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典韦立即闹了一个大红脸,飞快的跑回去穿上了衣服,一不注意还把外套给反穿了。
原本思思还有些尴尬的,但是看到手忙脚乱的典韦,忍不住再次笑出声来。
听到思思这么一笑,典韦更加的慌乱了,一不小心,哧啦一声,把衣服给扯烂了。
他干脆一不做二不休,将另一个长袖也扯了下来。
地下室有些闷热,穿长袖的确有些不爽,短袖就有些清爽多了,虽然有些不雅,但也算是工整,比光着膀子强多了。
思思穿好了衣服,缓缓的来到了典韦的面前。
“思思姑娘!”
典韦忽然有些不知道说些什么。
思思淡淡一笑,道:“脱下来吧,我帮你缝补一下。”
上面紧张的状况不知道什么时候结束,二人或许还要在这里带上几天。
典韦愣了一下,忽然有些扭捏。
思思忍不住推了他一把,嗔道:“磨蹭什么,男人不穿衣服的我见的多了。”
一席话即将典韦说的面红耳赤。
思思可是南阳首屈一指的青楼老板,什么样的场面没见过?
他只得默默的脱下了衣服,递给了思思。
思思从头上拔出来一根长针,挑了挑油灯的灯芯,房间的灯光更亮堂了。
接下来就是穿针引线,思思也是轻车熟路,看样子是早就习惯了这种活。
不知为何,典韦看着思思一针一线的为自己缝补,心中忽然升起一种暖意。
小时候,他在外跟人打了架,扯破了衣服,母亲也是这么一针一线的帮他缝补的。
在灯光的照射下,思思的身上忽然涌现出一种母性的光辉。
典韦张了张嘴,想说些什么,却没敢说出来。
他原本就是个最笨的人,就算是想跟思思答话,也不知道从何说起。
思思缝补的速度很快,一阵的功夫一个短袖短褂就出来了。
典韦穿上以后,正合适,而且袖口什么的都处理的很齐整,比他那粗暴的作品强的太多了。
“这里面是妾身的居所,也没有男装,倒是难为你了。”
思思淡淡的说道。
“思思姑娘,你的手真……真巧?”
憋了半天,这厮只冒出了这么一句。
思思微微一笑,只是抬头看了典韦一眼。
她入风尘也有些年月了,什么样的男人没见过,男人恭维的话她就当是耳旁风,从来就当真过。
这个典韦虽然嘴笨,但是说的话却句句出自内心。
“妾身小时候,家里是做裁缝的,所以耳濡目染的也懂些针线活。”
思思低下了头说道。
她似乎察觉到了典韦的尴尬,所以才试图说些话,缓解一下二人的尴尬。
裁缝!
典韦挠了挠头。
“裁缝好啊,思思姑娘你怎么不做裁缝了呢?好歹也是个正经的营生啊!”
话音刚落,思思的笑容忽然僵住了。
典韦立即觉得有些说错话了。
他急忙补救道:“对不起啊,思思姑娘,我不是说你现在不正经……啊,不是,我是说你以前正经……也不是……我没有嘲笑你的意思。”
这厮原本就属于嘴笨的品种,撩妹这种活自然不是他擅长的。
说来说去的越描越黑。
最后这厮干脆闭上了嘴巴,省得越说越错。
思思忽然幽幽一叹,自言自语道:“那是妾身命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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