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焕咽一下口水,还是极正派的贴着她耳朵道,“我抚抚?”
沈初婳臊的快烧着,猛将他推走,绞着毯子盖住自己,背身道,“我没要你……”
裴焕自她身后将她包住,反手解了帐子掩下来,隔着一层纱帐,只听他道,“大夫说要养着,哪儿不自在都不能不当回事。”
片刻床里就听见沈初婳又细又轻的泣吟声,屋外乍听鸟儿叫,这天好像热的更燥了。
安静了几日,萧祁谨终于还是把韩麒的监事给撤了,他转头就要提沈湛明上去,可惜沈湛明也没叫他舒心,竟不小心把右手给切破了,伤了手自然不能给他作画,他当晚把沈湛明叫进宫出气。
“谁叫你把手弄伤的?”萧祁谨冷瞪着他受伤的右手,那上面缠了好几道纱布,纱布上渗出了血,不像是假的。
沈湛明白着脸道,“陛下恕罪,微臣回邺都途中遇到个疯子,他对着微臣一顿砍,微臣躲闪不及不小心被他伤了手……”
萧祁谨目中生厉,火大的抓起砚台照着他的头砸了过去,他不避不让,被砸的一头血,萧祁谨看着就厌恶,“朕留你在身边就是看中你的那双手,你保护不周,把手伤成这样,朕杀你都不为过。”
沈湛明眼眸阴冷,头抵着地欠声道,“微臣有罪。”
萧祁谨连拍着桌子,“朕看你们都翻了天!”
沈湛明适时配合着抖着身,瑟缩着不敢答话。
萧祁谨摸着手上的扳指,冷声道,“前儿裴焕叫犯人差点逃了,虽说是杀了,但也算他办事不利,如今你也叫朕不省心,朕养你们不是让你们享清福的!你唯一的价值就是给朕画像,如果你连这个作用都没了,朕要你何用?”
沈湛明眼中黑色积聚,阴戾从里显露,只他跪地,萧祁谨丝毫看不见他的神情。
萧祁谨正想着如何处罚他,外头传来太监的尖细的嗓声,“……陛下,奉香殿那边派人求见您。”
奉香殿是沈秀婉住的宫殿,奉香殿离乾元殿很近,坐步撵半盏茶就能到,可见沈秀婉受宠程度。
萧祁谨俯视着沈湛明良久,才扬声道,“叫他进来。”
片晌便有一个小太监小步走进来,在门槛边跪倒,“陛下,沈贵人今早身体不适,请了太医去诊断,太医说贵人已怀有一月身孕。”
萧祁谨瞬间大喜,匆忙跨步朝外走,直半只脚踏出去,才想起殿中还跪着沈湛明,他扭头对沈湛明道,“你随朕一起去看看她。”
沈湛明弯着笑,自袖里摸出汗巾把额头上的血擦掉,低眉顺眼的跟着他一起出了乾元殿。
两人进奉香殿时,即见沈秀婉靠在榻上喝着药,她看到萧祁谨连忙起身扭着腰要给他行礼,萧祁谨一把扶住她,柔声道,“你带身子,这礼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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