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撕外包装时并未抬头,鸦羽似的黑睫密密微垂。
虽然衬衫领口微敞,配上他不算白的肤色,和长年累月锻炼出的那身肌理线条净澈的肌肉,能引得她浮想联翩。
但这丝毫不影响他冷着脸的刻板模样。
“手伸出来。”他的说辞很淡,不容置喙,“对着光。”
“啪”的一下,林钦吟的所有幻想骤然被打破。
她不太情愿地把手心翻了翻,递了过去,最后还不忘虚虚地添了句:“你轻点啊。”
季淮泽抬头看她一眼,漫不经心地嗯了声,随后敛颚低眸的那瞬,眸底划过一丝浅显的笑。
其实这种伤口在训练时很常见,多少会有磕碰,但他们一般上药都是痛快利落的,几秒解决工作。
而这会他反倒怕林钦吟会疼,先用棉片轻擦了下伤口边缘,只是收手时没注意到伤口勾丝,林钦吟疼得憋了口气在胸腔。
“疼?”季淮泽皱了皱眉,抬头却发现小姑娘眼睛一眨不眨的,两颊苹果肌微绷着,死要面子地说了声不疼。
他按了按发跳的眉心,没有说话。
再上药时,季淮泽刻意抓住林钦吟的手腕,另一只手拿起沾了酒精的棉球就往伤口上碰。
虽然力道很轻,但他明显感觉到了她的手往回小幅度地缩了缩。
奈着手腕被他锢住,她没能抽得走。
这回,季淮泽没再上手,再问:“这次疼吗?”
林钦吟依旧一副“我是勇士我干到底”的表情,还学着他平时的模样,轻挑了下眉,云淡风轻地摇头。
她说话带着点活泼的翘音:“开玩笑,这算得上疼?”
听她这话,季淮泽慢慢舒了口气,眸色稍许沉黯,停顿的片刻,好似是在打算什么。
应时地,清风涩凉拂面,林钦吟不太争气地打了个颤。
她一抬头,还没来得及说话,就亲眼见证着清透却刺鼻的酒精顺着瓶沿淅沥般倾了下来。
平滑地淌过她白里生红的那处伤口后,酒精最后滴滴答答地汇聚在纤薄的纱布上。
刺痛时的灼热感,如是一场迅猛的电流,贯透进细密的毛孔,很快流走全身,勾得太阳穴都突突重跳两下。
“季淮泽!”林钦吟脑子一轴,乖顺半天的猫毛一秒炸起,“有你这么用酒精的吗?!”
季淮泽掀了掀眼皮,不咸不淡地问:“不是说不疼?”
“……”
也不管季淮泽会不会生气,林钦吟想都没想,“啪”的一下用力打开他的手,单纯像是在报复。
难得勇气倍增,她还冷冰冰地扫他一眼,欲要去抢他手里的创可贴,赌气道:“我自己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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