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牡丹被日夜游神带走不多久,外面的雷电声便停了,黑压压的天也渐渐变得明亮,太阳又出来了,街上的人也渐渐多了起来,大家都在议论方才的异常天相。
夫妻二人走在路上,两人都没说话,许久,净姝忍不住问他:“你究竟有没有把握?覃家能成皇亲国戚,其势力可不容小觑,怎会说败落就败落?”
司南轻抿下唇,拉住她的手,“你放心,我有十足把握。”
司南虽这么安抚着净姝,眉头却始终没有松开,他们修行之人发誓,必是要说到做到,他此举确实冲动了一些,只是自从他给叁驸马下咒之时就已经入了这局,注定此番避无可避,只能如此作为。
其实上次叁驸马上门求助之时,他从其面相上已经看出了些许端倪,加之此后种种迹象,他更加确定覃家的运势到头了,所以才敢那么应下牡丹的话。
只是从刚刚发誓那时开始,他总觉得这一切莫名熟悉,像是以前也发生过差不多的事情,他似乎很久以前也发过一个有关生生世世的誓言,让他不自觉忧心起来,怕此事另生变化,到时夫妻分离。
因这点子说不出道不明的熟悉感,一回到家里,司南便私下去找了根叔,让他安排人去盯着公主府,盯着覃家,有任何蛛丝马迹都要及时报给他。
盯梢这事司南没有告诉净姝,怕她担心,可不论他怎么装作有把握,也没骗过这枕边人。
净姝知他心思,没有点破他的隐瞒,在他面前装作不知道,故作轻松逗他开怀。
月事干净的那一天,净姝琢磨着要给他个惊喜,让他开心开心,于是乎,一早便寻了个由头,让他去范家给范伯母看肩。
等他一走,净姝便忙活开了,张罗着弄晚上穿的衣裳,薄纱肚兜开裆裤,再灌他一壶酒,一准儿让他忘却所有愁。
这些衣裳净姝没有让六艺六礼掺和,一个人关门在房里做,一边做一边想着到时候该怎么劝酒,想着到时候的场景,她就不禁羞得满面通红,心儿怦怦直跳。
正胡思乱想着,门开了,净姝只以为是六艺和六礼有事进来,并没有抬头,专心缝制衣裳。
“你这是在缝什么?”突然响起的男声把净姝吓了一跳,手一歪,银针就扎到了手指头上,扎得那叫一个深。
“哎哟,我的媳妇儿!”司南替她先行叫了句哎哟,赶紧抓住她的手,帮她把针拔出来,张嘴含住了伤口。
伤口有些深,好一会儿才止住血,净姝却是顾不得伤口,赶紧问他:“你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范伯母的肩治好了?”这未免也太快了吧,范伯母那般讲究排场,她还以为要许久呢,这下还得另外找借口把他支走了。
司南擦了擦嘴角沾上的血渍,“我没去,刚出门就被人劝回来了。”
“被人劝回来?”
司南点点头,原来呀,范夫人这肩痛也是因果报。
范家重规矩,看重长幼嫡庶,发妻未产下长子之前,所有妾室都不许怀孕。
本来这个规矩也没什么可挑剔的,偏偏范夫人一连生了叁个女儿,这下范老爷不干了,想着既然妻子生不出儿子来,那就让小妾生。
这范夫人怎么能愿意呢,拿着家规压他,范老爷无法,只得与她约定,再给她一次机会,若她再没有生出儿子来,便不准阻拦其他小妾怀孕。
没多久范夫人又怀了身孕,自打这一怀上,她便四处求医问药,求神拜佛,各种折腾,务必保证这一胎是男胎。
可也是折腾太多了,四个月不到,她就流产了,是一个成型的男胎。
范夫人悔之晚矣,那厢范老爷却是浑不在意,又纳了个新的小妾进门,替自己传宗接代。
只见新人笑,不闻旧人哭,可是伤到了范夫人,没多久,备受宠爱的小妾怀了身孕,范老爷交待范夫人好生照看。
看着小妾如花面容,看着小妾欢喜姿态,看着她还未显怀的肚子,范夫人心下有了主意。
她知道府里的人私下都在说她没有生儿子的命,她没有生儿子的命,其他那些下贱货就有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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