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开一听这话,脸色顿然间就开始变得难堪起来,他几乎是狠狠地瞪了一眼这个如墙头草的勃王,冷冷地开口道:
“勃王何必如此惊慌失措,是非黑白早晚都会有定论的。你若是无罪,太后和本将自然会还你一个公道。”
叶开现在也不知道是到底站在哪一边了,在明知道败局已定的时候,他心中的暴躁让他几乎没有思量就说出了这样的话。
这话说得冠冕弹簧,卿云也是难得附和着笑眯眯地开口道:
“叶将军这说得的确有理,勃王不必如此惊慌,你若是行的正,哀家自然也不会冤枉于你。”
卿云最擅长在谈笑风生的时候插上一刀子,这话刚刚说完当即便冷了语气道:
“可是如今这指控都已经出来了,勃王也是要给哀家一个交代吧?”
“此人,到底和勃王您有没有关系?”
勃王心中那叫一个苦逼,现在他已经不想搞清楚这件事到底是谁谋划的了,因为他已然入了局,若是想要摆脱这样的境遇,他唯一能做的,就是服软。
他,同样是因为棋差一招,溃败一泻千里!
故而勃王战战兢兢地看了一眼那煞是狼狈的刺客,难得底气十足地开口道:
“太后娘娘明鉴啊,此人臣绝对不认识,这件事绝对是他栽赃陷害于臣。”
“臣乃皇室宗亲,事事都自然先为大雍考虑,怎么可能做出这样大逆不道的事情?”
好一番有理的话,勃王当然要抵死不认,否则一旦这罪名成了真的,他就算是想要力挽狂澜恐怕也晚了。
眼前这位太后娘娘甚至于不惜以身犯险,也要逼他交出来这钱财,果然是好毒的心思!
勃王心有不甘,却被卿云玩得团团转,卿云当然也不打算就这样罢手,她薄唇微掀,勾勒出一抹轻蔑的笑意道:
“是吗?”
“勃王若是一心为国,为何连国库的钱都拿不出来?”
“勃王私下转移的财产哀家已经悉数都查了出来,且当做证据送给了勃王您,这件事勃王如何解释?”
卿云这下子完全将主动权握在了手里,她瞥了一眼额头上已经冷汗淋漓的勃王,心下嗤笑,面上却是继续玩味地笑道:
“这让哀家不得不怀疑勃王你的用心啊!”
“万一你若是想杀人灭口,进而毁灭证据,为了那隐藏在暗处的银钱刺杀哀家,那这件事可就绝不能姑息了!”
卿云已经将意图吐露得十分彻底了,叶开插不上嘴,索性也就没有再开口,继续由着卿云说下去了。
败局已定,他多说无益。
更何况,他的确无法替勃王洗去这铁板上钉钉的罪名,所以主动权不在他手中,他纵然心有不甘,却也无从改变。
果不其然,卿云这意有所指的话一说出来,勃王已然不敢再犹豫了,此前的底气和硬气在这一刻悉数变成了卑躬屈膝,他连忙恳求地开口认罪道:
“太后娘娘,此事,此事真的是臣一时间被钱财蒙蔽了双眼,做出了如此错误的事情,如今臣已经知错了,臣明日便将欠国库的银子悉数缴纳清楚。”
“娘娘,臣虽有错,但刺杀当朝太后这种事情臣万万是不敢做的,还请太后娘娘彻查此事啊!”
勃王和叶开不一样,勃王的依仗太小,卿云这个完美的栽赃陷害足以置他于死地。
而对于叶开,若是动他,就是牵一发而动全身,太难。所以现在的卿云即便有可以击杀他的实力,却也不会做出这样愚蠢的决定。
最重要的是,叶开势力根深蒂固且错综复杂,并非她可以以一人之力完全摧毁的。
她需要一个时机,一个恰当的时机。
卿云算计勃王一流,而勃王这个聪明人也没有让卿云多费心,面对着如此明显的算计和陷阱,他也只能硬着头皮选择了服软。
钱和荣誉与性命相比,实在是太不值得一提。
如今的他,只能打碎了牙往肚子里咽。
卿云至始至终想要的就是这个答案,虽然她此前心中也已经有了盘算,但这送上来的一出好戏还是让她不费吹灰之力得到了想要的一切。
故而在听到这些话的时候,她当即便转变了态度,赞叹道:
“知错能改,善莫大焉!”
“勃王的忠心,哀家今日看到了,想来这刺杀一事,绝对是有心人栽赃陷害。”
“哀家相信勃王绝对不会做如此大逆不道之事,还望勃王以后始终如一,铭记今天的话才是啊!”
卿云态度变得如此之快,勃王也算是有所预料,但自己身上的嫌疑被洗清之后,他还是松了一口气,心中不满却也只能恭敬地开口恭维逢迎道:
“太后娘娘明察秋毫,臣多谢此番太后娘娘为臣洗脱冤屈,臣回去之后便如数将欠国库的款项连本带息上缴,以后也自当为大雍所想,多忧百姓之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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