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净姝很是想不通,那边老大夫趁着买药这空档,又与徐寅聊了聊,按照一般病例来看,从他第一次病发开始,反推一两个月,那应该就是染病的时候了。
初期是最容易传染的,这小半年来与他有过亲密接触的女子,不管有症状还是无症状,都要赶紧用药防治,一旦发展到中期,那可就晚了。
且不光与他亲密接触的女子,女子与他亲密接触过后,又另外与之亲密接触过的人,都要一并用药。
净姝在旁听着,暗自咋舌,从徐寅病发的四月开始,反推一两个月,那就是从二月叁月推算,他从南到北走了这么远,身上又有符咒吸引女人,指不定与多少人睡过,一个连着一个,这人数可就大了去了。
难怪大家提起脏病都那样害怕,这未免也太恐怖了,光是想想就让人头皮发麻,这么恐怖的病,也不知那青楼楚馆为何每天还有那么多人去?
净姝想不通,十分想不通,那边徐寅经老大夫这么一提醒,想了想,说起了心里的猜测,按照推测,那时他应该还在南洋,正是和那叁姨娘打得火热的时候。
那叁姨娘是妓子出身,嫁给那人做叁姨娘之后,没少与旁的男人鬼混,她身上有可能就带着暗病。
后来回来路上,他先是走水路,随着一艘商船回来的。
那商船很大,光是船员都有百八十个,押送着从海外买回来的货物,因要在望不到边的海上漂泊许久,那主家仁义,便在商船上给船员们安排了好几个歌姬,供他们消遣解闷。
睁眼是海,闭眼是海,大家平日里也没有什么事,精力便都在那些个歌女身上解决,他也是,日日夜夜跟着他们胡乱来,玩的那叫一个乱,也有可能是在那乱交中,不知被谁传染了。
在船上荒唐够了,下船后他收敛了不少,加之又急着赶路回来领赏,路上并没有再胡来,只是在临近京城的时候,与个卖豆腐的骚寡妇来了一回,那寡妇也没少勾搭过路人,也不知身上有没有病。
徐寅说完,大家都沉默了,按照他说的,这叁次都有可能染病,根本没法确定究竟是在哪里染病的,现在唯一希望他是在寡妇身上染的病,若是在叁姨娘身上染病的,那一船人怕都会因他染上花柳病。
那一船人现在也联系不到,也只能先解决眼下的了,“那你后来回京城之后呢?又与多少女子发生过关系?”
净姝问他。яóùzんāīщù.χγz(rouzhaiwu.com)
“最近几个月祸祸的都是良家女子,有,有邻居的女儿,同僚的夫人,还有我干娘家的一众姐姐妹妹嫂嫂……”
“造孽!可真是造孽!”张老大夫听得气愤极了,“你赶紧将她们都带来诊治!”
徐寅连连点头,承诺一定,正说着,按司南吩咐去买东西的下人回来了。
司南看了看买来的东西,又另让人拿来了一把刀,在一旁空地燃起了一堆火,火上烧上一盆水,
等一切准备妥当,司南先用葫芦里的酒净手,而后刀割下一块巴掌大的厚猪肉,将其快速覆上徐寅身上最严重的破损脓包处。
刚一覆上,只见那猪肉就以肉眼可见地速度一点一点变黑了,等挨着脓包的那面猪肉彻底变黑,司南便将其拿开,直接扔入了一旁熊熊燃烧的烈火之中。
只听一阵滋滋作响的声音,场中便弥漫起了肉香味,混着徐寅身上散发出来的恶臭味,说不出来的奇怪。
司南没理会这味道,继续割下一块巴掌大的厚肉片,又将其覆上刚刚那溃烂处。
与刚刚一样,挨着脓包那面猪肉又变黑了,只是比刚刚变黑的速度慢了不少。
待第二块肉拿开,那处脓包明显好了许多,司南又覆上第叁块肉。
第叁块肉只有表面一点点变黑,到第四块肉,就更少了,一直到完全没有黑点,司南才停下,放下刀,取过牛黄,菖蒲和艾叶,将其碾碎了,混着一点开水调和成药泥,敷到了方才拔毒的患处。
依着破损脓包严重程度依次拔毒,敷药,很快将所有破损的脓包都处理好了,便只剩下那些个还未破损的脓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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