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愣了。
“嗯好。”他说。
这一刻他的神态居然让我觉得有点可怜。
我真的有点相信他一见钟情的说法了,我从他的眼睛里看到了狂热的、毫无自我的盲从。我相信这时候我就算要他马上把所有的财富都转让给我,他也会要不迟疑地照做;就算我要他死,他也会去死。
他很清醒,且为我所有。
这并不会让我感到有多愉快,诚实地说,在我的理解中,不平等的爱情是没有前途的。他对我予取予求,千依百顺,这都不会提高他在我心里的地位。
但有一瞬间,只有那么一瞬间,我被他打动了。
在他有所行动之前我率先坐到椅子的扶手上,随即俯下头吻住他。
我谙熟进攻的技巧,也懂得怎样与人唇齿纠缠,造成你来我往势均力敌的假象。但楚博雅实在是太顺从了,顺从到没有一丁点试图征服我、和我争夺主动权的举动。我粗暴地噬咬时他毫无反抗,我温柔地舔.舐时他配合着敞开。
他尝起来像是是鱼生,不是我不爱吃的那种,就是我想要的——嫩滑,柔韧,咀嚼时有力地在口中弹动,带着柠檬的微酸。
“嘿,”我问他,“你妈妈有没有规定晚归时间?”
“没有。”他喘着气,从背后揽着我,“没有。”
“现在你有两种选择,马上买机票和我飞回我家,或者开车去你家。”我说,“当然这只是个建议……”
我话还没说完就被他拦腰抱起,大步走到门外。
他柔软外衣下的肩膀坚实宽阔,肌肉在我的手掌下收缩起伏。
“他们在看我们呢。”我说。
“让他们看。”他说。
他越走越快,我在他的怀里却感觉稳妥极了,没有半点颠簸。
太阳和月亮同时挂在天上,时间尚早,楚博雅只花了不到一个小时就带着我回了他家。他住的是酒店式公寓,大概不能被称作“家”,里面的陈设有种未经使用的崭新感。
一切都井井有条,我猜要么就是保洁人员是个无可救药的强迫症患者,要么就是他们有严格的物品摆设规定,房间内的每一样物品都根据大小排列,间隔等距,对角线整齐得和阅兵礼有得一拼。
他揽着我的腰开门进房,又是干脆利落地把我抱起来,进了卧室。
卧室里里面倒是有些人气了,被子有点歪,桌上放着没有喝完的半杯水,窗边摆着一个仿真度很高的真皮娃娃。
他一只腿跪在床边,将我放到床上。这过程里我们靠得极近,但我比他矮挺多的,所以目光平视处不是他的脸,而是他不断滚动的喉结。
我陷进柔软的床垫中,在这之前,探头轻轻吻了一下。
然后就是打着哈欠看他脱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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