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夏亦一边赶紧高声回答,一边把粥碗搁到了桌上,心里琢磨这是出什么事了。
院门被猛然推开,然后就见到李柱倒着小步退了进来,嘴里还喊着“轻点,轻点。”
退得更进来些,可以看到他手上抬着一扇木板,那上面分明还躺着一个人,露出了一双脚。
夏亦都没有细看,就觉得脑袋“嗡”地一声,瞬间腿就软了,手里的包子也掉到了地上。踉跄着两步向前,嘴唇哆嗦地轻声问道:“逐哥?是逐哥?”
“进,进,轻点。”李柱还在大声指挥另一头抬担架的人,眼睛瞥见夏亦不对劲,连忙说道:“不是文逐,小亦,不是文逐,是你亲戚。”
一听到不是顾文逐,夏亦长长出了一口气,瞬间心定了,脚也不软了。转念又纳闷问:“我什么亲戚?我哪里有亲戚?”
“不知道,你自己来看吧。”说话间,李柱和几位村民已经把门板抬进院子,放在了地上。
夏亦走近一看,还未瞧清门板上那人长相,光是那一身绣着暗色花纹,宽袍大袖的青色长衫,心里就明白了。
这特么是刘祀迁又穿过来了?
待到看清面容,夏亦不由楞了一下,这不是刘祀迁。比他更胖点,年轻一点,大概四十多岁的样子。
只见他虽然紧闭双眼,却一手拿着个碗抱在胸前,另一只手死死握着根木杖,就算在昏迷中也不松开。
“是二牛发现他的,他当时正在山那头的坳里到处乱窜,看见二牛就问他认不认得夏亦,二牛说认得,然后他就一翻白眼晕了过去。”李柱一边用衣角给自己扇风一边讲述道,“看样子是饿晕的。”
“也是逃荒来的吧?这是拣了哪家戏服穿上的?没吃过饱饭的可真可怜,哎哟,就算晕了都知道把讨饭棍和碗捏得死死的,我们使劲抠都抠不出来。”二牛一边搽汗一边摇头叹息。
夏亦脑子里飞速转动,这都知道我的名字了,肯定是刘祀迁回去给他讲的,难道他们掌握了穿越的办法,穿越之前叮嘱他到了这边就来找我?
“怎么样,你认不认得他?”李柱问夏亦。
夏亦连忙点头,“认得认得,他是我四叔,估计也是活不下去了,然后逃荒到这边来找我。”
几人正说着去请郎中来看看,就听到一声长长的呻|吟,然后门板上那人动了动,幽幽醒转了过来。
一醒来他就眼珠子四处打量,嘴唇也翕动着想说什么。
夏亦怕他当着众人说出什么不合时宜的话,于是不待他出声,就声情并茂地大叫一声,“四叔!您来找我啦,我是夏亦啊。”
那人躺在门板上注视着夏亦,先是双眼茫然,过了一会儿像是慢慢想起了什么,一双眼睛轮流滑过,包括但不仅限于思索狐疑惊讶肯定喜悦伤感动情等多种情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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