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这种事儿说出来谁会信?
两人坐火车来南方找我,不知道怎么跟我解释,果然产生了一些误会。
我正思索着难道真有这么玄乎?
江晓蝶突然紧张地说道:“不好,大姐不见了!”
我顿时大惊,按江晓蝶所说,我大姐不是人,她回杨家是为了报当年的弃子之仇。
刚才肯定是躲在屋里看到黄鼠狼一家惨死,这是奔杨家村去了。
几人赶紧飞奔回到杨家村。
到地方却见我大姐躺在村口的歪脖子树下,身体呈半透明状,奄奄一息。
我们正奇怪,突然发现杨傻子养的那只大白猫,正坐在歪脖子树上。
一双贼亮的眼睛,死死地瞪着地上的大姐。
我心道五彩鸡上辈子是个不讲武德的侠客,傻子是个十恶不赦的恶人,结果结拜的时候都认白猫当老大。
这猫老大怕更不是个简单人物,我大姐这是撞在枪口上了。
她趴在地上,一脸悲怆,气息微弱地说道:“为什么,我是杨家的女儿,为什么要扔了我?”
我心里也很不是滋味,正想说怪就怪我奶奶当年太迷信。
可下一秒,我看到大姐变成了一头老牛,两眼淌着泪。
“我为杨家犁了十四年的地,为什么就不肯放我一马?”
我愣住了,一时分不清她到底是人,是鬼,还是牛。
想起退伍返家那天,遇到一个算命的瞎子,说他曾给一头牛算过命。
原话是:“那牛前世罪孽深重,注定劳苦一生,难得善终。
看得开一世而结,看不开还得再扯孽债。”
江晓蝶说我那晚并没有酒后乱性。
她现在已得解脱,但孤身一人,仍然愿意嫁进杨家。
我给她定制了嫁衣,约好,等我办完事回来就和她完婚。
江晓蝶留在杨家照顾我爹妈。
临行前,她把祖传的玉佩送给我保平安,依依惜别。
这天三人来到火车站,我晃眼又看到了那个算命瞎子。
忙走上前去。
“你怎么会知道牛的事情?”
瞎子显然认出了我,笑着说道:“种恶因得恶果,冤冤相报,不会那么容易结束的。”
他话音刚落,我脖子上挂着的玉佩突然落到地上,碎成了三掰儿。
我眉头一皱,产生了不祥的预感,扭头就跑。
“喂天儿哥,火车要到了,你干什么呢!”
急匆匆赶回杨家村已是中午,推开家门。
只见堂屋摆着四菜一汤,热气尚在。
可我爹妈都倒在饭桌下,已没了气息。
陈金磊和叶珊珊追上来看到这场面也都惊呆了。
“怎么会这样……”
三天之后,江晓蝶回来了。
穿着我送她的那套红嫁衣,吊死在了村头的歪脖子树上。
如此基本可以确定,江晓蝶下毒害死了我爹妈,逃走,又畏罪自杀。
最为诡异的是,没人知道江晓蝶杀我父母的动机。
我的精神崩溃了,陈金磊怕我想不开,决定留下来照顾我。
此后半年,我完全靠着酒精的麻痹度日。
“天儿哥,这白猫可真有意思,不吃荤,专吃素,上辈子怕不是个和尚。”
白猫舔舐着毛发,斜眼瞥了瞥陈金磊,伸了个懒腰,一脸的不屑。
“嘿,这家伙,还挺牛逼。”
我敲了敲空酒瓶子,示意他酒喝完了。
陈金磊叹了口气。
“天儿哥,我说你还是少喝点吧。”
傍晚,陈金磊出去买酒,院子外面突然响起了敲门声。
半天没人响应,还在敲个不停。
懒猫估计也是听得心烦了,跳到我身上一通乱抓。
我晃晃悠悠地走出去开门。
“找谁呀?”
门外站着个龅牙女人,拉着胖乎乎的半大孩子。
另有个小老太太,穿着身花棉袄,手塞在袖管里,笑嘻嘻地走上前来。
“小伙儿,这房子可真大,租吗?”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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