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直地越过额头,往下滑过另一边脸,最后从下巴绕到人中,揉捻几下,擦到鼻孔外侧。
整个过程又痒又磨人,饶是岑寂北这样十分淡定的,也受不了了,出声询问:“好了吗?”
简栗正玩得不亦乐乎,偷笑一声:“没呢。”把用尽的那片面膜摊开,贴到岑寂北脸上。
经过刚才的揉弄,面膜上没了水分,贴上去的效果,形同皱巴巴的一张白纸,几处边角还翘了起来,变得异常滑稽。
她再也忍不住,放声大笑,胸腔不停上下起伏,手拍打在沙发上。太过放肆,腰部直不起来,倒到了岑寂北身上。
笑意通过震动传到胸口。
岑寂北后知后觉自己是被耍了,但感受着这笑,他这几天的阴郁神奇地散了,低叹一声,睁开眼,垂眸看向怀里的人。
“开心了吗?”
简栗点点头,嘴里漏出几声带喘的笑音,一只手搭在男人身上,手指擦掉眼角渗出泪花。
“那我可以起来了吗?”
“不可以。”止住笑,简栗支起上半身,两指压住面膜,“除非你把头盔还给我。”
“好。”岑寂北妥协了,“但是以后得规定时间,超过了就不能再玩。”
其实这几天没玩,简栗的热情没那么高了,一是最初的热情过去,到了可以把控的程度,二是就如岑寂北说的,虚拟确实只是虚拟,就算再逼真,也比不上眼前人。
耳边,岑寂北又加了一句:“我会努力保养的。”
她一下软了心肠,捧住他的脸,隔着面膜吻了下他的唇,满腔爱意揉碎在字句间:“傻不傻呀,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只喜欢你。”
只要是你,无论什么样子,我都喜欢。
3.
隆冬的寒风将云桑市带入十二月的尾巴。
元旦当天,一场几年难得一见的大雪悄然而至。
从清晨的蒙雾,到正午的微光,从细小的冰晶,到鹅毛大雪,穿过凛凛的雾气旋转飞舞,不要钱似的往下掉。
整座城市在短短几个小时内之间染上一层厚厚的雪白。
如此罕见的大雪,最适合堆雪人。
偏偏简栗好巧不巧感冒了,只能在家休息,望着楼下那些慢慢成形的雪人,愁眉苦脸。
热闹是你们,我什么也没有。
此情此景,简栗想到了语文课本上的这句话。
心里憋着一股闷气,怎么也压不下去。
最憋闷的是初樱在朋友圈发了和明恺一起堆雪人的照片,笑得特别满足,她愈发愁眉,怪感冒什么时候来不好,偏偏这个时候来,吸了吸堵塞的鼻子,可怜兮兮地发微博。
一颗大栗子V:突然觉得“撒盐空中差可拟”这句诗作得太对了,感冒了不能出去堆雪人,可不就是全撒到了我的伤口上[流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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