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将军,这位是兵部侍郎邹甄大人,我们都是江湖百姓!”蓝欢欢飒爽一笑,向高杰拱手道。
“大哥,就是这个女人,弱眼横波,双眉紧蹙,在王家村杀了我们的弟兄!”如狼似虎的高全,指着柳眉一笑的蓝欢欢,大声告状道。
“王家村?”高杰怒视着蓝欢欢问道。
“高将军,你的部下在王家村奸淫民女,有恃无恐,狗胆包天,我们江湖的人,路见不平,杀了这几个禽兽!”蓝欢欢得瑟一笑道。
“蓝姑娘,老子的手下奸**女,该由老子明正典刑,你竟敢杀老子的人?”高杰一脸穷凶极恶地嚎叫道。
“高将军应该谢谢我们,若不是我们帮你杀了这几个败类,恐怕高将军的名声就被这几个小子弄得身败名裂!”蓝欢欢镇定地说道。
“蓝姑娘确实是个巾帼英雄!”高杰仰面大笑道。
“高将军,你是大明的忠臣,史督师向皇上禀奏册封将军为伯,擢升将军,是喜爱将军的将才,史督师是将军的老师,而将军却不知道谁对将军好,仍然在扬州闹事,不是倒行逆施吗?”邹甄一脸郑重,沉着地对高杰说道。
“邹大人,你所言甚善,我高杰虽然目不识丁,但是也知道江湖的忠义,好,若是史督师劝说刘泽清这小子把扬州交出来,我就立即退兵!”高杰一捋络腮胡,大声笑道。
“高将军,扬州繁华,但是现在难民都涌入城内,正所谓城门失火殃及池鱼,若是将军占了扬州,却管不好难民,拖累到将军,那就是前功尽弃了!”史可法一脸镇定,劝说高杰道。
“但是史督师,我也要养兵,这么多手下,若是没有扬州,没有军饷,将士们谁想打仗?”高杰唱了一个大诺道。
“高将军,本督师禀奏皇上,让将军守卫徐州睢州等江北平原,这样将军的城池与其他四镇相等,将军就能在江北厉兵秣马!”史可法浩然正气,从容劝说道。
“大人一言九鼎?”高杰大喜过望道。
“史督师,你这次朝三暮四之计,真是精明,高杰有了全部的江北,就不会再和刘泽清刘良佐兄弟内讧,另外,有高杰防守淮河,清兵一定过不了河,真是一石二鸟!”史可法和邹甄蓝欢欢进了扬州官衙后,邹甄眉开眼笑地向史可法拱手道。
“邹大人,虽然高杰这只野兽,老夫暂时驾驭住,但是四镇将领,个个妄自尊大,要想让他们同舟共济,还是很难呀!”史可法皱眉道。
再说北京,武英殿,新重建的大殿,雕梁画栋,金碧辉煌,气宇轩昂,不可一世的摄政王多尔衮,步上了丹墀俯视群臣。
“启禀摄政王!南方睢州镇我们的斥候,已经笼络了在睢州潜伏的奸细,准备里应外合,帮助我军,攻下徐州!”何洛会一本正经,向多尔衮拱手道。
“机不可失,兵贵神速,多铎,我派你带兵南下,进攻南明,一鼓作气,抓住那个南明的纨绔皇帝!”多尔衮欣喜若狂,目视着一脸精神抖擞的多铎,一脸气概地命令道。
“嗻!”多铎拱手,斩钉截铁道。
“哥,听说豪格那小子,正带兵驻守江北,你派他去四川,去年他却因为李自成反攻,临时去了江北,现在消灭南明小朝廷的大功,你是想让我立,而不是他豪格?”下朝后,一脸清朗的多铎,来到多尔衮的面前问道。
“是,多铎,这个大功,绝对不能让豪格这小子这么轻松就夺了,此人心机太深,若是他南下灭了朱由崧,回来就会和哲哲联合,扳倒我们!”多尔衮一脸忧虑道。
“哥,豪格这小子的额娘是哲哲害死的,他能再和哲哲联合?”多铎奇怪地问道。
“为了权力,连父母兄弟都可以出卖,别说那个几十年前的仇了,豪格若想篡位,只有和妄想垂帘听政的哲哲联合,多铎,所以这次,你一定要先入为主,好好灭了那个朱由崧!”多尔衮拍着多铎的肩膀,爽然笑道。
皇宫,在暗中,被禁足慈宁宫的哲哲,再次开始铺天盖地地兴风作浪,威吓声,恬不知耻的嘲笑声,趾高气昂的叫声,丑态毕出,丧心病狂,多尔衮听到这些声音,询问苏克,苏克禀报道:“王爷,京城有人传播谣言,到处编造假象,装神弄鬼,到处骗人,他们传说宸太妃南下去了南京,而且和反贼狼狈为奸,我们在南方的斥候,有人看见了宸太妃和邹甄!”
