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刚进屋,却见红锦在打梅花络子,沈初婳瞧得新鲜,走她跟前到,“怎想起打它?”
她们女儿家私房活,裴焕没兴趣站着听,先进里间去洗漱了。
红锦跟她挤眼睛,“小姐,奴婢在做风筝。”
沈初婳乐起来,坐她旁边道,“这么大点儿地,仔细放出去就收不回来。”
红锦打着哈哈,“总待苑里没事做,又不能像咱府里玩的花样多,底下丫头婆子聚一起还能扯扯皮,在这里就只能呆坐着,没得把人坐傻了。”
她是随口说的,才讲完还没回过脑,就见裴焕杵隔门边,不声不响的瞪着她们。
红锦怕的牙齿打颤,急忙收了东西站起身向他施礼,“爷……”
沈初婳转头看他,果见他面色不太好,她朝红锦递了个眼色。
红锦赶忙退出屋。
沈初婳卷起袖子,白净的手腕呈出来,她挑着鬓边的散发到耳后,极温软的望着他,道,“你不许我们玩吗?”
裴焕踱到她面前,沉沉的盯着她,“你那个丫鬟我迟早会忍不住轰出去。”
沈初婳心慌的抓他下摆,解释道,“她只是说话不过脑,没有恶意。”
裴焕懒懒道,“泼天富贵养出来的人,不仅娇气还目空一切,小姐是这样,丫鬟也是这样。”
沈初婳伸着手搭在他的胳膊上,“我没说你。”
她很会装乖。
金玉雕刻成的女人,天生就要被供在掌心里妥善珍藏,稍有不慎掉落在泥垢里,便会碎成粉末。
要他宠还要他护,理所当然的拿他当牛做马,惹他生气了,就好言好语两句,实在不行,就做出委屈可怜的表情,等他气消了,她又能在他的庇佑下颐指气使。
不过是恃宠而骄。
偏他甘之如饴。
裴焕眸子沉静,注视着她许久道,“苑里随便玩。”
沈初媜面露欢兴,轻拉着他回屋歇息了。
屋外雪下大了,一夜白了墙头。
翌日起迟了,沈初婳出屋时,红锦正和雪音在打雪球,你来我往的,两人身上都砸了不少雪。
她看着好玩,站廊下又不好过去。
雪音瞧到她,乐呵挥手道,“主子过来跟我们一起玩吧。”
红锦斥她,“你别混说,主子能跟我们玩吗?”
沈初婳抬步要过去,正巧裴焕走出来,她就没心思了。
裴焕压了压帽子,走地上顺便抓了一团雪照墙上砸去,啪的一声开花,他看向沈初婳道,“想玩就玩,没必要记着身份。”
沈初婳噤声,她从小就被教导主子不能和奴婢混在一起,主子要端着,人前稳重,人后也不能妖里妖气,和下头人厮混那是轻贱自己,给家族丢脸。
现儿今她都是裴焕的外室了,也无所谓丢不丢脸,横竖脸都没了,正如裴焕所说,不若玩的尽兴。
她跑下台阶,蹲地上捏了个雪团子照着裴焕的后背一砸,不偏不倚正好砸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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