥见他十拿九稳的神情,心中有气。
“我已经决定了,我要留在台湾生小孩。”
“不行!”他断然拒绝。“夏家的后代一定要在夏家的土地上出生。”
“我们台湾女人生完小孩很麻烦的,还要坐月子,你们那里有这些传统吗?”她反问。
“唔我可以雇一个当地的台籍看护照顾你。”
“凌苳和郎霈明年初要结婚了。她的婚礼我是一定不可能缺席的,到时候离预产期也很近了,你还要我坐着飞机飞来飞去吗?”
这下子佐罗脸色青绿的程度跟她刚才孕吐的样子有得比,凌曼宇心头稍微平衡了一点。
“他们可以在夏氏大宅举办婚礼,结完婚之后顺便留下来度蜜月,宾客来回的机票钱我帮他们出。”他犹然挣扎。
“郎霈哪在意那一点机票钱呢?只可惜他们酒店已经订好了,帖子也已经在印了,现在临时要他们移师到塞国去,只怕太迟了。”她凉凉地道。
孩子的爹青绿的脸色转为惨白。
可恶!竟然忘了曼曼还有这一招。在台湾生小孩?真有她的!
“我去找郎霈商量看看。”孩子的爹毅然起身,大踏步杀向郎家的木屋。
她轻声娇笑。
算了,过两天再告诉他,她早就跟女儿说好了在夏氏大宅办婚礼的。
想到他三个月前故意将她爱抚到激情难抑,终于忍不住让他得逞的“恶形恶状”她轻哼一声。这种用性当手段的男人,非给他一点颜色不可!
结婚啊她双手抱着膝盖,仰头深吸一口山野问的清新空气。
等他紧张够了之后,再来告诉他,孩子出生的前一天她一定会在结婚证书上签字的。
毕竟未婚妈妈这种事,一辈子当一次就够了呀。
曼曼:我是你爹。
看这满纸书法,你若还认不出字迹,老子逐你出家门。
我要说的不多,大部分都是你妈提醒了我才想起的。而且我的字很贵,为了避免你将来穷疯了,把这纸家书拿出去当,我打算再用五段话完结这封信。
第一段,你妈跟我说:我伤你很深。老子对这句话很不服气!这辈子你闯的祸不少,可每一样都是我跟在后头收的。如果这样还不叫一个好爹,我也不知道什么样的爹才是。你别以为只有铃当难带而已,她的刁钻性子可是其来有自。
第二段,你妈说:我伤你深是因为你觉得自己永远够不到我的标准。这一点倒是真的,你认命吧。这辈子能够上老子标准的,只有我一个,连你哥也一样,所以你就不必觉得孤单了。
第三段,你妈说:你觉得我永远在批判你,这个我得说你太抬爱自己了,我真的没有那么多时间。
第四段,你妈叫我一定要告诉你我对你的感情。这t段太肉麻了,我们知书达礼读书人不屑为之,但你妈说,我若不讲的话,自即日起移民客厅,好歹我也一把老骨头,客厅那张旧沙发可会折腾死人,所以我只好硬着头皮说了--我从来不觉得你比任何人差,明白吗?死丫头。
第五段,是我自个儿要跟你说的:所有你自己砸锅的事,你也都勇于负起责任,而不像那个王老三的女儿一样,小孩拿了四个,精品店搞倒五家。算算你也不过被搞大两次肚子,辞掉一间公司而已,为父甚是欣慰。孩子你也勇敢养了,公司也好端端的还没倒,纪录比她好看多了。
经过了这么多年,咱们父女俩也该和解了。**直说了,你老子这辈子还梃以你为荣的,这样可以了吗?
还有,你将来若真穷途潦倒,拿这封信去当也没用,因为这满纸老子和**,可没人会相信是出自那仙风道骨的书法名家凌某人之笔。所以哪天如果在外头真的混不下去了--你就回家吧。
一不小心就写超出了五段,多的你就当小费看。
最后,老子脸皮嫩,你看完信就烧了配安胎葯吃,切记日后不可再于我面前提起,否则老子一概不认帐。
你爹笔
全书完
郎云与叶以心的故事,请见珍爱拼图。
安可仰与梁千絮的故事,请见珍爱动心。
郎霈与凌苳的故事,请见珍爱胎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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