“一派胡言!”多尔衮如怒发冲冠,目光如炬。
“王爷,这些无耻小丑,还传播谣言,说有人要抢肃亲王战功,故意把防守江北的肃亲王调到了野蛮的四川,还有,有人造谣,说圣母皇太后暗中下嫁了摄政王,当今皇上是摄政王的私生子!”苏克义愤填膺地禀报道。
“鲜廉寡耻,不知羞耻!一群禽兽!”多尔衮火冒三丈,大动肝火。
“哈哈哈,多尔衮永远也不会知道,这个谣言竟然是主子派人传播的!”钟粹宫,一脸自鸣得意的英莲,对阴险的布木布泰说道。
“多尔衮现在和哀家是一条船上的人了,哀家现在在多尔衮的眼里就是楚楚可怜的被害者,而哲哲,却是继续兴风作浪,恬不知耻,狼子野心,外面的人都知道太后下嫁了摄政王,就会将多尔衮推倒哀家的石榴裙下,日后,人人只知道摄政王与哀家藕断丝连,而把这个蓝欢欢给完全忘了,蓝欢欢,哀家不但要抢你的所有东西,连你的感情都要抢走,你的全部都是偷的,都是偷哀家的,不管是先帝,还是多尔衮,还是先帝的宠爱,那么多人的喜爱,都是你偷哀家的,你是偷来的一生!”走火入魔丧心病狂的布木布泰狰狞着扭曲的脸,自鸣得意地仰面奸笑道。
“闹剧,这些酒囊饭袋,就在演闹剧!”听说外面有人传说太后下嫁多尔衮,禁足在慈宁宫的哲哲,哭笑不得。
“主子,我们没有派人传播这个谣言呀!”喜花一脸奇怪道。
“是哀家那个好侄女,她真是心机深沉呀,竟然一箭双雕,不但把造谣的锅背给了哀家,还暗中把多尔衮对蓝欢欢的爱,变成了对她的爱,真是不知羞耻,也只有这样完全不知羞耻,才是最阴险的!”哲哲仰面大笑道。
再说扬州,蓝欢欢和邹甄,史可法,在扬州城驻跸,史可法在扬州日理万机,励精图治,在半个月后,就顺利让扬州暂时太平。
“刘将军!”史可法一脸严肃地来到扬州总兵刘泽清的面前,郑重地向刘泽清作揖。
“史督师,你这样不是折煞小人了吗?”刘泽清赶紧扶起了史可法。
“刘将军,现在大明已经是存亡之秋,危若累卵,老夫知道,你和那高杰是不共戴天,但是现在,清兵兵临城下,就要侵略,若是我们再不团结在一起,最后只能是螳螂捕蝉黄雀在后,让清兵渔翁得利,若是清兵南下,我们的家乡将完全灭亡!所以刘将军,为了深明大义,老夫请刘将军,和高杰和好,几日后,高杰接到老夫的信后,会与黄得功,刘良佐将军一起来到扬州,大家一起在扬州衙门会议,请刘将军与高杰可以同仇敌忾!”史可法义正辞严地劝说道。
“史督师如此深明大义,我刘某人岂是小人,好,刘泽清愿意与高杰和好!”刘泽清感动得噙着热泪,向史可法拱手道。
几日后,高杰带着几名侍卫,来到扬州,黄得功刘良佐,也兴高采烈地来到了扬州衙门,他们欢声笑语地走进衙门,浮现在眼前的,却是一脸疲惫,睡在案上的史可法!
