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知道谢糖家里的情况,只以为谢糖和谢翩跹两姐妹都是出生在酒店大亨的谢家,自然擅长一些特长。
谢糖偏头看他,有点不好意思:其实我只会这一首。
那年暑假在奶奶那里学会以后,之后被关在谢家别墅二楼,她大半夜的坐在钢琴前弹琴,绝望又愤怒,家里看守她的下人都说二小姐疯了,说起她都一身鸡皮疙瘩。
谢糖想起来,回过了头,长长乌黑睫毛垂下,眼眸干净剔透,却是说不出的复杂。
蔺决看不懂谢糖的神情,却觉得她把这首曲子弹奏得格外格外哀伤,倒真像是一场触碰即碎的幻影一般,音乐从她指尖流淌下来,好像都在编织一场沉重的故事。
以至于,当他浑厚的大提琴加入以后,也无法改变整个曲子伤心的基调,蔺决想了想,干脆配合谢糖,为整首音乐又添入几分悲怆。
艺术系的教学楼下,阳光斑驳,陆昼和向宏坐在台阶上蹲墙角。
陆昼嘴里叼着根草,眉弓下的纠结和妒意拧成一团,他拼命告诫自己,忍住,不就是和别的男生合奏吗,有什么大不了的,音乐团那么多女孩子,难不成她们男朋友都要把和她们合奏的人揍一顿?
陆昼,忍住,你可以的。
然而,当听到音乐教室传来的曲子,竟然是《梦中的婚礼》之后,他:
脑子里名为忍耐的弦啪嗒顷刻断裂。
陆昼扯掉草摔在地上,站起来,面无表情往台阶上走。
向宏一把把他拉住:人家原本练习时间就不多,你又要去打岔,等下人家更讨厌你了!
陆昼卫衣衣链都被拽坏,指着三楼飘来音乐的窗户吼道:他们居然弹这首曲子,什么意思,要结婚啊?!
向宏毫无音乐细胞:不是叫梦中的婚礼吗,说明只是做梦,其实没结成啊!
走开!陆昼愤怒道:做梦也不行!
向宏:忍住,昼哥!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陆昼头爆青筋:松开!
哦,那你去吧。向宏怜悯地松开他。
陆昼:
陆昼满头火,像是无处发泄的藏獒一样,踹飞一块石头,又颓丧地一屁股在台阶上坐下来,抓了抓头发。
一切全乱套了,他只觉得。
他从小到大就不是会忍让的人,他想要什么,总是长驱直入,势在必得,可这一回',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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