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虞被吓了好大一跳,见卿云神色不对,才丢了手中的东西,连忙起身,慌乱而又惊恐地看着她,失声道:
“怎么了,卿云,你还好吗?”
“叫医官,快去叫医官!”
但卿云却反手握住了她的手,摇了摇头,目光冷冽地看向了同样都快急哭了的西菱,冷冷地开口质问道:
“这菜,到底是从哪里来的,和你有没有关系?”
卿云的质问,让西菱更加又急切起来,她直接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恳求而又惶恐地开口道:
“就是陆小侯爷亲自派人送过来的,我以为,以为娘娘和陆小侯爷的关系非比寻常,所以,所以才会多疑。”
卿云怀疑身边人很正常,似乎急于证明清白,也想要让卿云平安无事,西菱那个小丫头也顾不得太多了,直接上前,拨开了那并没有染上调料的生鱼片,细细地探查着,而后用指尖微微沾染了些许那汁水,认真地观察了许久,不由分说地抚上了卿云的脉搏,开口判定道:
“娘娘,是渊僵,服之身体僵硬,十天之内没有解药必亡,无色无味,很难察觉,是为天下奇毒。”
这个判定让安虞整张脸都白了,她已然恍然无措到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了,只有卿云一如既往地镇定自若看向这个深藏不露的小姑娘,道:
“西菱,你如何会知道?”
“你,到底是谁的人?”
卿云的力量是完全可以对抗这所谓的剧毒的,但西菱却已经急红了眼,从衣袍之中取出银针,当即便要给卿云施针,迫切不已地开口道:
“娘娘,这种毒拖不得,这些之后我都会和你解释的,我的确懂医术,这种毒我也有研究,我可以解的!”
然而就在西菱准备开始工作的时候,卿云却紧紧地握住了她的手腕,厉声道:
“回答我,你是谁,你到底是谁的人?”
卿云眸光似刀,吓得西菱浑身一颤,她不知到底该如何自证清白,只好又急又十分担忧地开口道:
“娘娘,我就是西菱啊,我的父亲就是宫中的最负盛名的医官,只是当年因为无法解开当时的一位贵妃娘娘身上的毒而获罪,所以,所以被株连了全家。”
“我当时还小,不过八岁,是摄政王殿下偷偷救了我。因为对医药也有着天分,所以我才会非常敏感,西菱对娘娘您绝对没有恶意,也没有做过任何伤害娘娘的事情。”
“娘娘您今日中毒是西菱的失误,但绝对不是西菱所下,还请娘娘先解了这毒再追究西菱的过失吧!”
西菱都快急死了,眼看着卿云唇角越来越白,她实在忍不住要挣脱卿云的束缚强行为她诊治。
但就在那个时候,卿云却盯着她的眼睛,嘴角微微浮现出一抹狡黠的笑意:
“好了,小西菱,我相信你就是了。”
“我没事了,不需要你的诊治。”
卿云只摄入了一点这渊僵,所以用灵力逼出来并不是什么问题,她刚刚之所以那样做,不过是想试探一下西菱这个小丫头罢了。
卿云从第一天见到这个小丫头的时候就看得出来她心中藏着的恨意。
那是埋藏很深的复仇的欲望。
卿云并不知这个潜藏在自己身边的这个西菱的身份,所以索性借此机会看看她到底是否待自己真心。
卿云不想在自己身边留下隐患。
而就在刚刚,她看到了西菱对相救于她的迫切。
而这,便足够了!
卿云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弯,再次令西菱这个其实还算是没有心机的小丫头有些恍然,她不敢置信地看着面前的这位太后娘娘,道:
“娘娘您在说什么呢,您中了毒怎么可能就这样好了?”
“你快坐下,让我给你看看!”
西菱这迫切的表现,再次让卿云哑然失笑,她拍了拍急出来一身冷汗的安虞的手,而后起身弹了一下西菱的脑门,轻轻松松地开口道:
“放心,我真的没事,这点毒还奈何不了我,逼出来就好了。”
西菱和安虞深知卿云不同寻常,虽然有些半信半疑,但还是不再过多担心下去。
而恢复了精神的卿云却是将目光放在了那一碟子的生鱼片上,看向西菱,询问道:
“西菱,你觉得,这毒会是怎么下的?”
西菱咬了咬唇角,对于这个问题很是慎重地考虑了一下,才道:
“主子,我刚刚明明验过毒,却并没有任何发现,唯一的可能就是藏在了冰块的下面。因为放得久了,冰块融化了,生鱼片上就沾染上了毒。”
“但,这毒,到底会是谁下的,难道真的是陆小侯爷?”
卿云刚刚想表扬一下西菱的机智,这转头就听到了这话,忍不住翻了个白眼,直接开口判定道:
“他不会蠢到用这种方法来置我于死地,这明摆着就是栽赃陷害,如果非要猜测一下背后主使,很可能就是齐王。”
“他大概是等不及要狗急跳墙了,所以要用这种方法来瓦解我们的联盟了!”
但卿云扫了一眼这一桌子好菜,却依旧有些不解,忍不住托着下巴思考道:
“不过,齐王在这个时候用这种方法,恐怕会有些不合时宜。”
“他明明已经下好了圈套,为何不看看结果就要动手杀我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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