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孙破两掌对出,将十颗铁弹子拢入其中,揉了揉,竟揉成了一颗大铁蛋扔了回来。
大铁蛋借了紫玉大法的霸道内力,来势汹汹,阳德避之不迭,阳明真人适时插手,从侧边向铁蛋挥出一掌,铁蛋去势稍偏,“砰”地打穿了青木殿的厚墙,嵌在墙外十多丈远的一棵古柏上。
阳德的脸色顿时臭了,阳明真人沉声道:“师弟,退下!”
阳德梗着头说:“师兄,也许是我错了!可这魔头刚才在无极官外……”
阳明真人说:“退下!”
长孙破冷笑着拿了个蒲团坐着,摸着下巴说:“徒弟,你看见没有?为师我来不及杀他,他竟然还不乐意。”
“你!”阳德又要搭弓。
“退、下。”阳明真人一字一顿道。
“是……”阳德一脸委屈,愤愤地站到一边。
长孙破说:“打得正好呢,老道多管闲事。”
阳明真人缓声说:“长孙兄,不如我们稍坐片刻,等一个消息和一个证人”
“什么消息?”
“令爱未死的消息。”
“什么证人?”
“自然就是令爱!”
长孙破勃然大怒,浑身的杀气如网般铺天盖地张开,震得青木殿内的桌椅都咯吱作响。“你少拿这些花言巧语来欺骗我!”他惊人的一掌轰向阳明真人。
阳明真人左右各跳出两个人,分别是阳德、阳殊,以及年龄稍大些的阳简、阳穴后两位真人主要负责处理逍遥山门内的事宜,几乎从不在江湖行走,所以也谈不上什么名气,可是论武功,他们却在阳德与阳殊之上。
长孙破的一掌被他们联手化解,阳宁喝道.“结天师阵!”
天师阵是一种四人剑阵,传说道教有四大天师,即张天师张道陵,许天师许逊、萨天师萨守坚、葛天师葛玄,天师阵既然能以四大天师为名,可见其厉害,一旦结阵,三分的剑术也能发挥出十分的威力来。
李檀弓躲在一边,只见天师阵里剑影茫茫,五个人竟斗作一团,只有拢不住的剑气偶尔泄出,在青木殿的立柱和家具上留下条条刻痕。
李檀弓恍惚中又回到了当初刘采花对战黄四婆的时候,黄四婆的双钩之快,绝不亚于眼前阳字辈的四位真人,可他们四人联手之气势,远胜于黄四婆百倍,叫人心惊胆战。
长孙破以一敌四,并不落在下风,只见他掌出如风越打越快,掌中的那一团紫气越打越小,越打越小,最后竟缩成珍珠般的一个紫。李檀弓只当他要败了,谁知突然听他暴吼,小紫点“轰”一声炸开,把白色的剑芒扯得粉碎,阳宁等四人被他同时震出,倒退十多步才停住,天师阵顿时散了。
长孙破不依不饶,凌空出掌,气劲如疾风暴雨般扑向阳德和阳殊,那两人跃起闪避,阳宁再喊:“再结阵!”
可长孙破攻击极快,又来得霸道凶猛,阳德和阳殊一时没办法顾及别的。阳德脚下稍慢,被长孙破一掌劈中,顿时内息翻腾,胸口剧痛,忍不住“哇”地吐出一口鲜血。
长孙破怨恨他刚才对自己出言不逊,趁势而上,竟把他的四肢骨骼全部打断,将他高壮的身躯拎在手中摇晃,犹如一块烂布。
阳字辈其余三人目眦欲裂,齐齐掠上,谁知长孙破突然把阳德扔向阳简,阳简不忍心师弟受伤的身体坠地,赶紧收剑去接,就这么一眨眼工夫,长孙破已经到了他面前,厉指弹出。
阳简口鼻喷血向后倒下,鼻骨已断。
“师伯!”青木殿里的逍遥山弟子齐齐惊呼,有人喊道:“一起上!杀了这个魔头!”
长孙破大笑着说:“好好好,一起上,免得我一个一个杀麻烦!”
一股绵长如山间清流般的暗劲挡在他们之间,阳明真人说:“住手!”他面色如常,但全身真气奔涌,显然已是怒极。
长孙破指着他的鼻子说:“怎么?老道士要与我打了?要是真打,我让你三招。唉,想你这逍遥山也经营百年了,怎么就教出这样差的徒弟,差劲,差劲!”
阳明真人涵养极好,终于还是忍住了,说道:“长孙兄,再等三个时辰,三个时辰后消息不到,那就……悉听尊便吧。”
长孙破如鹰隼般看着他说:“我女儿真的没死?”
阳明真人点头道:“真的没死。”
“真的?”
“真的。”
“好,那我等!”长孙破席地而坐,“如果你骗我,我便将你们吃得一个不剩。”
李檀弓才不会傻等,他早就在寻找哪扇窗子没有关牢,虽然外面也是龙潭虎穴,但总比在殿内死于乱掌之下要好。结果还真让他找着了,趁着阳德他们闹哄哄地打架,他翻出窗户就跑,一口气跑到无极宫外,四下里找阿九和满鱼儿。
满鱼儿从一棵大树上探出头说:“师叔,我在这儿呢!”
“嘘!”李檀弓抱她下来,又抱下阿九,“咱们快逃!”
“逃哪儿去?我外公呢?”
李檀弓说“他老人家吃不了亏的!”
“那阿九也一起走吗?师叔不是要把他送来逍遥山吗?”
李檀弓慢慢地停下了脚步,叹了口气,说:“现在看来是不成了。”
这时阿九指着树林说:“师叔,刚才那边有一个人喊我,我害怕,他喊我好几声我都没去。”
李檀弓顿时警觉起来,顺着阿九说的方位去找,果然在乱草丛里找到一个人,但是已经奄奄一息了李檀弓扶他起来,问:“朋友,你怎么了?”
那人奋力地睁开眼皮看了他一眼,还没说话,先咳嗽着喷出满嘴鲜血道:“快……快去告诉师父……”
李檀弓把耳朵凑上去,那人断断续续地说:咳、我……一……告诉我师父……长孙……咳……多……”他说到这儿,竟然一口血水堵住了喉咙,再也说不出话来,只能发出“咯咯咯”的声音,他紧紧抓住李檀弓的衣领,越抓越紧,满脸是惊恐至极的神色,李檀弓连忙喊:“喂!朋友!朋友!”
因为用力,那人的手上、脸上青筋毕露,他就这样紧拽着李檀弓,死了。
李檀弓费了好大劲才把那人的手扒开,知道这个人应该是兰字辈的谁,遗憾他最后也没能把名字说出来:他生前受过极重的内伤,衣服上血迹斑斑,胸口凹陷了一大块,显然是断了许多根肋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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