众人不由得十分惊愕!
“几位将军,史督师他殚精竭虑,励精图治,每天都忙,已经半个月没有睡好觉了!”邹甄目视着三位,呜咽地说道。
“史督师真是正气凛然,大明擎天柱呀!”高杰虽然专横,但是现在,也被感动得泪流满面。
扬州城,史可法精神振奋,和众人一起会议,商议怎么防守江北,众人都斗志昂扬,高杰和刘良佐还有黄得功,都向史可法禀报了自己的兵力,徐州镇,淮南镇江宁镇,扬州镇,共十万大军,史可法和众人商议,防守淮河,拒敌于国门之外。
“那个妖女,就是她!哈哈哈丢人现眼,终于又出丑了!”扬州城,蓝欢欢和紫鹊得瑟地在街上逛街,突然,一些人指着蓝欢欢,七嘴八舌,对着蓝欢欢冷嘲热讽道。
“格格,这里怎么也有人传播谣言?”紫鹊不由得十分惊愕,小声询问蓝欢欢道。
“扬州城也被传播了谣言?若是扬州城也有这些家伙,那北方的那些奸细,是不是也到了扬州?紫鹊,不好!”蓝欢欢突然恍然大悟!
“清兵的奸细已经潜入到扬州和徐州等地了,紫鹊,我们立即回去告诉邹大哥和史督师,江北要有大事了!”蓝欢欢执着紫鹊的芊芊玉指,立即和紫鹊跑回了官衙。
“蓝姑娘,扬州和徐州一带,也潜入了清军奸细?”史可法十分震惊,目视着蓝欢欢,心急如焚地问道。
“一定是的,史督师,虽然四镇将领已经重新同舟共济,但是清军奸细潜入,我思忖,江北四镇必有与清军里应外合的汉奸,江北要出大事!而第一个出大事的,会是高杰!”蓝欢欢郑重地凝视着史可法道。
“高杰?”史可法惊诧道。
“史督师,高杰为了虽然目不识丁,但是却十分豪爽,他在四镇中,最勇猛,敌人若是想攻陷江北四镇,一定先发制人暗害高杰!”邹甄双眉紧锁道。
“史督师,我们一定要先赶到徐州,向高杰报告,要他防备!”蓝欢欢一脸郑重地说道。
“蓝姑娘,邹大人,这个高杰,十分野蛮,你们一定要小心翼翼,缉捕奸细!”史可法忧心忡忡地向蓝欢欢和邹甄拱手道。
再说蓝欢欢和邹甄,驾驭着战马,带着紫鹊和岳月,赶去徐州,大家日夜赶向徐州,走了几天几夜,在一个树林中小憩。
邹甄凝视着一脸累的蓝欢欢,不由得心中十分疼爱,小心翼翼地给蓝欢欢盖了一件披风。
“皇太极,我知道,你在一个叫桃花源的地方,抱着我们的十阿哥,你装死,你想找我回家,和你一起住在我们自己的家!”
“多尔衮,你心机太深,你为什么要杀前明太子,为什么要汉人剃发!”下半夜了,邹甄睁着眼睛,突然听见蓝欢欢在说梦话,他凝视着花容失色,弱柳扶风,双眉紧蹙的蓝欢欢,不禁痛心疾首。
驰骋在大路,蓝欢欢暗中发现,路上又有人在传播流言蜚语,说高杰要占领睢州了。
“史督师送了睢州给高将军,高将军去了睢州,睢州的总兵许定国,是刘良佐的手下,竟然就这么归顺高杰了!”几个看热闹的人,在驿站里议论纷纷。
“邹大哥,我们还是迟了,高杰已经去睢州了,那个睢州总兵许定国,就是清兵的奸细!”蓝欢欢双眉紧蹙,恍然大悟道。
“蓝姑娘,我们不去徐州了,直接去睢州!”邹甄一脸焦急地对蓝欢欢说道。
江北,清军大营,豫亲王多铎,拿到了许定国的信笺,他打开一瞧,不由得大喜过望。
“王爷,许定国真的在睢州布下了天罗地网?”副将尼堪询问多铎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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